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火神幫忙去奧林匹斯山看過了，宙斯不在家。

　那麽蘇明就會先檢測另一種可能，也就是波波說的，可能是哥譚的那個假宙斯出山了。

　他在過去的實力是不值一提，但萬一人家在惡棍之年期間，拿到了盧瑟的什麽新發明呢?那實力不就上去了?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原本的弱者找到了神秘靠山，通過某種手段提升了實力，這也說不定，比如之前的心理海盜就是例子。

　因此，蘇明打算調查一下這個名為宙斯的老哥譚人，看看他現在究竟在哪裡，至少排除一種可能性吧。

　按理來說，到了哥譚找人，應該先和蝙蝠通氣的，不過最近蝙蝠忙於和小醜遊戲，自己就不去打擾了，直接來警局找戈登局長，效果也一樣。

　老警察對於城市的了解，不會比蝙蝠差。

　喪鍾不太方便進樓裡去敲局長辦公室的門，但想要讓戈登出來，也很簡單。

　今天的哥譚又是暴雨天氣，帶有酸味的雨水從天而降，劈裡啪啦地在天台上砸出一個個小泥坑，霓虹閃耀的城市仿佛籠罩在薄紗之下，風卷動著雨幕，猶如波濤。

　遠處不時就會傳來爆炸聲和槍聲，但這也是哥譚的常態，只有這樣，城市才有活力，也是蝙蝠俠最喜歡的狀態。

　這是他的城市，外人不懂就最好不要拿哥譚亂玩，正常人都不該玩糞坑的，不會有好結果。

　但好消息也有，至少蝙蝠燈還是亮著的，光柱在雲層上勾勒出一個標準的小動物模樣，明暗有點模糊，但今天雲層很低，所以蝙蝠標志看起來像模像樣。

　於是，蘇明伸手就把蝙蝠燈關了。

　不出三十秒，天台的樓梯間門就開了，打著傘的戈登出現，他是來檢查燈具是不是出了問題。

　對於這個老人來說，蝙蝠俠的黑暗秩序是哥譚在夜晚中唯一能依靠的東西，這燈一旦點亮就不會熄滅，他不可能對突然消失的蝙蝠圖案無動於衷。

　所以他中了喪鍾的小小計謀，自動送到了面前來。

　見到喪鍾，戈登局長的心裡肯定是咯噔一下，他原本想要檢查探照燈，可誰想在探照燈旁邊站著一個雨中的鬼影，大半夜的看到這形象，自然是嚇了一跳。

　不過在確定是年輕的喪鍾後，他松了一口氣，捂住了自己胸口:

　“上帝，原來是你，異世界的喪鍾，你差點嚇死我。”

　“如果你真那麽膽小，不如退休如何?等芭芭拉過幾年結了婚，你還可以幫她帶孩子。”蘇明說起了每個父親都恐懼的事，用語言擾亂戈登的思維，丟了一根煙給他。

　聽到芭芭拉要嫁給別人，戈登盡管知道肯定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但還是忍不住聯想了一下。

　於是老父親的心態頓時就亂了，一種落寞孤獨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嘴硬道:

　“我沒聽說她找了新男朋友.......”

　“萬一是女朋友呢?新時代了，女人和女人也有辦法生孩子的，至少如果芭芭拉找我幫她搞胚胎實驗，我很樂意。”

　蘇明壞笑著走近局長，走到了雨傘下幫波波避雨，用幽靈般的聲音在戈登耳邊細語道:

　“你也知道，她總是帶著猛禽小隊行動，那隊伍裡可都是英姿颯爽的姑娘們，萬一她被掰彎了.......”

　“不，不可能，你這是在給我洗腦，喪鍾。”

　不愧是戈登局長，曾經被小醜折磨過無數次的男人，他這麽快就回過神來了。還沒好氣地連連搖頭，點上了喪鍾給的香煙，在清冷的夜雨中猛吸一口:

　“別兜圈子了，請直說找我是什麽事，你過去曾經救了我好幾次，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但不能違背法律和道德。”

　“用不著這麽警惕，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是精神病還是連環殺手?安心啦，笑一笑，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這人一到哥譚就喜歡講笑話。”

　喪鍾摟住了局長的肩膀，幫他打開蝙蝠信號燈的電源，隨後聳聳肩頭，提醒蹲在那裡的猴秘書來解釋來意。

　波波跟著喪鍾一起行動，大多時候都是充當秘書的角色，他立刻給戈登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赫拉之死，宙斯的歸來，奧林匹斯喜事將近，神奇女俠因此跑路，還有兩人對於哥譚那群瘋子的懷疑。

　作為偵探和酒吧老板，波波的語言組織能力很好，他用最簡單的話講清楚了整件事。

　戈登沒有聽懂多少，畢竟神靈那些，距離他的生活太遠了。

　一個負責的警察局長，職責只是保護好城市和市民，他以前可沒有見過神。

　所以他只能回答自己聽得懂的那部分，也就是喪鍾和猩猩正在尋找的奧林匹斯幫相關問題。

　“你問那個瘋子大家族?他們確實就在哥譚某處躲藏著，但他們有超能力，因此一般的警員可找不到他們，我能告訴你的事情不多。”

　“我只是想確定他們是不是出來了，不在阿卡姆。”

　蘇明也點了根煙，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阿卡姆瘋人院所在的島嶼方向。

　“不在，貝恩曾經統治過哥譚很短的一段時間，但就在那段時間裡，很多瘋子都從療養院被他放出來了，我有一份名單，蝙蝠俠給我的，讓我平時留意其中的人員行蹤。”

　提起哥譚的精神病們，老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他實在是想把那些人送到電椅上去，而不是把他們關在籠子裡吃藥。

　“蝙蝠的手辦丟了，果然還是要靠警察找啊，行，我知道了，我再想辦法。”

　蘇明笑著點點頭，準備聯系芭芭拉到鍾樓基地集合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

　歪歪腦袋， 喪鍾察覺到它是從腳下的辦公樓裡傳來的，也就是說，有人在警局開火。

　“不好！”

　戈登局長面色突變，他丟下煙就往來時的路上跑，動作甚至有些慌張，沒幾秒就消失了。

　“要去看看熱鬧嗎?”波波捂著煙鬥，避免酸雨腐蝕他的寶貝:“你準備聯系蝙蝠女孩幫忙找人，但這種活可以讓副官對接，我們可以看看哥譚警局發生了什麽事，我的偵探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個線索。”

　“唔，說得還挺玄乎的，偵探直覺?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下去看看?”

　蘇明笑著讓絞殺幫忙變形，他還是沒有聽戴安娜臨別時的叮囑，再次變成了蝙蝠俠的模樣。

　黑色鬥篷反手一撩，他就倒吊著從警局窗外懸掛而下，就像是標準的，長著屁股下巴的老哥譚偷窺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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