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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咱們兄弟可不是最擅此道?”范志毅這個腹黑的家夥當即便十分陰險的笑了起來:“仁實哥兒放心,就那些個沒見過世面的倭國人,保準讓他們再也不想回倭國去!”
眾人都明白了韋仁實意思,於是都笑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
這些都是長安城裡多年的紈絝,這幾年雖說有的年歲漸長,有的入了軍中被韋仁實教育操練,改了脾性,可這紈絝的手段卻都沒忘。
韋仁實點了點頭,又提醒道:“不過,諸位兄弟也得注意,這些個倭國遣唐使的手筆之大,連陛下和小弟都很是吃驚,當日那倭國遣唐使想要賄賂小弟,給小弟送去了整整十口大箱子的寶貝,還有半個人大的珊瑚!諸位兄弟可得把持得住啊!”
“嘶……”眾人一聽,都倒抽一口涼氣。
“仁實哥兒,你說那些倭國人如此富有?”權喬秋吃驚的問道:“這麽多東西,只怕得數十萬貫吧!”
“倭國彈丸之地,又都是山,耕地稀少。其甚至遠遠比不上我大唐一道之富裕。這些東西,無非是出發之前瘋狂搜刮的民脂民膏。”韋仁實很是輕蔑的說道:“那些倭國遣唐使到時候結交諸位,一定也是出手不菲,諸位兄弟可切莫上當,玩玩便好,任何東西可都不能收。以免壞了陛下和兄弟我的大事,也壞了諸位傳家的名聲,更牽連了諸位叔伯,壞了叔伯們的清譽,諸位兄弟可明白?”
眾人見韋仁實說的嚴肅,是以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仁實哥兒放心,咱們明白!”
韋仁實點了點頭:“好,諸位兄弟,走!去醉春樓!”
醉春樓前,韋仁實等人一到那裡,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石川道益。
石川道益顯然也已經看見了韋仁實,於是立刻跑了過來,到了韋仁實的跟前,很是恭敬的對韋仁實彎腰行禮,迎接道:“拜見韋爵爺,主使閣下已經在樓上設好了宴席,恭候著韋爵爺了!”
“哎呀!這可怎麽能行!我已然說過,今日是由我來宴請諸位,給諸位接風的,哪裡能再讓主使閣下設宴?!不可!不可!”韋仁實連連擺手,對石川道益說道,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石川副使也直起來說話,切莫客氣,日後都是自己人了。”
石川道益連連點頭哈腰,韋仁實眼底悄然劃過一絲輕蔑,這掉頭哈腰的這一副犬態,倒是跟後世裡討好你美爹的時候差不多。
“韋爵爺,藤原主使已經在裡面備好了酒宴,還請韋爵爺入座!”石川道益對韋仁實行禮說道。
韋仁實笑了笑:“不急,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今晚要送給藤原主使一份大禮。”
說話間一招手,就見街頭出現了范志毅等人的身形來,一大群人蜂擁而至,很快便到了韋仁實的跟前。
“仁實哥兒,這就是倭國的遣唐使?”范志毅走過來到韋仁實的旁邊,上下打量了一下石川道益,說道。
“這瞅上去也沒有甚子新奇的嘛!”張仲至更是誇張的繞著石川道益轉了一圈,接道。
“韋爵爺,這些公子……”石川道益看看諸人,向韋仁實問道。
韋仁實故意暗中扯了他一把,趁著眾人左顧右盼的時候,對石川道益悄聲說道:“快上去通知藤原主使加座,這些可都是貴客,一會兒再跟你們介紹。”
石川道益立刻會意,趕緊轉身往醉春樓裡面跑去了。
“走了走了,上去了。”韋仁實見石川道益跑進去,這才轉過來對眾人招呼道:“照計劃的來,都拿出來爾等的紈絝本色來。”
眾人一同進去了醉春樓,上到二樓,見石川道益正要下來,於是將眾人領到了二樓的小廳裡面。
藤原三田耜過來行禮,將韋仁實等人迎入座位。
“我召集眾位友人,故而晚了些許,藤原主使海涵呐!”韋仁實坐下之後,對藤原三田耜說道。
“哪裡,既然是韋爵爺之友人,那自然也是在下之友人,卻不知在下可否有這個福分高攀。”藤原三田耜笑著說道,又對眾人都行了一禮。
韋仁實掃視一圈眾人,然後又對藤原三田耜笑道:“藤原主使不知啊,此皆為我之摯友,平日裡都以兄弟相稱。來來來,待我一個一個介紹給藤原主使認識。”
“在下洗耳恭聽!”藤原三田耜笑道。
“此乃杜惲杜兄,當朝執宰之嫡孫。”韋仁實從杜惲開始說起。
藤原三田耜一驚,趕忙過去躬身行禮:“拜見杜小公爺!”
杜惲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韋仁實又指指范志毅:“此乃金吾衛大將軍之孫!”
藤原三田耜又趕緊跑過去對范志毅行禮,范志毅很是傲慢的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個意思。
“此乃……”韋仁實一個一個的將人介紹給藤原三田耜,藤原三田耜吃驚不已,又更加興奮激動不已,每至於人前,必定彎腰躬身行禮,極盡諂媚。
眾人曾經都是在長安城裡橫行的紈絝,雖然現如今改了性子,可那些底子還在,加之這回又是得了韋仁實的話,故意讓他們紈絝的,這就又有了充足的理由,是以便如同松開了韁繩的野馬——不,應該是放開了鐵鏈的瘋狗一般,吃吃喝喝耍耍鬧鬧。尤其是范志毅等人,平素在軍中甚為嚴厲,今日總算是能夠“合法放肆”,加之明日韋仁實又準他們一日休息,故而眾人全都借機發泄,不一會兒就雙眼迷離,耍起酒瘋來了。
藤原三田耜見眾人玩的高興,心中不禁得意,為自己下了血本的去賄賂韋仁實這一決定而感到驕傲。
方才聽了韋仁實的介紹,他如何還能不明白這群年紀輕輕的公子們是何等的身份?他們的祖父或是父親,隨便來出來一個就是公候將相,倘若是能夠同這些人交好,通過他們再去聯系上他們的家族,那麽自己豈不是也能夠如同韋仁實一般風生水起了?
藤原三田耜相信,韋仁實能夠如此威力,只怕同他與這些個勳貴的關系是決然分不開的。
韋仁實同這些勳貴子弟稱兄道弟,這等關系,不用想也知道韋仁實同他們的家中長輩的關系也必定不一般。
那十箱子財物,花的簡直太值了!
藤原三田耜心中想到。
這更加堅定了他對韋仁實投其所好,盡力拉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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