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道冷風直接奔著華蓁的面門飛射過來。
華蓁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帶著寒光朝著自己急射過來。
江芙見此,當即閃身護著華蓁,飛刀劃破江芙的肩膀,江芙吃疼動作微微頓了頓。
臉色徒然見變得煞白。
那邊察覺自己中計的羅勇也趕了過來,黑衣人見著羅勇帶人過來,便不在戀戰,直接抽身退了出去。
羅勇欲帶人追,被周姨給攔了下來。
沈玉琳見此嘴角微揚:“走吧,沒什麽好看的了,回去吧。”
說完跟著胭脂消失在巷子裡。
華蓁抱著江芙,借著門口燈籠的光亮,瞧著她已經面色發白,嘴唇烏青。
再看飛刀劃破的傷口,不過是一點點皮外傷,頓時心頭猛地一跳。
飛刀上淬了毒。
當即吩咐羅勇將江芙抱進去。
周姨跟著進去,看著羅勇放下江芙,趕緊上前替江芙把脈,頓時臉色更是難看。
此刻呂韋早就帶著敏敏離開,可是江芙很明顯這是中了毒,而且中毒不輕。
饒是周姨也不敢怠慢。
“我馬上去尋呂先生。”
聞言華蓁卻是搖了搖頭:“來不及了,等你找到他,再趕過來江芙只怕是已經沒了性命。”
“那咱們怎麽辦...”畢竟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周姨心中已經是亂成一片。
華蓁聞言看著周姨:“去將我屋子裡呂先生留下的瓷瓶拿來。”
周姨聞言趕緊轉身去取東西。
華蓁則是將傷口處的衣裳剪開,看到江芙的傷口,只是蹭破了一些皮,但瞧著傷口處的血已經成了青黑色。
完全不是常人的鮮紅。
周姨拿回東西,就看著華蓁面色很是凝重,緊盯著江芙的傷口。
頓時心頭一緊:“公主。”
聞言接過周姨手中的瓷瓶,也不管這瓶子之中的藥有多少,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江芙的嘴中。
隨後又灌下去一瓶水。
這本就是呂韋擔心華蓁會中毒,所以特地煉製的藥,只是從未用過,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等了半個時辰,羅勇帶著剛叫起來的大夫進門。
老大夫也是不敢來這四方館,都知道四方館不太平,永安公主是個妖孽,要不是羅勇用刀架著脖子,只怕是不敢過來。
此刻看著江芙躺在床上,還沒看便直擺手:“公主還是請旁人過來看看吧,這位姑娘中了毒,老夫只是個大夫,卻是不會解毒。”
周姨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你看都沒看,就直接說自己看不了!”
說著就想要動手,被華蓁伸手攔住:“我好好的請你過來給人整治,你如此做,便是根本不將我這永安公主放在眼中,反正現在王都之中對我的傳聞頗多,什麽不祥之人,什麽會給南詔帶來大難的災星。有句話說的好,這事多了便就不怕了,既然已經這麽多壞名聲,便也不差那一兩條了。
今個我便把話撂在這了,若是治不好她的命,你和你家人,都要給她陪葬。你大可以站在這裡,不懂試試,且看我敢不敢要了你的性命。”
說著眼中滿是冷意,頓時讓大夫嚇得整個人哆嗦的跪在地上,再不敢說半個字。
周姨上前抓著他的衣裳直接推到床邊。
大夫這才戰戰兢兢的替江芙把脈。
整個人更是嚇得額頭上滿是汗珠。
華蓁和羅勇站在一旁。
看著床上的江芙,很是小聲的說道:“公主,剛剛宰相府那邊傳來消息,張賀的那位小妾,今日下午出去便就再也沒回來過,怕不是已經消失了,公主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聞言華蓁臉上的神色從未有過的陰冷。
“她們既然連玉清的屍身都敢動,眼下怕是沒有什麽不敢的了,現在馬上派人抓到她,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
華蓁說著,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凝重。
若說之前她還想知道沈玉清到底是想要做什麽,現在她已經沒了這個想法和耐心。
秦淮和敏敏的事情,已經是讓她生怒。
雖說寧老太爺和寧老夫人,讓她撲了空,但是現在傷了江芙。
徹底的激怒了華蓁,她決不能容忍,自己身邊的人再受到半點傷害。
她再也沒有耐心,和沈玉琳借著鬥下去,眼下她要的只有沈玉琳死。
正想著,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呂先生。”
華蓁和羅勇頓時驚訝的回頭,就見著呂韋很是匆忙的進來,看見華蓁當即愣住:“蓁兒。”
聞言華蓁也跟著愣住:“你怎麽來了?是誰讓你來的?”
聞言一個念頭閃過心頭,呂韋發覺不對,當即說道:“是平日伺候你的宮女,剛剛尋到我說你在四方館遇刺了,而且還中了毒,現在危在旦夕。”
話剛說完,就見著華蓁變了臉色:“敏敏,羅勇快去救敏敏,他們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是要對敏敏下手。”
呂韋頓時半刻不敢停留,直接跟著羅勇帶著人去救敏敏。
整個四方館之中,便只剩下周姨和幾個伺候人的宮女。
此刻早已經是半夜,大夫很是小心翼翼的替江芙診治,因著華蓁事先給江芙服下了呂韋煉製的解毒丹。
倒是把毒性給緩解了下來,現在毒性慢慢散去,只是人還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院子裡安靜的能聽到旁人的呼吸聲。
宮女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去驚擾華蓁。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屋子裡面江芙的身上,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從門外進來。
步履輕柔,面上帶著輕紗,身後跟著胭脂和一些身著黑衣的男子。
直接從四方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侍衛看見,還沒等喊出聲,便直接被黑衣人結束了性命。
一聲輕柔的聲音,在黑夜之中想起:“好久不見啊,表姐。”
聞言華蓁猛地轉身,就看著沈玉琳站在門口,比起一年前更是成熟冷靜了許多,看著華蓁嘴角微揚,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笑意,平白讓人覺得害怕。
“怎麽,表姐見到我,似是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莫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