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海灘沒拍成,這不,水晶宮補上了嘛!
敖泠鳶帶他一路在水晶宮的樓閣間閑逛,時不時還得應陳一凡的要求,給他拍兩張。
可以說相當無奈了。
而宴席之上,多聞天王抬袖做飲酒狀,對藏在袖中的花胡貂低語了幾句。
花胡貂雖是靈獸,對多聞天王來說也是隨身法寶,是以沒有讓龍宮的人請下去與靈獸列席。
花胡貂聞言,竄下桌子跑出了宴會大廳。
陳一凡還在水晶宮的花園裡跟敖泠鳶一起拍照,未覺柱子旁多了個小腦袋探頭探腦的觀察他們。
只見在陳一凡的要求下,兩人對著遠處的手機擺出一副傻笑的姿勢,讓花胡貂都有些不忍直視。
這玩意兒真的是那家夥?
不可能吧?
它還記得自己上次見到那家夥的時候,那是活活嚇得半個月沒吃得下飯。
又看看面前興高采烈拿起手機查看照片的陳一凡,花胡貂聽到主子命令後忐忑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終歸是個凡人了啊!
就在陳一凡興高采烈的查看照片,準備拿給敖泠鳶看的時候,只見一道白影倏然竄過來。
陳一凡一驚,手中的手機一下收到了儲物戒指裡,搞得像誰要搶他的手機似的。
隨後才從容的抓住了這個一臉凶相衝過來的小家夥。
花胡貂還挺萌,但就衝剛才衝過來這勢頭,絕對是襲擊!
更何況,被陳一凡捉住的時候,它還齜牙咧嘴的凶相畢露。
“什麽玩意?竟然敢襲擊鳶兒?”陳一凡眉頭一皺,嘀咕道。
花胡貂有些懵逼,一是沒想到自己明明觀察了半天,看起來就像個傻乎乎的凡人的陳一凡,竟然有這樣到實力。
就剛剛那一下,它完全不是其對手!
更懵逼的是,它也沒說要攻擊敖泠鳶啊!
它明明是朝著陳一凡來的好伐?
陳一凡這什麽意思嘛!
“鳶兒,剛剛那一頓,吃得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你們這兒能生火嗎?”陳一凡隨後扭頭對敖泠鳶問道。
“我看這裡也沒水,應該能生火吧?”陳一凡一邊說著,已經一邊向旁邊空地走去。
敖泠鳶也被嚇蒙蔽了。
陳一凡不知道花胡貂,敖泠鳶知道啊!
封神一戰中,這小家夥甚至還闖出一些名氣,敖泠鳶聽著這些神仙的故事長大。
就如今而言,花胡貂的實力,也比那些個土地、山神、河伯,甚至天將更高。
少說也有個萬兒八千的道行,作為一個剛出生幾百年的小龍,她也不是這小小一只花胡貂的對手。
陳一凡抓雞崽兒似的就抓了過去,他這次修煉,到底達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總不能,已經完全恢復前世的能力了吧?
那當然不見得,前世堪稱無敵的實力,哪裡是這麽好恢復的?
只能說,這些小小神仙,與前世的實力差距太大。
相比前世,他不過才恢復了一點點的實力,就足以應付絕大部分的場面了。
比如……這說是有萬年道行的花胡貂。
陳一凡不知道這花胡貂是個啥,對他這個淳樸的山裡娃來說,這樣的小動物……能吃!
於是,還在敖泠鳶懵逼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邊架柴生火了。
因為一隻手拿著花胡貂不方便,還對敖泠鳶喊道:“鳶兒!快過來幫忙!你不是一向喜歡人間美食嗎?今天我就好好給你燒一道!”
“這小貂兒油光水滑的,靈氣十足,是個絕佳的食材,無論怎麽做都好吃!”
“今天咱們器材有限,就先燒烤好了!”
“下次要是再找到這種好食材,可以嘗試一下清燉、清蒸,紅燒也不錯。”
“你比較喜歡吃什麽樣的?”
陳一凡一邊架柴生火,一邊滿意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花胡貂,絮絮叨叨的對著敖泠鳶說道。
隨後,又像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可惜,這貂兒小得很啊!”
敖泠鳶聽到這些話,總算回過神兒來。
不過,差點兒就瘋了!
甚至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
艸!能不能不要這麽一本正經的跟我討論怎麽吃花胡貂啊!
還食……食材?
人家好歹也是封神一戰中名震一方的靈物。
她心理壓力很大啊!
敖泠鳶終於僵硬的轉身向著陳一凡看去的時候,他正準備將花狐貂放到自己以法力生起的火焰上燒一燒毛。
見狀,敖泠鳶連忙衝了過去:“不可!”
“這……這可是花胡貂啊!是多聞天王的愛寵!”
“四大天王同氣連枝,得罪了一位天王,就是將其他三位天王得罪得死死的!”
“他們自任職以來在南天門看門,結識了不少神仙,關系……”
敖泠鳶語速極快的對陳一凡解釋著。
陳一凡卻是看了看她,又回頭一看,提起花胡貂道:“已經烤了……”
花胡貂背上的毛已經完全不見,只剩下一塊貌似滴油的皮。
敖泠鳶一臉愕然,正好看到花胡貂動了一下,畢竟是萬年道行的靈獸,封神之戰存活下來的,即使是陳一凡的火,也不是那麽容易燒死啊!
“它還沒死!還……”
敖泠鳶話還沒說完,陳一凡瞥了手裡的花胡貂,一掐。
“死了!”陳一凡晃了晃已經完全沒了動靜的花胡貂,一臉無辜的對敖泠鳶說道。
“你……你,你是故意的!”敖泠鳶氣惱的說道。
“我都告訴你了, 這花胡貂……”
“真的不關我事啊,你說太慢了,它已經死了,來不及了。”陳一凡解釋道。
“放屁!它剛剛明明還在動!”敖泠鳶臉色漲得通紅,忍不住怒道。
“那是回光返照,回光返照你知道嗎?”
“人生病了,死之前就會變得突然精神,但其實已經沒救了。”陳一凡耐心的解釋道。
敖泠鳶嘴角直抽,我特麽都看到你掐死它了!
“別氣了!敢襲擊鳶兒的,我管它什麽花胡貂,什麽看門天王,都該死!”陳一凡一把將氣呼呼的敖泠鳶攬了過來,說道。
敖泠鳶掙了兩下,皺起了眉頭:“怎麽感覺從南海靈地修煉出來之後,你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油嘴滑舌的!”
“我只是不再隱藏,想什麽說什麽罷了。”陳一凡笑笑解釋道:“生活需要坦誠,特別是感情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