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同學,以及老師,都轉回頭並低下了頭去。
片刻,有老師忽然察覺到不對。
不對啊!他是學生,我是老師啊!
然而……認真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聽說這個學生家裡不簡單啊,這不,上學期把那老師打進了醫院,不但屁事兒沒有,那位老師也已經不在學校任職了。
聽說是自己辭職的,老校長留也留不住。
見無人再說話,陳一凡走下擂台,第一場比試結束,他進入了勝者組。
然後得等敗者組再來一輪淘汰賽,選出其中的優勝者,與勝者組一起進行下一輪的比賽。
經過三輪之後,每個班級只剩十來個人,再將全校剩下的學生放在一起比試。
因為是同時開始學習修煉課的,不分年級,一起比試。
陳一凡一路“披荊斬棘”,毫無疑問的拿下了修煉統考第一名的成績。
然而,萬萬沒想到,第三天的筆試成績出來,陳一凡懵逼了。
說好的滿分呢?哪個“鬼才”老師批的,竟然隻給了他88分。
陳一凡認為自己的觀點沒有錯,自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拿著試卷找到了還在辦公室裡玩遊戲的白銘鳳。
別提了,作為一個隱世宗門出來的弟子,初次接觸到外面9102年的世界,他隻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特別是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冷漠無情的人間,只剩這遊戲還有一丟丟的溫暖。
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竟然弄搗鼓出這麽有趣的東西。
“白老師!”陳一凡走進辦公室,對白銘鳳喊道。
“滾,別打擾我。”白銘鳳頭也不抬,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一臉緊張,像是說話也是無意識的。
陳一凡眉頭直跳,你說你修煉課老師也是老師啊,這麽沉迷遊戲,真的好嗎?
“砰!”陳一凡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我覺得你這道題改得有點兒問題!”
“別吵吵!”白銘鳳仍是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要去護龍山莊舉報你!”陳一凡威脅道。
“你怎麽知道護龍山莊?”白銘鳳一驚抬起頭來,疑惑的對陳一凡問道。
護龍山莊雖然已經逐漸走上前台,但也不是這些學生能夠隨便聽說的。
“不然呢?你真以為我這一身實力都是在家裡閉門造車造出來的?”陳一凡嗤笑一聲,反問道。
當然是多虧了護龍山莊貢獻的那些各派功法啊!
“……”白銘鳳若有所思,他就知道,這家夥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找我什麽事兒?”白銘鳳放下手機,對陳一凡問道。
果然,他剛剛根本沒有在聽。
“這道題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給我評錯?”陳一凡指著試卷上的題目問道。
白銘鳳看了一眼:“水火相克,這是常識,難道你不是故意錯的嗎?怎麽可能,水火共濟,增威力兩倍?”
“哼!常識?那就讓你看看,孰對孰錯!”陳一凡冷哼一聲,抬手一揮,白銘鳳放在桌上的杯子瞬間化為糜粉。
當然,這種程度,白銘鳳自己也可以,並不是陳一凡在展示力量。
剛剛那一擊,正是陳一凡寫於題中的“水火共濟”。
這“水火”,其實也不過是泛指,代表兩種絕對對立的力量,並不一定是水和火的力量。
“怎麽可能?”白銘鳳一臉愕然,不自覺的站起了身來。
這一幕,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所學。
也顛覆了,他以為的常識。
“怎麽可能同時修煉水火不容的兩種力量,你的經脈,你的丹田還好嗎?”白銘鳳不由得喃喃道。
“甚至還使得水火共濟,增加威力,這特麽不可能!”白銘鳳不住搖頭。
自他開始修煉起,師傅便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有部分功法,可以兼修五行之力,但讓絕對對立的兩種力量一起釋放出來,造成龐大的威力,而且是同時由一點釋放,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再看一遍?”陳一凡抬手,這次卻是對準了白銘鳳。
“別別別!道友,前輩!咱求你了,不要顛覆常識好嗎?這是課本裡寫的,我也很無奈啊!”白銘鳳連忙抓住陳一凡的胳膊,一臉苦逼的懇求道。
真的,他現在覺得,要是真的給他一個十分辣雞,毫無前途的學校來教,那可真是太好了!
至少不會被人虐不是?
“寫得不嚴謹,改回來!”陳一凡收揮手,頗為“霸氣”的說道。
白銘鳳怎舌,且無語,這是全國通用課本,都是那些修煉界的老前輩編制的,他區區一個老師,有什麽資格去改啊!
“陳同學,你消消氣兒,不就是個筆試嗎?這幾分,沒關系的,咱別理會。”
白銘鳳只能選擇對著陳一凡勸說道。
“你特麽是在逗我嗎?既然我對了,課本錯了,憑什麽扣我分,判我錯?”陳一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
“但……但課本是這麽寫的,我也不能給你一個人這麽改啊!”
“而且,這全班也只有你這麽寫……”白銘鳳頭疼的辯解道。
“先給我改過來,我有強迫症,要是不能得滿分,並且還是批改者的失誤,我就想把他全家擺成整整齊齊的樣子。”陳一凡稍稍緩和了語氣,卻是威脅道。
“……”白銘鳳一臉糾結,最後看了看陳一凡不由分說的神情,也只能從辦公桌裡掏出紅筆,給改了過來。
“哎!陳同學,你這卷子,就別給別人借閱了吧?算老師求你啦!”看著即將走出辦公室的陳一凡, 白銘鳳連忙喊道。
陳一凡沒理他,只是擺了擺手,自顧離去。
然而,令白銘鳳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接到上面下發的通知,這一版的修煉課公用課本有錯漏之處,不方便全部召回修改,請各位任職老師在班上手動修改和講解。
附件,則是先前陳一凡與白銘鳳爭執的“水火問題”。
白銘鳳不由心驚膽寒,我去!這特麽得是什麽人呐?他怎麽總隱隱覺得,跟自己判陳一凡錯的那道題,有關系呢?
他沒敢把這事兒往外說,正好下節修煉課,想找陳一凡打探打探。
然而,等他上課的時候,卻發現陳一凡不在。
不由納悶兒的問了一個學生,那學生卻隻告訴他,班長請假一天,並提醒道:“班長請假、逃學這檔子事兒,就跟地裡大白菜似的,不稀奇,不要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