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邊,少女的痛哭聲便不知維持了多久。
在這段期間,接收器貌似都能夠使用一次了,但羅真卻沒有將其取出來使用,依舊默默的坐在那裡,任由詩乃埋頭在自己的懷中,放聲痛哭。
期間,沒有任何一個玩家來到周圍,也不知道算不算僥幸。
只是,詩乃埋頭在羅真懷中痛哭的模樣,肯定已經被屏幕前的一個個觀眾給發現了。
羅真大概能夠猜到,他們看到這個狀況,到底有多麽困惑,又有多大的疑惑。
尤其是亞絲娜等人,肯定也在收看著bob大賽的直播,看到這一情景,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麽感想。
別人姑且不論,亞絲娜和結衣乃至直葉的反應會是什麽樣的,稍微想想,羅真都覺得很悻悻。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直到差不多快可以使用第二次接收器的時候,詩乃終於是停了下來。
少女像是將心中所有的情感都發泄完畢了一樣,哭聲越來越小,直到完全停下時,其身上的神經毒的作用時間已經是過去。
可少女貌似已經沒有了戰鬥的理由了一般,抱著膝蓋,坐在樹蔭下,顯得是那麽的柔弱。
見狀,羅真吐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這樣的動靜,總算是引起了詩乃的反應。
“要走了嗎?”
詩乃睜著紅腫似的眼睛看著羅真,裡面流露出來的無助及脆弱,真的讓人很不忍心。
可惜,羅真必須走了。
“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該去把恩怨好好了結了結,別讓那家夥太猖狂。”
羅真如此說著。
詩乃知道,羅真口中所指的「那家夥」無疑就是〈死槍〉。
這讓詩乃不由得插嘴。
“你真要去找那家夥嗎?”詩乃低聲道:“你也說了,那家夥是能夠把人真正殺死的殺人凶手,難道你一點都不怕?”
這是正常人都會產生的問題。
明知道對方是個可以真的殺死人的家夥,為什麽還要去和對方接觸,甚至是戰鬥呢?
連桐人等人都產生過這樣的想法,更別提是詩乃了。
她們就不知道,對於羅真而言,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殺人?
羅真自己又不是沒有殺過。
更別說,在羅真眼裡,這個〈死槍〉真的不算什麽。
和羅真過去曾經遭遇過的敵人相比,這家夥充其量就是一個陪玩的角色,沒有第二個作用。
如果羅真真的認真起來,有的是辦法讓那個家夥生不如死。
現在,對方還能那麽猖狂,不過是羅真縱容之下的結果罷了。
而哪怕是不計較這些,羅真都沒有必要害怕什麽。
畢竟
“同樣的危險,在sao裡,幾乎每一個玩家都遭遇過。”
羅真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詩乃說不出話來了。
但不就是這樣嗎?
在sao裡,遭遇任何一名玩家,對方都是能夠真正的殺死自己的。
一旦h被削光,那任何一名玩家都會被殺死,現實世界裡的身體的大腦亦是會被燒毀。
和那相比,所謂的〈死槍〉帶來的威脅,也就那樣。
“再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家夥也殺不了我。”
羅真突然這麽說著。
“殺不了你?”
詩乃為之一怔。
這是什麽意思啊?
在詩乃這麽想著的時候,羅真又是轉移了話題。
“問題是,現在到底該怎麽把他找出來。”
羅真在這個問題上倒是稍微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怎麽把他找出來?”詩乃頓時疑惑道:“難道你不知道〈死槍〉的角色名嗎?”
如果知道角色名,等到接收器可以使用了,那不就可以將對方找出來了?
詩乃是這麽想的。
然而
“就算接收器能夠使用,恐怕,我們都是找不到〈死槍〉的。”
羅真竟是這麽說了。
“為什麽?”
詩乃愣住了。
看著這樣的詩乃,羅真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我雖然不知道〈死槍〉的角色名,但經過排除以後發現,有兩個玩家很有可能就是〈死槍〉本尊,他們分別是「sterben」和「ale rider」這兩個神秘的參賽者。”
而在羅真用接收器發現詩乃之前,他卻沒有見到名為sterben的玩家。
如此看來,那個名為ale rider的玩家應該就是〈死槍〉才對。
可是
“在發現你的時候,我在接收器顯示的地圖上看到ale rider正在森林邊緣追逐著別的玩家。”羅真瞥了詩乃一眼,如此說道:“從那個位置到廢棄都市裡來,只要不是有像越野三輪摩托車那樣的交通工具的話,那agi(敏捷)再高都需要至少十分鍾的時間,而我趕到你所在的倉庫則僅花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把你救出來則花了三分鍾左右,一共才八分鍾,結果對方就從那裡趕回廢棄都市裡,對我們進行了狙擊,你覺得可能嗎?”
“這”詩乃蹙起了眉頭。
的確,這麽一想,對方根本不可能來得及做出這一切。
“還有,我們離開廢棄都市以後,途中我也使用了一次接收器,發現ale rider依舊還在別的位置上狩獵其他的玩家,從時間上來看,他是不可能在狙擊完我們以後跑到那個位置,再碰上別的玩家,當場開打的。”
羅真極為冷靜的分析著。
這無疑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ale rider根本就不是〈死槍〉。
“真正的〈死槍〉應該是sterben才對。”
羅真肯定著這一點。
詩乃卻是反駁了。
“可你明明說了sterben已經無法在接收器上找到了,那證明他已經被淘汰了不是嗎?”
詩乃是這麽想的。
這也是羅真之前的想法。
若sterben就是〈死槍〉的話,那一切都無法解釋了。
要知道,羅真是在找到詩乃的位置之前就確認sterben不在了,找到詩乃以後卻是遭到〈死槍〉的狙擊,如果〈死槍〉就是sterben那這一切又是怎麽回事?
對此,羅真笑了。
“when you have eliated all which is iossible, then as,hot be the truth(當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無論剩下的是什麽,即使是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羅真看向詩乃。
“這是福爾摩斯說過的話哦?”
換言之,既然已經確定ale rider不可能是〈死槍〉本尊,那剩下的嫌疑人就無論如何都會是犯人。
“就算接收器上看不到他,但那也不代表著他就一定被淘汰了,我們誰都沒有見過他被淘汰吧?”羅真施施然的道:“既然如此,那對方依舊在賽場上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那那為什麽接收器上找不到他?”詩乃不禁問出聲。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問每隔十五分鍾飛過孤島上空一次的衛星。”羅真聳了聳肩,道:“別忘了,接收器上顯示的一切都是它掃描出來的結果。”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個〈死槍〉可能擁有著某種能夠躲過衛星掃描的道具
具。”
羅真這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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