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個蝙蝠俠身穿重型動力裝甲腳踏實地。

　在他的對面，喪鍾卻像是蝙蝠一樣倒掛在天花板上，繞著機甲緩緩地兜著圈子，像是在尋找下手的角度。

　“我以為就算他們給你製造了地獄蝙蝠甲，你在殺死他們的時候已經用到報廢了。”

　蘇明還是在聊天，要不是尬舞戰術這次肯定沒用了，他也許還能來一段，在漫威這麽些年，多多少少還是學了一些的。

　“為什麽要用他們給我的禮物對付他們?”狂笑之蝠走了過來，伸出手來抓蘇明卻被敏捷地躲開:“我自己就能擊敗他們，不知道你們的布魯斯有沒有一套叫做‘芬裡爾’的戰甲，我也有一套，不過後來我殺他們的時候改名叫哈士奇裝甲了，哈哈哈。”

　“沒有他們，你也一樣能贏，你是想證明這個?”

　“唉，在我看來你就是難得的聰明人了，至少思路比其他的布魯斯更開闊，可是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狂笑之蝠朝著蘇明倒掛的位置射出了熱視線，再度被躲開，他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故事總是由勝利者書寫，而人們也總是隻記得勝利者的名字，誰會記得失敗者?”

　“我猜你是個唯結果論者。”蘇明同樣用燈戒和魔法還擊，但是結果很明顯，除了造成各種聲光特效之外，沒有傷到裝甲一絲一毫。

　果然還是要靠近戰麽......

　“所有蝙蝠俠都是一樣，你也一樣，我們隻喜歡好的結果，誰在意輸家會如何?”狂笑之蝠並沒有發揮機甲的速度，而是像要施加心理壓力一樣，一步步穩穩地逼近，頂著蘇明的狂轟濫炸:“我以前打敗過一個叫瘋拚布的惡棍，你們誰還記得他?”

　“我記得，色塊理論的狂熱者，穿的製服是紅黃藍三色無數碎布拚起來的，留著小胡子。”蘇明立刻接上了話題，那是古早漫的內容了，狂笑之蝠看來具有無限地球之前的記憶?

　可按照黑暗多元宇宙被創造的時間來看，他不應該知道。

　難道就因為他是蝙蝠俠?

　狂笑之蝠大概也沒想到喪鍾會知道之前的事情，畢竟在他看來，外來者終究是外來的。

　“有趣，大概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記得一個失敗者。”狂笑之蝠操縱盔甲跳了過來，一記重拳將將擦過蘇明的頭頂，看著閃避後再次拉開距離的喪鍾，他搖搖頭:“可是世界不記得他了，我們的多元宇宙進行過許多次重啟，在世界變成52個之後，那個家夥就不存在了。”

　“哥譚還是哥譚，並不會因為哪個反派不在了影響到什麽。”蘇明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絞殺從腰帶中掏出了所有的武器，而他也握緊了大劍。

　試探也差不多了，這具裝甲幾乎是能量免疫的，狂笑之蝠之前找來的各種金屬很可能就被用在了增強這台裝甲上。

　而且目前看起來，這套裝備對他毫無負擔，他甚至還很有余裕。

　“你知道麽，在我們看來，你們才是黑暗多元宇宙，我們才是光明的一面，因為我們看得更遠......”狂笑之蝠衝了過來，巨大的金屬拳頭朝著蘇明的胸口捶來:“被世界遺忘的人不只是他，還可能是我們所有人，如果不能成為勝利者，就沒有未來！”

　“所以你想要人氣，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影響牆外可能存在的高層意志，讓自己活下來?”

　蘇明不退反進，盡力閃避拳頭的同時，巨劍朝著對方的腰間就是一記橫斬，x金屬流到到劍刃上形成的白光，在黑暗中劃出一片璀璨的平面。

　“轟！”

　兩人分別命中了對方，蘇明即使轉身卸力，卻還是被這一拳打進了身後的岩壁裡，泥土和碎石被擠壓變形，他形成了一個深有百米的人形隧道。

　而狂笑之蝠的地獄蝙蝠甲，為了卸去x金屬帶來的衝擊，同樣也被打倒在地，滑出長長的一條溝來，撞擊在身後的石壁上。

　“咳......”蘇明捂著一側肩膀爬了起來，這真不愧是能用來屠神的裝甲，這一拳如果不是有振金和x金屬骨骼的雙重保護，恐怕自己有半邊身子已經被打成碎末。

　但即便是這樣，振金也沒有完全抵消那巨大的力量，不光是絞殺在修複鎧甲上的裂紋，他本身現在受到了一些內傷，五髒六腑都在尖叫。

　只有吐出一口血後，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呼吸漸漸回到正常。

　自愈因子開始在體內作用，心中的嗜血漸漸讓眼前的東西籠罩在淡淡的紅光裡。

　狂笑之蝠的狀況明顯比他好得多，只是慢悠悠地從牆邊站了起來，走到砸出的洞口附近往裡面喊話:“想不想知道我怎麽能擋住x金屬的?”

　“呵呵，就因為你是蝙蝠俠?”蘇明借助傳送門出現在戰甲的身後，一腳踢在對方背上，看著盔甲猛地往前一竄，差點栽到洞裡。

　狂笑之蝠轉過身來，不光是蘇明拿他沒有好辦法，他拿這個喪鍾也沒有好辦法。

　自愈能力極強不說，還能變幻形體，瞬間轉移，除非能一瞬間殺掉，要不然耗多久都沒有意義。

　“還學會搶答了?不過沒錯，我進行了不少的研究，尤其是上次你用大劍砍了我的頭之後，呵呵。我們現在生活著的，虛假的多元宇宙，都是由x金屬構成，那麽是不是有手段可以將世間萬物倒推回x金屬呢?我發現了一個臨界點，將一些特殊的東西準備好，然後讓它們的時間倒流，倒流200億年，你猜猜我得到了什麽?嗬嗬嗬嗬.......”

　“x金屬。”蘇明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肺部傷勢帶來的影響。

　“啊，沒錯，之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取出了這套戰甲，既是為了感謝你給我的啟發，也因為這套戰甲聯通了神速力，時間旅行總是少不了神速力......我也很喜歡巴裡，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的閃電俠流著血淚看向我的眼神，哎呀，真是讓人感動。”

　狂笑之蝠操縱著的戰甲，居然也抬起手背在目鏡下擦了擦，像是在擦那不存在的眼淚，但卻把嘴上紅色的油漆刮花了不少，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吃過血肉一樣。

　他明顯看不到自己的臉，而是將兩隻拳頭撞了撞，繼續對蘇明說道:“正義聯盟代表著超越，變成更好的自己，更高更快更強對麽?聽起來就像是奧林匹克精神，所以我把它帶到了這裡，因為它還有一個精神，那就是......公平競技！”

　說完，他大笑著發動了神速力，在能夠追趕電光的速度下衝向了蘇明。

　而此時的蘇明，好像還毫無反應，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

　“最簡單的維度是一個點，接下來是一條線，然後沿著某個既定的方向，它就會發展成一座橋，一條路，或者是一個閾值，一個臨界點。”

　白色超人一邊熱情地向正聯眾人介紹他們新的正義大廳，一邊滿面笑容地講述自己這麽些年的經歷。

　但是說真的，這種答案，連蝙蝠俠都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麽意思。

　太籠統，也太模糊了。

　這座正義大廳看起來和他們現在的完全不同了，更加廣大也更加明亮，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望不到邊的各種玻璃櫃子，裡面陳列著各種戰利品，還有照片以及其他的的紀念品。

　只不過進門個擺放著英雄們製服的大台階已經不見了。

　巴裡到處跑了跑，一會摸摸那邊的恐龍骨架，一會去折騰3d打印的新發明，很是參觀了一通。

　而回到眾人身邊，時間還沒有過去幾秒。

　他非常高興地拉下了自己的面具，對蒼老的超人說道:“請務必給我們在這裡留些房間，這裡實在是太棒了。”

　白色超人笑著點頭，很痛快地答應了巴裡的要求:“我們使用了空間折疊技術，這裡的房間容得下所有人，當然，餐廳依舊是還在開放，要去先吃飯嗎?”

　榮恩打量著高大寬敞的大廳，視線從老去的自己和鷹女身上移開，落在了他們之間那個綠色皮膚卻有翅膀的小孩子身上。

　他感覺到了闊別已久的家庭溫暖，他很高興:“我發現你們這裡沒有人和防禦設施和能量壁壘......”

　“那是因為我們不需要。”白色超人自豪地說道:“地球安全了，宇宙安全了，這裡現在叫做正義之庭，只是為了紀念過去的英雄們，以及他們為拯救世界做出的犧牲和努力，它是對任何人開放的，所有區域都開放，沒有危險，也沒有秘密。”

　“哇哦，你，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巴裡興致勃勃地和老沃利打招呼，盡管看到自己的虛影在對方身後的神速力電光之中，他猜到自己可能在解決危機的過程中死了。

　但地球和宇宙得救了的話， 那就算犧牲了也沒關系。

　老沃利跟他熱情地抱抱，帶著一如既往地笑容:“沿著現在的路繼續走，然後我們在時間和維度上取得了進展。”

　“說到時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克拉克。”蝙蝠俠面無表情地向白色超人提醒。

　他身邊的戴安娜也同樣急不可耐:“是的，超人，如果我們要和毀滅軍團戰鬥，我們該怎麽做?”

　“我會解釋的，布魯斯。”

　白色超人笑眯眯地說完，對方更加年輕的蝙蝠俠也走了過來，胸前紅色的蝙蝠徽記非常耀眼，他同樣面無表情地說:“但你們要理解現在的情況，牽扯到時間和維度的事情，牽扯到我們，很難說清楚。”

　年老的卡西也在一旁幫腔，她白色的長發扎成了麻花辮，披在肩頭上，真言套索纏繞在她的眾神臂甲上:

　“你們想要的是真相，而真相非常驚悚，我得先提醒你們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