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穿著白裙子和羽毛鬥篷的仙子就帶大家來到了一處房門前，這木頭門都有點朽壞了，散發著一股灰塵味。

平時這城堡裡只有她一個人住，很多房間都用不上，自然她也懶得打掃。

門被她推開，力量寶劍就插在房間的中央，一束亮光十分有藝術感地照在大劍周圍，房間的其他角落都黑漆漆的。

“搞什麽?石中劍試煉嘛?該不會根本拿不起來吧?”豹女這麽吐槽道，這裡的地板就是石頭，所以說是石中劍也沒錯。

“這把劍人人都可以拿得起，但落在沒有資格的人手裡，就是一把普通武器。”鸚鵡女士走過去，輕松地把武器拔出來給大家看看，又塞回地面裂隙中。

“想要讓他發揮作用，所謂的資格要求是什麽?”

盧瑟並沒有著急行動，他抱著胳膊詢問考題，既然不是拔劍測試，那測試的東西就是別的。

“你們都是自願來幫助我們埃坦尼亞的，無疑都具有英雄的品格，這把劍挑選你們中最英勇無畏，正直善良，樂於助人，愛好和平的人來暫時使用它，它會自己告訴你們的。”

鸚鵡仙子顯然是誤會了眾人的來意，她還把一夥人當做是好人，所以才提出了讓大家試著拿起力量劍的計劃。

可是，惡棍們心裡都有數，能夠讓這把武器認可的那些品格裡，大家都是一點不沾邊。

“我更喜歡用機甲能量炮，所以我就不參與了。”盧瑟對此毫無興趣，宇宙能量雖好，但有神性號在手，也不太缺研究材料。

“我自己有爪子。”豹女從爪子裡彈出了自己發黑的指甲，那是凋亡之淚特有的暗澹光芒:“再說，我又不是亞馬遜的野蠻人，巨劍也太不優雅了。”

塞尼斯托，海主奧姆，大猩猩，沒有自主意志的亞魔卓依次都放棄了嘗試資格，連摸一下寶劍的欲望都沒有，反而擔心這要是一件能夠讀取別人的思維的武器，會不會走露消息。

而達米安也是因為這個放棄了，他在哥譚混了那麽多年，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不要相信任何有自我意識的死物，哪怕是塊石頭都不行。

“我，想試試！”

這個時候，鋼骨站出來了！作為隊伍中唯一的正牌超級英雄，正義聯盟正式成員，七巨頭之一的他，站出來了！

邁出這堅實的一步，他個人的一小步，卻是正義聯盟的一大步！

另一個宇宙中的星球能量麽?聽起來挺令人向往的。

一旁黑暗裡摸著達米安腦袋站立的喪鍾，則是看著維克多那小眼神和小表情，就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想法，差點沒笑出聲來。

絞殺鑽進了男孩的頸部皮膚，構成了無聲溝通渠道，男孩只聽到父親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蝙蝠俠開咖啡館的事情，是不是根本沒告訴維克多?鋼骨現在以為自己是正義聯盟走出多元宇宙的第一人了。”

“很多人都知道，但當時鋼骨好像在開會那段時間在首席那邊，迷失在思維空間裡。”達米安也無聲地回答，他受過刺客聯盟訓練，不該笑的時候絕對不笑。

“我給他錄下來，到時候你發到青少年英雄聊天群裡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力量之劍是絕對不會認可他的。”蘇明一邊和男孩說話，一邊讓絞殺掏出了手機，對準這場戲的主角。

區區一隻鋼骨，還要給自己加戲，他哪來的信心啊?

“明白。”達米安不知道喪鍾是如何確定鋼骨必然失敗，但也不需要知道，自己只要做個聽話的好孩子就行。

別說，維克多那鄭重其事的樣子，倒是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他大步流星地速度體現出了他的堅定和決心，連鸚鵡想說什麽的樣子，都被弄得欲言又止。拔出，舉起，亂揮。

別說有感受到有什麽力量了，連點光影效果都沒有，維克多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這把武器由精鋼鍛造，重量是57.56公斤，溫度是27.8攝氏度。

嗯，他能獲得的情報就這些。

這時鸚鵡仙子才有機會說出了剛才想說的話，她面露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解釋道:

“機器人不行的，持劍者必須是人類。”

鋼骨號，沉沒，他當場就扶著插回原位的劍來了個失意體前屈，滿腦子都回蕩著女人的話語。

必須人類，必須人類，必須人類......

他一直都困擾於自己究竟算是機器還是人這一點上，這麽多年，是多虧了朋友們的存在，才能夠堅定自己身為人類的信念。

結果，來到另一個宇宙，陌生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人類了。

那過去的那些自我肯定算什麽?自欺欺人嗎?

維克多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依舊存在血肉的那半張臉上肌肉抽動，嘴角向下撇去，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黑暗中的傭兵滿意地收起了錄像手機，他就喜歡看鋼骨這種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英雄主義作風，年輕人就是有衝勁啊。

“你不試試嗎?”身邊的達米安還是保持撲克臉，無聲地通過絞殺詢問他:“我認為你可以做到使用它。”

在男孩的心裡，總會覺得父親無所不能，小孩子都這樣。

“我跟任何美德都不沾邊，就是一個普通人啊。”蘇明揉揉他的腦袋，露出一副寵溺表情來:“不過你想看，我就去試試。”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都讓達米安感動到連連點頭。

果然還是親爹好，自己小時候想要和布魯斯·韋恩玩一下棒球，他都只會拒絕，讓自己找阿福玩去，果然，自己應該早就想到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爸爸。

毀滅軍團的人們都站在房門口，一副旁觀者的模樣，只有盧瑟出於不知道什麽目的，安慰地摟住鋼骨的肩膀，把他帶到一邊交談。

大家都在等著喪鍾去拔劍，看他能不能獲得這把奇怪武器的認可，雖然不知道就算激活了它具體有什麽用，但面對達克賽德，多一分力量也好。

蘇明也很乾脆，伸手就把劍拔起來了，而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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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能量，輝克堡，秘密，宇宙巨人們，危險臨近.......”

就這麽幾個單詞來回循環播放，上一次聽類似這種的廢話，還是他在赫敏老家那邊試著戴了下分院帽時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