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後面看一眼,自有婆子將那丫鬟推上前。
禮親王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怎麽,現在就拿一個丫鬟來頂罪麽?”
聞言大夫人冷聲看著華蓁:“到現在了,莫不是還要我請你不成。?”
聞言華蓁走了出來,朝著禮親王和屋子裡的眾人見了禮。
就見著秦淮的眉頭微皺,似是在替她擔心。
不過只是一眼,她便將所有的視線都收了回來,看著大夫人。
“舅母。”
“你不要喚我舅母,我沒有你這樣的外甥女,如此心思歹毒設計陷害祁王陷害自己的表妹不說,還設計長平侯府在沈家開罪禮親王。我怎敢讓你如此心腸歹毒的人喚一聲舅母,我還沒嫌命長呢。”大夫人越是瞧著華蓁面上波瀾不驚,心中越是氣惱。
一旁的秦淮看不下去了:“晉國夫人此話說的怕是有些過了,先不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即便清和郡主當真有什麽過錯,郡主畢竟代表的是大燕皇室,晉國夫人罵的可不僅僅是清和郡主,還有這大燕皇室的臉面。晉國夫人這般辱罵郡主,若是追究下來,怕也是要問罪的。”
一句話,頓時叫大夫人神色一緊,看著秦淮卻是不敢吭聲。
這一個禮親王,一個東郡王府的大公子,都不是她可以招惹的起的。
雖然想要借此機會除了華蓁,但是大夫人心中還是明白的。
隻得將氣撒在別處,看著地上跪著的小丫鬟,冷聲道:“現在當著禮親王祁王和蕭世子面前,還不講你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
聞言小丫鬟看了眼大夫人,隨後目光很有些害怕。
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王爺,救救奴婢吧,王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聽到小丫鬟開口,大夫人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倒是站在華蓁身後的沈玉琳面色頓時冷了下來,聲音極輕的說了句:“不好。”
聲音雖輕,卻是叫華蓁聽了個清清楚楚。
華蓁也沒回頭,只是看著禮親王和小丫鬟。
小丫鬟這麽說,連著腦袋都磕破了皮,很有些淒楚。
禮親王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是在耍什麽,瞧著小丫鬟口口聲聲求救,便冷著臉:“你讓本王救你,也得先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回稟王爺,夫人和二小姐逼奴婢誣陷親和郡主,今日設計陷害昭和郡主和祁王,還讓奴婢誣陷是郡主院子裡的茉莉所為。若是奴婢不如了她們的意,便要拿奴婢老子娘的性命來威脅奴婢。奴婢明白就算今日奴婢當真誣陷了郡主,夫人和二小姐為了消滅證據,等事後一定也會除掉奴婢的,王爺奴婢不想死,奴婢懇請王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的老子娘,求求王爺了。”
小丫鬟的話一出,頓時連著大夫人和沈崇茂都是愣在當場。
看著小丫鬟,心中很是震驚:“什麽威脅,你到底在說什麽。”
聞言小丫鬟渾身一個哆嗦,像是怕極了的樣子,伏在地上,竟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沈玉瑤原先一進門瞧著秦淮,這三魂便丟了兩魂去,只是傻傻的瞧著,心中再沒旁的。
此刻聽著小丫鬟的話,這才反應過來。
腦子裡哪裡還顧得上多想,頓時很有些氣惱,見著小丫鬟如此,當著秦淮的面說是她威脅她構陷華蓁的。
頓時心中一股子惱意,直衝腦門,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
直接衝了出來,一腳狠狠的將她踢翻在地:“你再胡說八道,我們何曾逼迫過你去誣陷華蓁,明明是你自己看到她跟她身邊的丫鬟設計要陷害祁王,陷害昭陽郡主的,你莫不是瘋了不成,竟然說我們逼迫與你。”
聞言華蓁卻是眉梢微挑,看著沈玉瑤:“表妹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為何表妹口口聲聲咬定我要設計陷害祁王,陷害昭和郡主。便就先不說這丫鬟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我先問表妹一聲,我為何要陷害祁王陷害昭和郡主?”
聞言沈玉瑤卻是愣住了。
的確,華蓁根本沒有必要設計陷害祁王。
一旁的大夫人見著沈玉瑤被逼的說不出話,雖然不清楚小丫鬟為何會突然反水,但是此刻已經到這一步了,沈家的臉面怕是丟盡了。
她絕對不能叫華蓁全身而退。
既是如此,不如拉她一起下水。
當即指著華蓁說道:“就因為你原是想要自己爬了祁王的床!”
頓時屋子裡的人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趙挺和華蓁之間來回移動。
“你華家已經敗落,現在無人依靠,從回京城之後你便一直在盤算著如何攀上一根高枝。華蓁啊華蓁,我當真沒想到,你竟然將目光放在祁王身上,就算你再不喜歡沈家,祁王也是你表姐夫。打從你回來之後,每每祁王與玉歆回府,你的眼睛便一直在祁王身上,原我也沒多想。隻覺得玉歆待你一相親厚,你就算是再有野心,也不該打祁王的主意才是。真沒想到我日日傾心待你,比對待自己的女兒還要好,掏心掏肺,你卻是如此的白眼狼。騎在沈家的頭上還不甘心,還要惦記著祁王,你還有良心麽?做出如此肮髒的事情,你對得起華家的列祖列宗,對的起你娘和仁孝皇后對你的教導嗎?”
大夫人一邊說著,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跟著眼淚都落了下來。
叫人看的真切,哪還有半點剛剛氣焰熏天的模樣。
華蓁瞧著冷笑道:“那照著舅母這麽說,我原是要設計自己的,便也就沒有什麽所謂設計陷害自己表妹的罪名了。”
大夫人沒想到華蓁到這個時候不狡辯,不反駁,竟然還有心思扯這些。
沒有吭聲,只是裝作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用帕子擦著眼淚。
“若是依著大舅母這麽說,倒也說的通,先不管從我回京之後祁王一次都未曾登門晉國公府,蓁兒連見都未曾見過又怎麽會出現大舅母說的眼睛一直落在祁王身上。咱們先說一說昭陽郡主的事情,蓁兒有一點不明,想問一問大舅母,那我為何要設計昭陽郡主呢?莫不是想借著禮親王的手,對付沈家和長平侯府不成。這於我來說又有什麽好處呢?”華蓁面上的笑容從未變過。
大夫人聞言,更是悲憤:“蓁兒,我自認對你不錯,你為何就不能放過沈家,放過長平侯府呢。現如今你也是皇上禦筆親封的清和郡主,日後自是有不可估量的好日子,為何就不能容我們過幾日安定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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