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蘇小白感覺混身酸痛,全身的骨頭像是快要散架一樣。昨天白天和夜裡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蘇小白覺得心裡壓抑得難受,鼻子一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白之寒的手緊緊箍著她,她動都動不了。害怕哭聲太大會吵醒白之寒,只能張著嘴巴避免哭出聲音。
哭了一段時間後,眼淚再也流不出來。蘇小白的腦袋抵著白之寒的胸膛,輕輕歎息了一聲。最終,還是成為了白之寒的女人。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承諾不會碰她,也嚴守著他的承諾,就算兩人睡在一起,也沒有發生什麽事。他雖然會吃她的豆腐,但每次都點到為止。可是昨晚,他就像發了瘋一樣,瘋狂狠命地佔有她。他在她的身上衝刺的感覺,還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之中,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她能體會到白之寒的怒氣,他就像是失了理智的野獸一樣,任憑她如何求饒,也不肯停下。蘇小白失去意識之前,他好像還沒有盡興。
“蘇小白。”白之寒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因為沒睡醒的緣故,還帶著幾分慵懶。
蘇小白閉上眼睛,裝作睡覺,她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白之寒。
“還沒醒嗎?”白之寒問了一句,低下頭吻著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吻著她緊閉著的雙眼,最後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蘇小白心驚膽戰,氣息已經變得紊亂,努力克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白之寒見她還在睡覺,就伸手撥了撥她的眼睫毛,引得眼睫毛一陣顫栗。以往的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起床去公司上班了,可是今天他舍不得放開蘇小白,他嘀咕了一句“不去了”之後就收緊手臂,把蘇小白更緊地摟在懷裡。
女子身上的清香一股腦鑽進他的鼻腔,好聞的很。幾乎是要融進他的身體裡的蘇小白柔若無骨,貼在他的身上,軟軟的。白之寒感覺口乾舌燥,望著蘇小白的雙眼裡燃燒著欲望的火苗。他俊眉緊蹙,放開了蘇小白,大步流星朝浴室走去。
冰涼的水從他的頭頂留下,滑過鎖骨時分成了幾股細小的水流順勢而下,澆滅剛剛抬頭的欲望。要不是因為昨晚做的太狠,怕蘇小白承受不了,他才不會逼著自己來衝涼水澡。十幾分鍾過後,白之寒關了花灑,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蘇小白還在熟睡,眉頭緊緊鎖著。他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去撫平蘇小白的眉心。
微涼的指尖落在眉心,一股寒意逼來,蘇小白打了個戰栗,好在白之寒並沒有呆多久就走了。
他走後,蘇小白坐起,半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景物發呆。原本以為白之寒已經去了公司,誰知道沒多久就聽到了他罵人的聲音。
蘇小白仔細聽了聽,好像在說什麽“做的這麽難吃”之類的話,又是在罵廚師。蘇小白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讓她這麽煩躁,她扯過絲被,把自己裹得嚴實,躲在絲被裡,捂住耳朵,隔絕掉白之寒的聲音。
不一會,白之寒走回臥室,看見蘇小白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他坐在床上,連人帶被把蘇小白抱在懷裡,剝開蒙住她腦袋的絲被,看著她說道:“起來吃飯。”
蘇小白把頭扭向旁邊,不去看他,悶悶地說著:“不想吃。”
白之寒眸色一沉,有點生氣地問:“真不吃?”
蘇小白賭氣回他:“不吃!”
白之寒聞言放下她,起身離去。蘇小白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以為他獨自去吃飯了,她又縮回絲被裡,蜷成一團。
昨晚她穿的睡衣已經成了碎條,白之寒隻得重新去拿一件。等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看見蘇小白又縮成了一團,他覺得有些頭大。重新抱過她,三兩下把她剝開。
身體驀然接觸到空氣,蘇小白冷得抖了一下,隨機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眼神戒備地望著白之寒。
“你要幹什麽?”
白之寒神色自若,冷靜開口,“給你穿睡衣,難道你想裸著去吃飯?”
蘇小白的情緒變得激動,“我說了我不想吃!”
白之寒重新把她揪回來,桎梏在他的懷裡,三下五除二扔掉她身上的絲被,給她穿上睡衣。蘇小白全程都在掙扎和喊叫,他淡淡說了一句“早都被我看完了”之後,蘇小白一瞬間放棄了抵抗。
是啊,她都已經被他看完了。不止看完了,還睡過了。身上的曖昧痕跡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不再鬧騰,白之寒輕松地抱著她走到客廳,卻沒有把她放到旁邊的座位上,而是抱著她坐下。他端過一碗粥,吹了吹,稍微冷卻之後,遞到蘇小白嘴邊。蘇小白不肯吃,他就言語威脅,最終,蘇小白妥了協。
白之寒咽下嘴裡的粥說道:“這段時間,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蘇小白心情萎靡不振,也沒有多少心思去上班,點了點頭。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白之寒,離開公司。
白之寒走後,蘇小白一個人躺在床上,繼續發呆。
天色已經從薄霧冥冥的清晨轉為中午,氣溫上升,沒了早晨的清冷。 臨走時,白之寒安排了兩個女傭照顧蘇小白。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看更為貼切。他還是擔心她會逃跑,也是,她確實有想要逃跑的想法。這會兒,一個女傭正在廚房做飯,另一個女傭在房裡守著她。
蘇小白轉過頭,望了一眼女傭,女傭立即朝她露出標準微笑。
她覺得口渴得厲害,就向女傭開口:“你幫我倒一杯水。”
“這……”女傭很為難。渴著了蘇小姐她要被怪罪,可如果蘇小姐趁她去倒水的期間逃跑,後果會更加嚴重。
蘇小白看出了她的顧慮,“你放心,我不會逃跑,就算我跑了,白之寒也會把我抓回來,我沒那麽傻,我是真的很渴。”
得到她的承諾,女傭才放心去給她倒水。
她現在確實還不想逃跑,也沒力氣逃跑,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況且她的雙腿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不知道沾了地還能不能站穩。
蘇小白在想一個問題,怎麽跟白之寒辭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