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的媽媽在病床旁照顧他,而陸豐靜靜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沒有什麽兩樣。
“阿姨,你好!我是陸豐的同學,過來看看他!”陳一凡將之前在外面買的果籃遞給陸豐媽,彬彬有禮道。
“啊!是小凡啊,快中考了吧?還麻煩你過來,真是……”陸豐媽本來是個典型的城市中年婦女,穿著講究,做著時髦的髮型,妝容精致。
但此時,她卻顯得很是憔悴,披了件大衣在身上,一臉素容,頂著兩個黑眼圈,顯得很沒有精神。
“沒事,陸豐在學校裡很照顧我嘛!他生病了,怎麽也得過來看看。”陳一凡笑道。
“醫生怎麽說?他這是得了什麽病?”隨後,陳一凡將話題扯到了陸豐的病情上來。
“哎!”陸豐媽搖了搖頭:“醫生說一切正常,可能是心理方面的疾病,他自己不想醒來,進行了深層的自我催眠。”
陳一凡一聽,不由得笑了,不愧是小縣城的醫生,這結論也是搞笑。
還有這樣的病嗎?
當然,在這裡笑當然是不合時宜,陳一凡很快把這笑容掩了下去。
隨後,他又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兒,跟陸豐媽閑話了一會兒家常,從她這裡了解到一些陸豐昏迷不醒前的事。
事情還要從上個星期周末放假說起,陳一凡拒絕了陸豐邀請他去佔卜店佔卜的好意,陸豐就自己去了。
而自那天回去之後,陸豐就總是頻繁出現打哈欠的現象,甚至不知不覺寫作業睡著,看電視睡著,連吃飯也莫名其妙的睡著。
那天晚上,陸豐媽還聽到從陸豐房間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像是某種獸聲,又像是嬰兒的聲音。
第二天,陸開始發起了高燒,說著胡話。
第三天,陸豐退了燒,卻陷入了這種昏迷的狀態,陸豐的家人把他送來了醫院,可醫院住了幾天,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什麽問題都沒有,也讓醫院的醫生得出了先前那個可笑的結論。
“佔卜店?”陳一凡看了看系統提示中提及的那條線索,他並沒有把之前陸豐說的佔卜的事放在心上,不過如果陸豐是去了那家什麽佔卜店才出現問題的話,毫無疑問那家佔卜店有問題。
而且,系統給出的線索也是佔卜店,幾乎可以確認,這佔卜店有問題啊!
“阿姨知道是哪家佔卜店嗎?”陳一凡下意識的對陸豐媽問道。
陸豐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們明明是在說陸豐的病情,陳一凡為什麽忽然問起她只是提了一句的佔卜店。
對陸豐媽來說,她沒有接觸過這些離奇古怪的事,陸豐只是生病了,自然跟那家佔卜店沒有什麽關系。
被陳一凡忽然轉到這種無聊都事上,陸豐媽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說道:“這倒是不記得了,不過家裡好像有那家佔卜店的宣傳單。”
“咕咕……”正說著,陸豐媽肚子裡傳來一陣空響。
陸豐媽不由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看了陳一凡一眼:“不好意思,這兩天真是忙昏了頭了。”
“沒事,阿姨先去吃飯吧!我幫您看一會兒,說不定您吃飯回來,陸豐就醒了呢!”陳一凡笑道。
“這……”陸豐媽遲疑了一下。
“阿姨您就去吃吧,這一會兒能出什麽事兒?”陳一凡安撫道。
陸豐媽看了陳一凡兩眼,心中暗道,這小夥子倒是挺靠譜兒的,自己走開一會兒應該沒事。
於是點了點頭道:“那行吧!麻煩小凡了,
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阿姨回來帶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陳一凡連忙擺手道。
待陸豐媽走後,陳一凡收起來了臉上陽光爽朗的笑容,神色有些陰沉,外國的妖魔鬼怪也敢來華夏作祟,真當華夏無人麽?
“系統,給我召喚個鬼差!”
陳一凡負手站在陸豐旁邊,垂眼看著陸豐,他能察覺到陸豐的靈魂有些問題,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行,這種事,還是請專業的來。
一陣黑氣湧動,隨著一個墨色漩渦出現,一個拿著鎖鏈的勾魂鬼差出現在病房中。
“參見帝君!”鬼差剛一出現,便跪伏在地,絲毫不敢抬頭。
此時發怒的陳一凡,比平時更有屬於酆都大帝的威嚴。
“你給看看,他的靈魂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陳一凡抬手一指病床上的陸豐道。
“這是……回稟帝君,他的三魂七魄缺失了一魂一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陰暗力量一直想要腐蝕他剩下的兩魂六魄,但被一股精純的妖力所阻,是以昏迷不醒。”鬼差畢竟是專業的,一眼就看出陸豐的魂魄有什麽古怪。
“妖力?莫非是……”陳一凡愣了一下,有些感慨。
自己明明在陸豐身上下了帝敕令,那小狐狸還真是不要命啊!
不過,這次倒是要謝她了。
“你可以查到他丟掉的一魂一魄在哪裡嗎?”陳一凡接著對鬼差問道。
“這……恐怕要讓帝君失望了。”鬼差小心翼翼的瞥了陳一凡一眼,搖頭道。
“啪嗒,啪嗒!”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靠近,陳一凡揮手讓鬼差回去了。
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二十二三的護士小姐走了進來,是來給陸豐換藥的。
說是換藥,其實陸豐這檢查的根本沒什麽病,也就是換輸的營養液和葡萄糖罷了。
也是因為護士小姐來換藥,打斷了陳一凡對陸豐魂魄的探究,他這才發現絮兒那小妮子不見了。
一拍腦袋,陳一凡有些頭疼,請護士小姐幫忙看一會兒陸豐,卻得到他現在基本沒可能醒過來,用不著時時刻刻在病床前守著的回答。
這樣冷漠的答案,無疑讓人很不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護士小姐說的是事實。
陳一凡將徐玲召喚出來,留在這裡,自己則跑出去找絮兒了。
不管怎麽說,自己答應了陸豐媽照看陸豐,就得做到啊!
幾分鍾後,陳一凡在醫院的後花園裡找到了絮兒,她正跟一個穿著病服的小孩子在一起,那小孩子坐在一張輪椅上,臉色不正常的蒼白。
小孩兒身邊沒有其他大人,只有絮兒,也不知道這小孩兒的父母怎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