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回已經做了決定,那她也只能祝福她。何況,只要有她在,周遠庭也不可能有機會動蘇回一根毫毛。
一旦她發現周遠庭不是真心對待蘇回,她會立刻把蘇回帶回蘇家。
蘇小白莞爾一笑:“姐姐,我希望你能幸福。”
蘇回點點頭:“我會幸福的。”
送走了蘇回,蘇小白就爬到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為了不讓白之寒吵到她睡覺,她直接把手機關機,因此錯過了白之寒打來的電話。
白之寒打了一個又一個,得到的回復都是已關機。
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色黑沉沉的,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他一下飛機就給蘇小白打電話,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關機。離開之前,他就反覆囑咐她,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要不容遲疑地接起她的電話。
她是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白之寒一刻不停地往十裡趕去,一走進臥室,就看見蘇小白在床上呼呼大睡。
黃昏的光線灑在她的臉上,把她的恬靜的睡顏幻化成一幅靜謐美好的畫。看到這麽美好的畫面,白之寒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種懲罰蘇小白的方式,可當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些想法就自覺沉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他和衣躺在蘇小白的身邊,把她連人帶被地抱緊懷裡。
蘇小白身上特有的清香飄進他的鼻腔,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變成粉紅色。
只要抱著蘇小白,那種久違的安全感就會生根發芽。
被他一抱,蘇小白就微微轉醒。她揉了揉眼睛,讓視線變得清明起來。
等到意識徹底回籠後,蘇小白才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抱在了懷裡,周圍熟悉的味道隻透露出一個信息,他回來了。
蘇小白慢慢抬起頭,恰好撞進白之寒的視線裡。
“你、你、你怎麽回來了?”蘇小白結結巴巴地問道。
她這是什麽反應?她見到他的表情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難道她背著他做了什麽虧心事?
白之寒不答反問:“我回來,你不高興?”
蘇小白微張著嘴,隨即乾笑兩聲緩解尷尬:“沒有啊,你回來我怎麽可能不高興。”
白之寒眉頭緊蹙,繼續開口:“你的表情不像高興的模樣。”
他原本以為蘇小白見到他會很開心,就像他見到她一樣,卻沒想到,蘇小白卻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他垂下眼,定定看著蘇小白,想要從她的眼裡看進她的心裡,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想他。
可是,他沒有讀心的能力。
所以,他看上去這麽不高興是因為覺得她不想她?
蘇小白捧著白之寒的臉,輕輕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樣,就能表示她想他了吧?
白之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完全沒了之前的陰霾。
“我不要這個。”他故意擺出一張臭臉說道。
“那你想怎樣?”蘇小白問道。
白之寒的唇角牽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指著自己的嘴唇,邪笑著開口:“我要這個。”
蘇小白把他的手腳扒開,挪到床的另一邊,和他保持著距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蘇小白裝傻地說道。
眼前的男人還真是可惡,總是想方設法地佔她的便宜。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了,可他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白之寒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朝蘇小白伸出手,做出了讓步:“你過來,我收回剛才的話。”
蘇小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白之寒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化身惡狼朝她撲過去。
她搖了搖頭,順便一點點遠離著白之寒。
白之寒的黑眸裡浮出一絲不悅,蘇小白的不聽話讓他感到煩躁。那麽久沒有見她,他現在隻想好好地抱一抱她而已。
蘇小白的小動作被他看在眼裡,他像是那麽言而無信的人嗎?
白之寒忽然翻身,長臂一伸,抓住往後退去的蘇小白。他迅速挪到她的身邊,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蘇小白,我以後再也不要出差了。”白之寒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
蘇小白有些錯愕,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甚是想念?這四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怎麽那麽奇怪?
“你想不想我?”繞來繞去,白之寒還是把話題繞到了最核心的點上。
蘇小白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她鄭重地點頭,怕白之寒不相信,於是認真地說道:“很想。”
她是真的想念白之寒,想念他的氣息,想念他的霸道的溫柔。
白大少更高興了,捧著蘇小白的臉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恨不得把這些天積累的對她的思念凝聚在吻裡面,讓她知道。
蘇小白被吻得暈頭轉向,一時間找不到東南西北,隻覺得周圍的世界全部在冒著愛情的泡沫。
他一路吻下去,從額頭到唇角,仔仔細細,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寸肌膚。
可是,白大少的吻漸漸變了味道,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深情款款變成了邪火亂竄。
他輕輕噬咬著蘇小白的精致鎖骨,帶著想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瘋狂。
耳邊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重, 蘇小白知道如果再放縱下去,白之寒估計就會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
她用力推開白之寒,水霧的雙眼裡裝滿了戒備,“你不要亂來,要不然小家夥不會放過你。”
白之寒有些迷離地看著蘇小白,幾秒過後,他翻身下床,把自己丟進浴室裡。
嘩嘩的水聲傳進蘇小白的耳膜,她不禁笑了笑。
白之寒的克制力一向很好,自從懷了孕,他就沒再碰過她。一想到這裡,蘇小白忽然有點心疼白之寒。不過,這股心疼很快就幻化成泡影。
不多時,白之寒頂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
他一走到蘇小白的身邊,蘇小白就趕到涼颼颼的。她一下子抓住白之寒的手臂,入手之處,一片冰涼。
“你洗冷水澡?”蘇小白秀眉微皺。
白之寒雲淡風輕地點頭,看上去就像感覺不到冷水的寒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