陳一凡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正與小宴會廳中的人繼續交談,卻忽然察覺船體一陣震動,以至於這裡也有明顯的感覺。
這是……拍賣還沒有開始,先亂了起來?
陳一凡微微皺眉,感應著剛剛察覺到的力量波動,竟然還有些熟悉。
小宴會廳中其他人卻是在臉色微變後又很快恢復常態,笑道:“莊主不必擔心,他們會解決的。”
陳一凡神色舒緩,也作眾人一般恢復常態,繼續談笑風生。
但隻片刻,他便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離開了小宴會廳。
小宴會廳裡的“人”他差不多都認完了,到時候打起來,心中自然有數,沒必要繼續再待在那裡。
否則,莫非還真跟誰誰誰的結個姻親之好不成?
看剛才那些家夥的談話趨勢,倒是很有這種可能啊!
剛剛溜出宴會廳,陳一凡見著一個熟人,上官驚鴻。
他發現上官驚鴻的時候,上官驚鴻還並沒有看到他,陳一凡腳步一頓,將上官驚鴻避了過去。
剛剛熟悉的力量並非來自上官驚鴻,而因為上次武林大會一事,現在跟他碰面,他肯定會找麻煩。
陳一凡還沒有打算收拾他,這對眼珠子還得在他身上養著,找個空閑再給捉到宋阿沅那裡去。
此時,就沒有閑心跟“小朋友”玩兒什麽遊戲了。
陳一凡剛剛避過了上官驚鴻,來到船體外方的走廊,只見海風狂襲,遠處黑暗低沉的天空幾乎與狂暴的大海融為一體。
今夜……天氣不是很好啊!
不過,狂風大浪的,看著很是磅礴大氣,讓人心中也不由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戰意,一種一往無前的感覺。
看了半晌,方才的力量再次出現,陳一凡頓時驚醒,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難怪覺得熟悉,原來是他!
夜色暗沉的大海之中,一個人影無懼風浪徑直跳入海中,引得數人追擊。
幾人一直打入大海之中,引得風浪更加狂暴劇烈。
陳一凡正欲上前跟熟人打個招呼,助他一把,卻是忽的頓住。
大概是剛才看海看得太過忘我,竟不覺身後有個小尾巴。
陳一凡回頭一看,果然見到走廊的另一端站著一個打著暗紅色花傘的哥特風小蘿莉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轉著手中的花傘。
四目相對,小蘿莉走了過來。
即使算上那一雙厚底高跟鞋也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卻讓她走出了一種強大的禦姐氣勢。
陳一凡眉頭微皺,對她打攪了自己與故人見面而感到不滿。
“莊主大人何必在意這些區區小人物呢?不如入內,與我喝上一杯吧!”小蘿莉倚靠欄杆,對陳一凡笑道。
眼角眉梢微揚,讓原本的冷面,有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但即使是笑著,她給人的感覺也不過是換了一種“冷”,一種獨特而怪異的美。
“去我的房間也可以哦!”小蘿莉踮腳湊近耳邊,極具曖昧的說道。
陳一凡垂眸盯著靠在欄杆上的小蘿莉。
她手裡暗紅色的花傘絲毫沒有被狂暴的海風吹動,世人眼中,這又該活脫脫是一個妖孽啊!
“沒興趣!”陳一凡抬手拂開小蘿莉。
以小蘿莉的實力,用力弱了,自然拂不開她。
而用力一強,則破壞了小蘿莉的力道,以至於使她在海風中搖晃了幾下,像是有被海風吹走的趨勢。
但很快,她又站穩了下來,神色微怒,皺眉對陳一凡問道:“難道瑪麗真的如此不堪,連個那樣的小角色也比不上?”
瑪麗容顏絕佳,宛如一個陶瓷娃娃,即使一向走獨特的哥特風,從來也不乏追求者。
從那些口口聲聲追求光明之道的偽君子,到黑暗世界中的君王,哪一個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就是有那種獨特的魅力!
面對陳一凡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就你也配?”陳一凡聞言卻不由得嗤笑一聲,反問道。
她算個什麽東西?連人都算不上,能與自己人比?
相比起方才一瞥見到的張小飛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一點值得他在意的地方。
在這裡見到張小飛,或者說是在之前的宴會大廳中見到他,陳一凡並不意外。
但以這種形勢,被鼎天拍賣行的人追捕,就不得不讓他好奇了。
張小飛為何而來,幹嘛不走容易的途徑,非要強闖。
一千萬的入場券,對張家來說也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正懷著這種好奇想要上前打個招呼,沒想到被這女人破壞,還頗為自以為是的樣子,令陳一凡不由厭煩。
夜色中,張小飛的影子已經走遠看不到,陳一凡乾脆的轉身走進船艙之中。
但瑪麗卻是不識趣的跟了上來。
陳一凡頓住腳步:“你想幹嘛?”
“想吃了你!”瑪麗像是沒有介意陳一凡方才的不解風情,輕咬紅唇道,語氣誘惑至極。
言語間,走廊燈光微閃,熾烈的紅唇在燈光下宛如塗了蜜一般,鮮翠欲滴。
明明是個蘿莉的外形,卻妖嬈性感得致命,如此矛盾卻又令人著魔的美麗,難怪忽會為眾多西方大佬癡迷。
“嗖!”似風聲,走廊的燈還在閃,等燈光一下暗沉,似乎有個暗紅的影子,向著陳一凡撲來。
“不自量力!”燈光乍然亮起,陳一凡掐著瑪麗戴著蕾絲花朵的雪白脖頸,將她按在走廊一邊的牆上。
陳一凡低頭俯視瑪麗,嘴角有一絲譏諷,原來女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嗎?
“我就喜歡強大的男人!”瑪麗雪白的脖頸被陳一凡掐得暗紅青紫,但她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反倒嬌俏笑得宛如一朵花,連身上自帶的冷意也不由消散了幾分。
說話間,微微掙扎著一低頭,竟是不知羞恥的在陳一凡掐住她的手腕兒上落下一吻。
還算白皙的皮膚上頓時出現一枚紅唇印,陳一凡卻不覺絲毫榮幸,反倒惡心之至,這殷紅的唇印,怎麽看怎麽刺眼。
就憑這種東西,也敢碰自己?
陳一凡動了真怒,狂暴的海浪聲中猛然劃過一道雷霆,瞬間將深沉的夜空和大海照得慘白,又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