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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一推開門,就看見扔的滿地都是的紙巾。
白之寒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睡衣的紐扣隨意地解開兩口,露出精致的鎖和小麥色的肌膚。他的四周全是白色紙巾,密密麻麻,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張紙才可以造成這種壯觀的場景。
他的手裡拿著紙巾盒,抽出一張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那些紙,應該都沒有用過。
蘇小白的嘴巴張的很大,再張大一點就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白之寒放下紙巾盒,起身站在白色紙團中央,說道:“還不過來打掃。”
蘇小白恭順地走過去,認命地掃著紙團。就算是要整她,他也不必浪費這麽多紙啊。
白之寒走到書桌前坐下,無聊地點開監控,看了幾眼,他忽然正襟危坐。監控畫面中,蘇小白被一個女傭攔路,再接下來,她狠狠地打了女傭一個耳光。
她之所以來的這麽慢,是因為教訓人耽誤了時間。
白之寒的唇角勾出一點弧度,讚賞地掃了蘇小白一眼。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差。
旋即,白之寒的眼神冷冽下來,陰沉沉地看著正在打掃的蘇小白。
“蘇小白,給我倒杯水。”他的語氣泛冷。
蘇小白放下掃帚,拿起杯子去給他倒水。走到半路,蘇小白回過頭去,問道:“你要喝冷水還是溫水?”
白之寒冷冷的掃她一眼,譏諷道:“你不會用你的腦子想一想?”
蘇小白的笑容凝滯在臉上,愣了一瞬,她恨恨地轉身,氣呼呼地去倒水。
“少爺,請喝水。”蘇小白低著頭,把水杯遞過去。
白之寒抬眸看她,緊抿的薄唇有了點往上的弧度。他接過水,指尖觸到蘇小白的細膩的皮膚,眸色深了深。
他喝了一口水,用不必要的力氣把杯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杯裡的水濺在他的手上,他眉頭緊蹙,滿臉的不悅。
“紙。”他吐出一個字。
蘇小白立時把紙巾盒遞給白之寒,白之寒斜斜地睨她一眼,“幫我擦。”
“啊?”蘇小白震驚地看著白之寒。
“有問題?”他冷冷問道。
“沒、沒有。”蘇小白弱弱的回答,就算有問題,她也不敢說出來。
“那你磨蹭什麽?”白之寒的眉頭皺的更緊,隱隱不悅。
蘇小白抽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地托著白之寒的手。
他的手指骨分明,修長白皙,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彈鋼琴的手,可他不喜歡彈鋼琴,放在頂樓的鋼琴估計早就落了灰。
落在手上的水很快就被紙巾吸收,蘇小白抽回手,卻被白之寒一手抓住。他用力一帶,蘇小白就跌進他的懷裡。
“你,你幹嘛?”蘇小白驚慌失措,臉上的血色飛速退去。
白之寒的手落在她的腰間,把她牢牢桎梏在懷裡,冷漠的俊龐上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勾引我,還問我想幹嘛?”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顯得邪魅。
也許是許久沒有碰她的緣故,只要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他的身體就躁動不已。
“我沒有勾引你!”蘇小白梗著脖子反駁,沒有血色的臉蛋頓時浮出一點緋色。
她隻想著趕快消失在他的眼前,根本沒有心思去勾引他。
白之寒貼近她的臉,薄唇微掀,灼熱的呼吸掃過蘇小白的唇面,“裝的那麽清純,就是在勾引我。”
“我都說沒有,你放開我!”蘇小白大聲道,在白之寒的懷裡劇烈掙扎著。
白之寒皺緊眉頭,呼吸聲變得沉重,“不要亂動!”
蘇小白明顯感受得到白之寒的身體變化,繃緊了身體,不敢亂動。
白之寒深深地看著蘇小白,狹長眼眸裡的欲望無所遁形。他盯著蘇小白淡粉色的嘴唇,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身體裡像是燒了一把火,把所有的水分都燒乾。
“你這個妖精!”他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還沒等蘇小白反應過來,白之寒忽然抱著她站起身,騰出手把書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把蘇小白壓在身下。
“啊——”
蘇小白驚叫一聲,惶惶不安地推拒著白之寒。白之寒把她的手捉住,越過她的頭頂按在書桌上,傾身上去把她的聲音堵住。
他的吻帶著野獸般的狂野,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樣。蘇小白咬緊牙關,下意識地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她的抗拒惹惱了白之寒,白之寒攫住她的下巴,暴力地撬開他的牙關,勾住她的往後退去的丁香小舌。
綿長的一吻結束之後,白之寒向下吻去,輕輕地啃咬著她的鎖骨。
他一放過她的嘴巴,她就開口問道:“白之寒,你不是討厭我嗎?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白之寒的動作一頓,是啊,他討厭蘇小白,討厭她和慕容親密,討厭她背著他和慕容見面,他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蘇小白輕輕地笑了一聲,“難道你就這麽喜歡我?”
白之寒抬眸瞪她,目光泛冷,周身散發的寒氣讓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到零度以下。
“你就這麽喜歡我嗎?”蘇小白認真地重複,小巧的臉蛋對白之寒有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故意激怒白之寒,只有他生氣了,他才會放過她。只是,她估計要被他暴揍一頓。比起和他上床,她情願被他打一頓。
白之寒抽身離去,整了整被弄粥的衣領,擺出一副清冷淡漠的深情,緊抿著的薄唇輕微掀動,“蘇小白,你給我滾!”
她再多待一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捏碎她。
蘇小白愣了一秒,迅速地從書桌上翻下去,逃也似的往門口跑去,跑到一半,她折返回來,把垃圾和打掃工具拿上。沒幾秒的時間,她就徹底消失在白之寒的視線裡。
跑出書房,蘇小白又跑了一段路,直到和白之寒拉開了很遠的距離,她才順著牆壁坐下去,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她知道白之寒有多喜歡她,他喜歡她已經到了要把她關在家裡的程度,金屋藏嬌這個成語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要不是因為她和慕容見面,他們的關系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