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提著一顆心,凝神觀察著白之寒的表情變化。
白之寒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朝著她的方向靠近幾分,一張俊臉緩慢在她的眼裡放大。
他忽然勾唇一笑,說出來的話很是玩味:“你就那麽想要抓住我的把柄?既然如此,我應不應該滿足你?”
他的生命之中,就只有一個把柄,那就是蘇小白。
可惜蘇小白怎麽也不會想到,白之寒的弱點就是她。即使白之寒為了她的安全一次次地對想要傷害她的人妥協,她還是沒有把白之寒對她的心意往那種生死相隨的方向想去。
白之寒的冷漠無情的形象已經深深印入她的心裡,一時半會她還不能對他有所改觀。
不過,白之寒對她的溫柔和無微不至的照顧多少讓她心動,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嫁給他。轉念一想,就算她不答應白之寒的求婚,白之寒也會固執地把她留在身邊吧。
蘇小白的思緒漸漸飛向遠處,而她發呆的模樣讓白之寒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敢發呆?
她是不是覺得有了白松的撐腰,就可以無視他的話了?
白之寒思量再三,決定要重振夫綱。
他必須要讓她知道,白家上下沒有人能為她撐腰,如果有,那也只能是他。
白之寒手上一用勁,蘇小白立刻疼的皺起眉頭。看到她皺眉的模樣,白之寒心下不忍,終是放開了她。
下巴上的鉗製一被撤去,蘇小白就下意識地揉著下巴。
他這麽用力,是想要把她的下巴捏碎嗎?
就為了照片的事,他沒必要下次毒手吧。
蘇小白頗有些怨恨地瞪著白之寒,杏眼中淚光點點,似乎下一秒就會有眼淚奪眶而出。
白之寒的內心受到觸動,單手環住蘇小白的柳腰。
他把下巴抵住她的薄肩,語氣溫柔至極:“下次不要聽父親亂講,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照片的事。”
面對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始終無法生氣。
他恨不得把她每天都揣在懷裡,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
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獻給她。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怎麽可能會狠心責罵她呢?
不過,偶爾的教育還是必要的。
畢竟,無論是哪一方面,他都是她的男人。
蘇小白完全聽不進他的話,滿腦子全是照片上的畫面。
那些照片可把他的黑歷史記錄的一清二楚,好歹他也應該表現出一點點的在意吧,可他居然毫不在意。
沒有聽見蘇小白的回答,白之寒懲罰似的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白之寒,你是狗嗎?”蘇小白瞬間炸毛。
自從和他確定了心意之後,他就越發的變本加厲,甚至會在興起時咬她。不是手指就是耳朵,再不然就是鎖骨,蘇小白都快懷疑他前世是隻愛咬人的小狗了。
白之寒也不生氣,繼續往她的耳朵呼氣:“疼嗎?”
“疼!”不疼她也不會這麽生氣。
咬就罷了,就不能輕一點嗎?
還說什麽要把她寵上天,現在看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大多不可相信。
仔細一看,被他咬過的地方確實通紅一片,白之寒心裡自責,隨即往被咬的地方輕輕舔舐。
蘇小白的身體猛地一怔,好像有一股電流從耳朵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現在還疼嗎?”白之寒轉而看著蘇小白問道。
蘇小白眉眼低垂,臉色微紅,一顆心跳動的飛快。
他剛剛的動作,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可是始作俑者居然毫不自知,隻一心關心她的耳朵。
臉上的緋紅直直蔓延到了耳根處,把小巧的耳朵都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白之寒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蘇小白的耳朵上,他自然發現了她耳朵上顯現的不正常的淡粉色。
他緩緩揚出笑容,戲謔說道:“蘇蘇,你的心裡在想什麽?”
蘇小白下意識地搖頭:“沒想什麽?”
白之寒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在想和我在床上的事?”
他的用詞直白露骨,讓蘇小白的臉蛋泛成更加厲害的潮紅色。
蘇小白終於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辯解:“你不要、不要亂講,我才沒有、沒想那種事。”
一天到晚想著那種事的,只會是他。
白之寒一心篤定蘇小白就是想要和他纏綿,捉住她的小手就把她往浴室的方向拉去。
看穿他的企圖,蘇小白內心慌亂不已,急忙單手抓住欄杆,誓死不跟他回臥室。
“蘇蘇,松手。”白之寒說的極緩極慢,語氣裡包裹著滿滿的調戲意味。
蘇小白露出一個笑容:“馬上就要吃飯了,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白之寒淺笑著回望過去,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他微微張口,兩個字就迫不及待地滾出口腔:“不吃。”
想到佳人在懷的場景,白之寒就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他不想吃飯,隻想吃她。
蘇小白瞬間沉下臉,做出了最後的掙扎:“白之寒,你別逼我。”
白之寒失笑,順勢懶散地靠著欄杆,好整以暇的望著蘇小白:“你說說,我逼你的話,你能怎樣?”
這隻小野貓,還學會撓主人了。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有趣, 讓白之寒一露笑容就無法再收回去。
蘇小白抱著赴死一般的心情大喊了一聲:“爸,白之寒欺負我。”
雖然把柄是假的,但是白松的話可是千真萬確的。
況且,住在別墅裡的不止有白松,還有蘇林。
聽到蘇小白的喊聲,白松立刻拉開門,一臉陰沉的朝著白之寒走來。沒多久,蘇林也跟了上來。
白之寒的笑容漸漸凝固,隨後嘴角的線條平緩下來。
這隻小野貓,還學會搬救兵了。
等到晚上,他非得從她的身上討一些好處回來。
白松走到白之寒的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你這個臭小子,我不是叫你不要欺負小白嗎?你的耳朵是用來聽人說話的嗎?”
白之寒微微擰眉,表情頗有些不耐煩,但他也沒有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