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w?”白之寒扶著她的雙肩關心說道。
蘇小白衝他搖搖手:“不用,可能是今天晚上的菜太油膩了,胃有點不舒服。”
白之寒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蘇小白。她的臉色略顯蒼白,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何況,吃壞了肚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拿出手機,正要給私人醫生打電話,蘇小白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打電話,我想睡覺了。”她的聲音很柔很軟,讓白之寒的心臟瞬間陷下去一小塊。
他當著她的面把手機息屏:“好。”
蘇小白把白之寒推出去,浴室裡很快傳來熱水嘩啦的聲音。
白之寒去客房的浴室洗澡,回來的時候蘇小白已經睡了。他把房間的燈光調小,隨即走到書房,和余諾進行視頻電話。
余諾顯然是在睡覺,努力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望著電腦屏幕上的俊臉。
“今晚我被人跟蹤了。”他淡淡說道。
“什麽?”余諾的睡意被這句話衝的乾乾淨淨。
白之寒保持著那副千年不變的冷淡表情:“你去給我查一下,我要知道是誰跟我過不去。”
跟他過不去沒多大關系,可要是危及到蘇小白,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想著,他的黑眸中閃出一絲狠厲,伴著冬夜裡的寒冷,讓余諾不由得心裡一驚,差點把手裡的筆記本電腦摔在地上。
她抓穩電腦,應了聲“知道”。
白之寒掐斷視頻電話,踱步到弧形落地窗前。觸目所及全是漆黑的夜色,再往上看去,就是散發著微弱光芒的一輪彎月。
他總是覺得,無形之中有一張巨大的網在慢慢收緊,而他和蘇小白就處於那張網中。
這種危險的感覺,從度蜜月遇襲的時候就開始在他的心裡萌芽。
不得不說,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本領很大。他動用多方關系,也沒能查到那個人的蛛絲馬跡。
他幾乎把所有的證據都磨滅的乾淨,讓白之寒無從下手。
白之寒雙手漸漸握緊,一拳砸在透明玻璃上。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那個人抓出來。
位於長街的那一片小區並沒有被白之寒夷為平地,相反,他還把買下的把套公寓用心裝修了一番。
再怎麽說,那裡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他怎麽可能舍得把那裡變成廢墟。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白之寒和蘇小白搬進了十裡小區。
說是搬家,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要搬過來的東西。白之寒帶過來的,就只有一幅油畫。
油畫被墨色的布遮蓋的嚴實,蘇小白看不見畫上的內容。看著白之寒那麽寶貝那副畫,蘇小白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
難道油畫上是他的初戀?
對於白之寒的初戀,蘇小白多少還是有點好奇的。
像他那樣冷如冰山的男人,初戀會是什麽模樣的?
蘇小白跟在搬送油畫的保鏢身後,準備等他們把畫放下就掀開布看一看這幅畫的真容。
可白之寒沒給她這個機會,他牽著她的手走到臥室,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去。
蘇小白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除了三兩個路過的行人和落光了樹葉的香樟之外就再無其它。
明明沒有什麽吸引視線的地方,他怎麽就看得那麽認真呢?
就算這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他也用不著擺出一副緬懷的表情吧。
也就是在這一刻,蘇小白對高高在上的白大少有了全新的認識。他不僅冷酷,還喜歡多愁善感。
雖然蘇小白也不知道他的愁表現在哪裡,可她的心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就是這個詞。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的肩上,從遠處望去,分明就是一副極度和諧的畫面。
可蘇小白的內心很不和諧,站了這麽久,她的雙腿都要開始打顫了。白之寒沒有要走的意思,靜靜地站著,仿佛要站成一尊永恆的雕塑。
沒等她松開他的手,手機鈴聲就把她的雙腿從酸麻中解救出來。
白之寒一邊牽著蘇小白往回走,一邊劃開接聽鍵,一聲“喂”立即說了出去。
蘇小白湊近他,想要聽聽談話的內容,卻被白之寒無情地把她的腦袋推開。
她癟著嘴,用力松開白之寒的手,撲到寬大的雙人床上打滾。
白之寒按住手機聽筒,朝著蘇小白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去書房一趟,你乖乖待著。”
言外之意,讓她不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蘇小白懶得理他,裹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生活太過墮落,只要天色一暗,蘇小白就被源源不斷的睡意籠罩著。
她閉上雙眼,想著只是閉目養神一小會。然而,養神養到最後變成了和周公對弈去了。
書房內。
白之寒重新把手機貼到耳旁,清冷的聲音在偌大的書房裡顯得尤其空曠:“是誰?”
電話那頭的余諾把蘋果啃得哢哢響,聽到白之寒的問話後,把剩下半邊的蘋果放在茶幾上。
“慕氏總裁。”
話一說完,她又繼續啃著蘋果。
“你上輩子是餓死的?”白之寒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啊?”余諾沒有搞清楚他話裡的意思,呆呆的張著嘴,忘記了啃蘋果。
“你這是在無視我?”白之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余諾的腦袋更加發懵了,怎麽就扯到無視了呢?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無視自己的頂頭上司啊。
“不繼續吃了?”白之寒問道,聲音裡像是裹挾著無數根尖銳的刺,讓余諾的耳膜感到一陣陣不舒服。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白之寒為什麽生氣的話,她就真的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沒辦法,余諾從來沒有給別人當過秘書,不知道秘書和老板之間其實是一種不平等的關系。
余諾把蘋果扔進垃圾桶,嚴肅回答:“不吃了,我們談正事。”
白之寒微微皺眉,她說話的語氣怎麽都不像是秘書對老板說話的語氣。
沒等白之寒細想,余諾緊接著開口:“您吩咐我的事我查到了,是慕式總裁在背後搞的鬼,但是我覺得不像是他啊。”
白之寒皺緊眉頭,別說余諾不信,就連他也不相信幕後黑手會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