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吧唧吧唧唔，咳，吱吱！”

　漆黑的狹小環境中，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傳來這樣潮濕之物攪拌的聲音，一個模糊的黑影盤踞在空間的角落，抽搐著，扭動著，腐爛的血肉也許不被人看到才是最好的情況。

　“安靜一些，韋德，釣魚的時候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黑暗中傳來另一個聲音，但卻完全看不到發出聲音的人在哪，但能確定的是，說話之人並沒有責怪同伴，因為話語中還帶著些許笑意。

　“我是在模仿老鼠，吱吱，你不覺得老鼠吃酸黃瓜的時候就應該是這樣的嗎?這家店確實不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家庭餐廳，紅菜湯和列巴不夠吃還能免費續杯。但儲藏間地板下面卻藏著白粉、重機槍和火焰噴射器，我喜歡這種能文能武的風格。”

　死侍嘴裡塞著兩根黃瓜，模仿著猛獁象的樣子含糊地開口了，他腐爛的嘴角還被食物撐破，此時掀開一半的面罩下方正在滋血。

　此時店鋪的主人不在店裡，大概是趁著夜色出去進貨了吧，做餐飲業確實不容易啊。

　“這就是哥譚的風格，你愛了嗎?”佐恩蝙蝠俠笑著反問，他的聲音裡卻透露出一些失望和遺憾:“其實這座城市不該是這樣的，布魯斯在很多選擇上都存在著過度仁慈和僥幸心理，而我是更加理想化狀態下的他，應該能比他做得更好。”

　“哦哦，你的意思是，伱會殺人嗎?夥計，我給你說，其實我一開始也是想做個溫柔的超級英雄，像是蜘蛛俠那樣不殺人，但可惜啊，我的生活環境太差了，小學肄業去烏乾達當少年兵，家裡又有表哥那樣的壞榜樣，我終究還是沒有敵過心中的魔鬼，他總是告訴我.殺人爽爆了！靠殺人賺錢真TM快，嘎嘎！呃，至少在我知道尼克弗瑞開假發票之前是這麽想的”

　死侍朝著蝙蝠大概存在的方向擠眉弄眼，發出了貓頭鷹一般的笑聲。

　“不，我聞起來很搞笑的朋友，蝙蝠俠不殺人，這是我和布魯斯共同的底線。”

　佐恩也笑了，他在黑暗中發出拍肚皮的嘭嘭聲，嘗試和死侍這個精神病人商量，說了一個想法:

　“但他完全可以讓正義聯盟的別人來哥譚試試維持治安，是的，超人和戴安娜肯定不適合這裡的風格，但綠箭俠，他沒有問題。”

　奧利弗雖然穿一身綠，看起來像是代表著青蔥少年或者環保主義者一樣，但實際上他的黑暗可一點也不比蝙蝠俠少幾分。

　別的不說，就是蝙蝠家族裡的那些羅賓，大概率都不是綠箭的對手。

　生活在星城那個黑暗城市裡，奧利弗有著悲慘的過去，糾結的現狀，不知道該花到哪裡的大量金錢，還有一個和貓女同樣愛作的前妻。

　這些加在一起，就是把人逼瘋的充分條件，比起蝙蝠俠來說，綠箭似乎只不過缺少一個成就他的人。

　“唔，怎麽說呢，我覺得他不行。”

　死侍把嘴裡的酸黃瓜吃下去一截，嗓子眼裡發出咕咚一聲，可以看到一個小鼓包滑過他的脖子:

　“他沒有你的憤怒，你的仇恨，你的翹屁，還有你的俊臉，說真的，你和布魯斯共用的這張臉真不錯，我如果是個基佬，現在應該已經撲你身上了。”

　綠箭作為一個弓箭手，雖然近戰能力也很強啦，可他走的是靈巧路線，身上的肌肉水平也就是普通運動員的級別，要知道蝙蝠俠看起來可是和超人差不多壯。

　長相?蝙蝠俠有著人類極限的身體素質，同樣也有人類極限的俊美長相;奧利弗這方面也差了點，他那小胡子留著有點顯老，臉頰上的肉也太少，比起他來，少婦們更喜歡哈爾那一款。

　現在這個世界是個看臉的世界，死侍能夠深切地感受到這一點。

　“呵呵，謝謝誇獎。”佐恩在暗處摸摸自己的臉頰，尤其是那屁股下巴仿佛貓咪肉墊一樣的柔軟手感:“不過現在做好準備吧，我的兄弟眼已經鏈接了蝙蝠女俠凱特的遊艇電腦，監測到了地獄魔法的流動，末日藍調大概率是朝這裡來了。”

　“等等，我聽觀眾們說，你的兄弟眼系統不是之前被一個墨西哥黑客破解了麽?”死侍把吃了一半的兩根酸黃瓜丟在地上，抽出了自己的雙刀。

　他還沒砍過DC的魔法師呢，不知道碳納鋼的效果怎麽樣，但用電腦還是要小心黑客，就像是出去玩一定要蒙面一樣。

　“你以為我之前在蝙蝠洞裡幹了什麽?”蝙蝠俠的聲音漸行漸遠，他似乎在死侍的背後走動:“我已經修補好了漏洞，才上街找你們的。”

　“原來是這樣啊，你好棒棒，下次我家裡的電腦要是壞了，我也找你檢修。”死侍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順手撓撓屁股:“你說我們一會抓到末日藍調的話，先把他倒掛泡在酒桶裡怎麽樣?要不要賭他能喝多少?”

　死侍露出一個都市戰神般的歪嘴笑容，提出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把酒鬼溺死在酒桶裡，仔細想想，仿佛有一種莫泊桑式的諷刺。

　一下就把故事的藝術感和思考深度加強了，這下應該能影片大賣，評上NC17，然後獲得奧斯卡獎吧?

　自己也會因此獲得大量人氣，變得超！級！強！

　然而蝙蝠俠沒有回應，他消失得無聲無息，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裡，剛才一切都是死侍的幻覺一樣。

　“蝙蝠俠?呲呲！蝙蝠?”

　死侍還想找他聊天呢，像是呼喚流浪狗一樣發出逗弄聲，但顯然，不管是之前那個蝙蝠俠， 還是如今的佐羅高仿，在離開前都不怎麽喜歡告別。

　“我就知道會這樣，老鐵們，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你們讓我試探一下這個蝙蝠俠到底有多瘋，是不是可能轉變為狂笑之蝠”

　死侍突然壓低了聲音，像是做賊一般朝著身邊的空氣小聲嘀咕道:

　“我的結論是，他不可能變成狂笑，因為比起那個白臉爛牙的家夥來說，佐恩的性格卻更像是我表哥，老鐵們發現了麽?他們倆都是穿製服時不穿內褲那一派的，噫，想想就覺得真不衛生呢。”

　說著話，他從自己身後扯出一塊屁股上帶著腐肉的死皮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確定不會被警犬追蹤後才隨手丟掉。

　做完這些，他面罩的臉蛋位置上還飄起兩坨可疑的粉紅色，似乎是既害羞又舒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