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有過。”

綠色鬥篷隨風飄揚，毀滅博士看向遠方，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們知道杜姆有時間機器在手，並且也曾不止一次地前往過去和未來，其中最早的時候，杜姆確實改變了一些事情，影響到了一些時間線.......”

“是不好的那種改變?”

旺達用魔法變了個大沙發出來，紅色的，她請兩人坐下說話。

“說不上好還是不好，但杜姆的那些行為導致了無辜者的無意義死亡。”博士坐了下來，用吸管喝了一口汽水，他接著說:“所以杜姆回到了事發之前，又作出了更多不同的選擇，於是產生了更多的不同效果，甚至導致出現了平行世界。”

“嗯......果然時間才是最危險的玩具麽。”女巫若有所思，她抱著屬於自己的那瓶汽水，感受著露水帶來的涼意。

“這樣的時間線多了，就造成了杜姆的記憶出現偏差，比如某個早已死去的人，在杜姆的記憶裡沒有死;比如某個人在杜姆記憶裡是白人，結果現實中他確實黑人婦女.......”

毀滅博士十分高傲，他甚至不屑於掩蓋自己過去犯過的錯誤，而是能大方地拿出來講述，剖析，就像是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

“時間對故事的典型作用，也許只因為某人的母親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見過博士你，結果就導致她作出了不該做的選擇，從而改變了後代的命運......天神組也是如此?”

旺達覺得有點好笑，她本以為天神們不會受時間概念影響呢，結果即便是全能宇宙，也一樣離不開時間啊.......

“我明白了，如果以看待超時間流的觀點去看全能宇宙，時間就是其中關鍵的指標。”蘇明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輕輕地插了一句:“可能是第一蒼穹當時看到了我的時間寶石，所以他給自己創造了時間，注定了事物會向前發展，同時注定了自己的滅亡?”

說著，他還激活了時間寶石，在全能宇宙層面，40k的寶石沒用，但拿來讓胸口發光是沒問題的。

“誰也說不好第一蒼穹是怎麽想的。”杜姆喝完了汽水，好強的他每一次都要第一個喝完:“杜姆隻覺得，明明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蒼穹之中，就像是寄生蟲一樣，卻偏偏看不透蒼穹的想法，這很有趣。”

“有沒有趣我不知道，但我已經想通了，永恆和無限有問題，他們給我挖坑。”蘇明靠在了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怪不得他們當時合體顯得很痛苦，催促我帶著小富和松鼠快進去，這就是演戲，他們知道我會見到第一蒼穹的鬼影，並且對‘過去’產生影響。”

“那回頭再找他們算帳好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永恆更強，還是我的混沌魔法用來撓癢癢更強。”旺達表明了態度，她永遠和喪鍾站在一邊，即便面對創世神，她也願意效勞。

當然，殺掉永恆是不行的，因為他是一切空間概念的總和，殺了他，漫威宇宙就沒了，自己恐怕得跟著喪鍾跑路去其他世界。

可自己在這裡還有家人，還有朋友，別人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每個人都有，喪鍾也不可能把每個人全部帶走。

所以她的報復方式，只能是克制的，有限度的，比如用混沌魔法具現無數隻手，無止境地給永恆撓癢癢，讓他生不如死，笑到絕望，乃至於徹底被恐懼淹沒。

“行了，大概摸到點狐狸尾巴，但我肯定永恆和無限背後還有人指點，要不然憑他們的淳樸，腦子裡可想不出這種坑人辦法來。

”蘇明喝空了汽水，把瓶子收好，他歎了口氣，重新振作起來:

“不管怎麽說，先弄死超越神族，把超越領域佔下來，穩扎穩打，到時候以不變以萬變，有了超越能量也好辦事。”

“杜姆讚同。”博士也站了起來，他看向遠處和天神玩耍的富蘭克林，鐵面具卻遮掩了他的表情:“我們現在的戰鬥，都是為了後代們能不用再戰鬥，所以要做，就做到最好，把人類帶到宇宙之巔。”

“最早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總是隻說自己，也就是‘杜姆’，可後來，你常用的主語就變成了‘我們’，這確實是一種進步。”蘇明和博士撞拳，笑著漂浮而起:“不管怎麽說，還是人多力量大。”

“哼，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和杜姆並稱我們，也只有你們還算夠資格，可別會錯了意。”博士嘴硬得很，倒是顯得有點可愛了。

喪鍾笑笑，首先飛回了天神組身邊，這台機器究竟是那一派，過去又究竟改變了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歪打正著下，oaa反而成了盟友，那麽就代表著，天體破壞者應該也在。

“天神老哥，你們現在陣營裡最狠的是誰?叫來吧，我們準備開戰。”他落回巨像的肩頭，抱起富蘭克林和小家夥，笑眯眯地對天神提出了要求。

“那無疑是oaa，但我不知道他在哪，也聯系不上。”

巨像回答了喪鍾，不是理想中的答案，但他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不過我還有一支可以動用的仆從種族，根除者(exterators)，他們非常危險，即便是對於我們天神來說都必須隔離保存，但他們非常善於對抗使用能量作為攻擊手段的目標，並且免疫一切心靈以及修改現實的能力。”

“啊，我倒是忘了， 你們手裡還有這樣一支狠人勢力，俗稱‘偷電賊’的種族，可以，沒有絕對壓倒性力量的強者，咱們打農村包圍城市的戰術也行。”

蘇明得到了提醒，並且立刻想起來了那個勢力，原本他們是彩色天神組手下的清潔工種族，乾的事情和隔壁的巴巴托斯差不多，就是回收世界，然後提交給天神們重鑄。

但這些人手腳不太乾淨，一開始只是從中卡油，後來更是把發展很好的宇宙也‘回收’了，這就導致他們被天神組棄用，並關了禁閉。

他們被關在宇宙外層世界壁壘的縫隙中，那個地方叫做‘眼淚’，已知且人類可以通過的入口位於地球-13812的獅身人面像臉上，就是缺少的鼻子那塊。

現在地球13812沒了，但黑色天神既然提到了他們，就肯定有辦法找到，那自己只需要點頭就行了。

“他們真的非常危險，一定要小心。”天神又強調了一次。

“明白，對了，我還一直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喪鍾這你已經知道了，但人們叫我斯萊德。”蘇明接受了人家的好意，偷電賊以能量為食，可絞殺的攻擊是純物理的，大不了就吃幾個立威唄。

天神點頭，表示記住了人類稱呼，他也學著喪鍾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們天神沒有名字，但是同族們都叫我天體破壞者。”

“呃......那你這實力跌落得確實夠嚴重的。”蘇明又差點被他整不會了，過去和第一蒼穹等身大的，幾乎和全能宇宙總體積相當的天體破壞者，如今只剩下這?

要不要這麽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