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抱著超大桶爆米花,被白之寒牽著走進放映廳。
落座後不久,電影就開始放映。她環顧四周,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她扯了扯他的衣襟,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白之寒,你是不是把電影院包下了?”
“我不希望別人打擾我們。”他的語氣很是平淡,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絲毫錯誤。
蘇小白滿臉黑線,單手扶著額頭。白之寒的想法,還是和從前一樣霸道無理。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把他的錯誤指出來,否則他一定會生氣。
蘇小白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裡,把想要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有那麽好吃嗎?”白之寒忽然轉過頭望著她。
蘇小白的嘴裡被塞得滿滿當當,說出的話全都聽不清楚。
大屏幕的光打在蘇小白的臉上,朦朦朧朧的,白之寒一不小心就被她的美貌給晃了心神。
他拉過蘇小白,右手環在她的腰上。一低下頭,借著昏暗的光線找到她的嘴唇,認真溫柔地吻著。
白之寒覺得甜蜜極了,可能是由於蘇小白吃了太多爆米花的緣故。
一和她待在一起,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從她的身上索取很多,一刻也不想停下來。
蘇小白被他吻的暈頭轉向,只能手足無措地抓著他的衣衫。
“真想就這樣吃了你。”他附在她的耳邊呢喃。
蘇小白眼神迷離,呆呆地盯著白之寒的俊臉。
白之寒失笑,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蘇小白,你傻了嗎?”
“你才傻!”蘇小白衝他翻著白眼。
白之寒沒有回答,轉而安靜地觀看電影。
幸好他傻,他要是再聰明幾分,就會把蘇小白給拱手讓人了。
幸好他傻,才會一意孤行,撞了南牆也不願回頭,一心隻想要蘇小白和他在一起。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聽到別人說他是上帝的寵兒,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好運。
有沒有上帝他不知道,不過他的運氣倒是真的好。
三生有幸,他才能遇見蘇小白,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白之寒的指腹摩挲著蘇小白的手心,在她的手心裡畫了一個桃心。
蘇小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電影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一場電影放完,蘇小白差不多哭成了淚人。
白之寒懊惱不已,當時他是隨手買的電影票,根本就沒有想到電影內容是一個愛情悲劇。
而且,他也沒想到蘇小白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看個電影都能哭的泣不成聲。
白之寒抱著蘇小白,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
她一哭,白之寒就覺得心臟都快碎成一塊一塊了。
蘇小白一拳頭捶在白之寒的後背上,哭哭啼啼地說:“嗯,是你的錯。”
她的力氣不大,打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痛,可卻足以引起白之寒的注意。
她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都敢打他了。
不過,這也證明蘇小白對他的不設防。她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給他,就代表了她對他的依賴。
白之寒心情大好,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蘇小白還在哭泣,要是看到他的笑容,恐怕會哭的更凶。
他把上揚的嘴角壓下來,變成平緩的弧度。
蘇小白哭了一會,情緒才算穩定下來。
她顧自走在前面,不打算理會白之寒。她的心情很不好,不想和白之寒說話,也不想看見他。
看到蘇小白的態度,白之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縱容著她的脾氣,現在看來,她的脾氣漲了不是一點。
雖然他寵著她,但還是有必要讓她知道何為夫綱。
白之寒疾步追上蘇小白,把她攔腰扛在肩上。
蘇小白發出一聲輕輕的尖叫,隨即捏起拳頭砸在白之寒的後背上。
“你放我下來!白之寒,你這個混蛋!”她大聲吼道。
白之寒置若罔聞,徑直把她扛到車上。他拉開車門,坐進去,以極快的速度傾身而上,壓在蘇小白的身上懲罰似的親吻著她的嘴唇。
半晌,白之寒抽身離去,染上情欲的聲音格外性感魅惑:“蘇小白,知錯了嗎?”
蘇小白大口呼吸著氧氣,舉起一隻手衝著他的方向搖了搖。
她是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
“不知道?”白之寒微眯著雙眼,黑眸之中隱藏著危險的光芒。
如果她還不知道,他不介意幫她回想一下。
無論怎麽樣,她都不可以擅自丟下他,更不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蘇小白苦著一張小臉說道。
“乖。”他捏了捏蘇小白的臉蛋,順便佔了點便宜。
“我們還要去哪裡嗎?”她感覺還沒有玩夠。
白之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快要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
“我們回去吃飯。”他發動車子,打道回府。
反正還有那麽多時間,下次再帶她出來玩也一樣。
既然他決定了要娶她為妻,就要讓她多多熟悉白家,更要讓她和白松處好關系。
再怎麽說,白松也是他的父親,他不可能真的和他撕破臉皮。
如果白松從心底裡認可蘇小白,那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白之寒一直擔心白松會對蘇小白下狠手,逼迫她離開自己。不過現在看來,白松似乎打消了那種想法。
所有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白之寒不自覺地敲擊著方向盤,棱角分明的臉上有笑意彌漫。
蘇小白卻不高興了,大清早喊她起來,就是為了看一場電影?
她原以為白之寒會帶她去遊樂場之類的娛樂場所放松心情,沒想到他居然要回白家。
她一點也不想回白家,光是想想白茉莉那張滿含譏諷的臉,蘇小白就開心不起來。
而且,附近那麽多餐廳,為什麽非要折回去白家吃飯?
從前白之寒不是很不喜歡呆在白家吃飯的嗎?
她哼了一聲,把頭偏向車窗,一句話也不說。
轎車一停下來,管家就迎上來,為蘇小白打開車門。
“少爺,蘇小姐,可以吃飯了。”管家恭敬地說。
白之寒微微頷首,牽著蘇小白穿過走廊,進入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