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的態度讓秦雅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白茉莉告訴她,她還不知道蘇小白居然還敢來白家。她還真當她是白之寒的妻子了,想來就來。
秦雅伸出修長的腿擋住蘇小白的去路,假惺惺地問她:“蘇小白,昨晚睡得好嗎?”
她聽說了白松不讓蘇小白和白之寒共處一室的事,如她所想的那般,白松並不喜歡蘇小白,更不可能讓蘇小白嫁進白家。只要過不了白松這關,就算白之寒如何堅持,蘇小白也不可能成為白之寒的妻子。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秦雅就不會放棄。她始終認為蘇小白不是她的對手,等白之寒對蘇小白膩了,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既然她不讓蘇小白離開,蘇小白也就懶得離開了。
她再次坐到沙發上,淺淺一笑,:“睡得很好,勞你費心了。”
秦雅面露輕蔑,拐彎抹角地說:“一個人睡能不好嗎?”
蘇小白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對於秦雅說的話,她沒必要生氣。秦雅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用盡了各種手段,耍盡了各種心機,可就是得不到白之寒的心。這樣的女人,為了愛別人,把自己都給弄丟了,能不可憐嗎?
見蘇小白不回答,她更加地放肆:“蘇小白,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之寒哥對你就是玩玩而已。他沒和你睡一起,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是不是代表你馬上就要從他的身邊滾開了?”
話一說完,她就格格地笑了起來。
她故意激怒蘇小白,想讓蘇小白發怒,這樣她就可以跑去跟白松告狀。
蘇小白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不是她刻意克制著自己的脾氣,而是她根本就不覺得生氣。
秦雅說的也是事實,再過不久,她就要從白之寒的身邊滾開了,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白之寒遲早會對她失去興趣的,到那時候,她就可以離開他了,永遠的離開。
“秦雅,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說話間,白之寒已經走到了客廳。他大步流星走到蘇小白的旁邊,抓住她的手放在手裡把玩。
他永遠不會對蘇小白失去興趣,永遠不會讓蘇小白滾開。
秦雅的心裡對蘇小白恨得牙癢癢,卻不敢當著白之寒的面表現出來。
她湊到白之寒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嗲著聲音說道:“之寒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小白而已。”
白之寒甩開秦雅的手,冷聲道:“不是最好。”
聽到秦雅對她的稱呼,蘇小白感到一陣惡寒。
小白?她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好到能省去姓氏直呼姓名的程度吧。秦雅真是把善變這個字演繹的完美,前一秒還在罵她呢,這一秒就親密的喊她的名字了。
蘇小白的肚子突然咕嚕嚕叫了幾聲。她急忙捂住肚子,尷尬地衝白之寒笑了笑。
白之寒淡淡地問:“餓了?”
蘇小白點點頭,補充了一句:“我昨晚吃的有點少,所以……”
話沒說完,白之寒就拉著她起身,朝餐廳走去。秦雅見狀也慌忙起身,邁著小碎步跟在白之寒的身旁。
她一直在白之寒的耳邊絮絮叨叨,白之寒黑著臉吼了她一句,她才閉上嘴。
蘇小白無奈地搖了搖頭,秦雅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和白之寒是青梅竹馬嗎?怎麽感覺她對白之寒的脾氣一點也不了解。白之寒不喜歡太聒噪的女人,她卻偏偏要不停地說話。
白之寒不喜歡她,情有可原。
吃飯的時候,白松忽然問道:“你有工作嗎?”
蘇小白一直悶頭吃飯,根本沒有仔細去聽白松的問話。況且,白松也沒有喊她的姓名,她理所當然地認為白松不是在問她。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白之寒放了筷子,代替蘇小白回答:“父親,她現在沒有工作。”
聽了白之寒的回答,蘇小白才反應過來,剛剛白松問的是她。
她艱難咽下口中的粥,抬起頭,對白松尷尬的笑著。
估計現在不只是白之寒認為她傻了,就連白松也認為她傻了。
“聽說蘇小姐以前有一個公司,但是被你收購了。既然她沒有工作,那就去公司上班吧。”
除了蘇小白,剩下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反駁:“不行!”
白松掃了持反對意見的三人一眼,冷冷開口:“你們有什麽意見?”
秦雅和白茉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她們二人一齊送給蘇小白一個惡毒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置人於死地,蘇小白已經被她們的眼神殺死了好幾次。
“我不同意!”
只有白之寒還在堅持。
白松把筷子用力砸在桌上,聲音冷了幾分:“沒有你說話的份!”
蘇小白低著頭喝粥,不敢看三人的眼睛。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要活生生把她剝了一樣。
蘇小白覺得冤枉,又不是她主動提出的要去工作,為什麽全都把矛頭對準了她?
白之寒沒有再說什麽,換個角度想想,蘇小白去上班也不是一件壞事。在白松的眼皮底下不能做的出格的事,都可以在公司做。
一想到這,白之寒也就不再生氣。
秦雅看著面前見底了的粥碗,心生一計。她喝完了剩余的粥,把碗推到蘇小白的桌前。
“小白, 你可以幫我盛一碗粥嗎?”
白之寒眉頭緊蹙,秦雅又要搞什麽鬼?
他正想幫她拒絕,她就已經端起了瓷碗,跑去了廚房。
大約五六分鍾的時間,蘇小白端著粥回到餐廳。粥很燙,所以她格外的小心。
眼看蘇小白就要把粥放到桌上,秦雅突然站起身,伸手去端粥。
蘇小白提醒秦雅:“有點燙,你小心點。”
秦雅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蘇小白看見秦雅已經端穩了粥,就松開了手。誰知秦雅尖叫了一聲,瓷碗直直地往地面落下。蘇小白下意識伸出手去接,沒有接住,手指反而被灑出來的粥燙的通紅。
白之寒顧不得禮儀,一腳踢開身後的椅子,走到蘇小白的面前。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她的燙傷的手指上吹氣。帶著熱度的氣流並沒有起到減緩疼痛的作用,蘇小白還是覺得手指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