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把保姆扶正以後,讓保姆先走到一邊躲一躲,輕聲安慰她,“麻煩你了,這裡暫時沒有你什麽事了,改天如果我被告上法院,還請你來幫我做一下證人。”
目送保姆離開以後,白之寒眼底僅有的那絲溫情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讓他轉過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白子夜,目光似臘月的寒冰,能把人凍住。
許是白之寒周身的氣場太過強大,把白子夜震懾住了,白子夜挪著小步,一步步後退,看著白之寒,說話聲音有些結巴,“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
其余白家的人看到這種情況,知道白之寒應該是發怒了,一個個自覺退到一邊,你這兩個人拉開一段安全距離,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他們。
當白之寒走到與白子夜,距離較近時,突然伸出手,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著實不輕快,直接把白子燁打得臉偏向一邊,白子夜大怒,從小到大他都被寵著,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下意識的抬手想還手,但是在看到白之寒冰冷的目光時,居然畏縮的不敢打回去。
白之寒冷笑,“怎麽,想還手?來啊,我就是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打吧?”
白子夜捂著臉,狠狠瞪著白之寒。
白之寒嘴角微揚,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左不過是白家一個拿不出門的私生子而已,如今還想登堂入室接手白家?不看看你那賤人母親是什麽身份,給我們家那匹種馬生了個念之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白子夜顯然沒有料到白之寒嘴巴會這麽毒,指著白之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服?還是我說話有錯?”白之寒長眸微眯眼底諷刺盡數展現,“今天我白之寒就把話撂這裡,日後白家必將是我接手,什麽牛鬼蛇神小蝦小蟹統統給我滾遠一點!”
白之寒本身就自帶一股王者的風范,現在這樣說,白家在這裡的人雖多,但卻沒有一個敢說話的。白子夜更是氣得直翻白眼,卻也絲毫不敢反駁。
丟下這句話後,白之寒冷哼一聲,緊接著邁開長腿離開這裡。
把爺爺屍體火化,選了墓地安置好以後,中秋節也就過去了。白之寒之前買的飛機票也由於過期而全部作廢,本來的時候,念之聽說要去國外,非常開心,但是誰知道遇上了這種事情,去國外的計劃只能泡湯。
南山墓地。
“你是說那個叫白子夜的這次回國,是想跟你搶奪白家的家產,對嗎?”蘇小白手捧一束花,站在爺爺的墓地前,對著墓碑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而後把那束花放在墓碑前。
“沒錯,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對我們家資產很是渴望。”白之寒站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黑白照片。
白家的事情,蘇小白也不好過多的過問,只要這件事情不涉及到念之和她,這件事情就與她無關。
兩人站在墓碑前,靜默了一會兒,蘇小白才開口,“說好了中秋節帶我們出國旅遊,結果還是沒能實現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想到前幾天發生的這些事,白之寒就忍不住皺起眉頭,而這件事情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爺爺遺囑這件事情,就體現出白之寒對於白家其他跟他爭權奪位的人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而且白之寒手中有一家公司,實力很穩固,很可能是將來白家家產的繼承人。
而且最近這幾天白之寒能夠感覺出,白家出現了不小的騷動。白之寒不喜歡他的父親,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的父親在外面欠下了許多桃花債,白子夜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而如今這些桃花債都上門找他要錢。
“我在你們家本來就不受待見,這件事情我也不好插手。”想到這裡,蘇小白有點愧疚的低下了頭。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家族的內部糾紛,與你沒有關系,你記住,只要你跟燕子好好的,一切都可以這些事情我自然會解決,不會讓它連累到你們。”白之寒把頭轉向蘇小白,伸出手幫她撫平額頭上的碎發,“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原本以為家族的內部糾紛會來的晚一些,可是誰知道,白之寒就接到了家中的來電,說是白子夜已經上訴,準備起訴白之寒繼承的那份遺產。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不,確切的說,這是虎口拔牙才對!
“這個白子夜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根本不會得到任何好處,而且申訴也很有可能失敗,為什麽還非要多此一舉呢?”蘇小白抱著手機瀏覽著這條新聞,語氣是滿滿的不樂意。
白之寒則不以為然,“你說錯了一點,他這樣做肯定會有他的道理,否則這種人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哦?那他這樣做會得到什麽好處呢?”蘇小白顯然對這句話表示不解。
白之寒淡定的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他剛回國同時也創立了一家與我對立的公司,你還記得那個威廉嗎?喜歡你的那一個,也是他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他現在剛回國,自然需要在國內打響名氣,而這次打響名氣的契機就是借助這個遺產事件。
“之所以會提出這個申訴,一來是讓別人注意到他的公司, 二來就是對我的公司進行攻擊。”
“可是他根本拿不出證據,說你篡改了遺囑,這根本就是一個烏龍事件,就算打響了名氣又怎樣?這些名氣又不是什麽好的名氣。”蘇小白嘟著嘴。
白之寒輕輕搖了搖頭,“不,你錯了,接下來他如果真的上法院控告我篡改遺囑,那麽他絕對會說,我人品不行。”
“這就更搞笑了他連證據都拿不出來,就這樣憑空汙蔑你,人品不行。”蘇小白對於這種思維表示很無奈。
白之寒沒有再多說些什麽,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公司了。”說完這句話後,他起身走到衣櫃,拿出西服。
蘇小白送他到門口時,白之寒走出家門,轉過身,對蘇小白說了一句話,“你現在好像有點低估網絡輿論的壓力。”
這句話把蘇小白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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