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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在站台邊停下,慕容轉而牽住她的手,以身高優勢撥開人群,帶她下車。
一踏下車,蘇小白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張開雙臂呼吸著新鮮空氣。車上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她都快受不了了。
看到她一臉解脫了的表情,慕容暗下決心,下次再也不帶她坐公交車了。
雖然他很喜歡抱著蘇小白的感覺,但他實在不忍心把自己的快了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忽然響起了一件事,蘇小白轉過身問道:“慕容,後天的宴會你要去參加嗎?”
如果慕容也去的話,她就不愁沒有舞伴了。
“你是說後天的那場晚會?”
那場晚會是白之寒主辦的,一想到白之寒,慕容就不太想去。
他和蘇小白的往事,慕容不可能做到一點也不在意。
“嗯嗯,就是那場晚會,你要去嗎?”
蘇小白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如果她要去的話,那他也會去。
“我也要去,你有舞伴嗎?”
他的笑容燦若桃花,聲音婉轉動聽,“沒有。”
蘇小白的眼睛都快變成了星星,她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嗎?”
慕容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可以。”
可以當她的舞伴,慕容求之不得。
他還沒有和她一起跳過舞,她的很多第一次他都沒有參與,所以她的余生,他想要負責到底。
蘇小白朝他俏皮一笑,“那後天你記得來接我哦。”
她的語氣有點小孩子的感覺,慕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長發。
蘇小白偏著頭,說出的話差點讓慕容噴出一口血。
“慕容,你有點像我哥哥。”
難道說蘇小白對他的靠近不反感,是因為覺得他像她的哥哥?
慕容的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潰,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把他當成哥哥。
“要不然你就當我哥吧,慕容哥。”
蘇小白自顧自說著,沒有詢問慕容的想法。
她沒有哥哥,只有姐姐。雖然小時候蘇回對她很好,可是後來她知道那些好都是精心設計的,蘇小白不免覺得失望。
當愛變得不再純粹的時候,就不是愛了。
她當然希望能夠有個哥哥啊,可以寵著她,讓她能無法無天,而慕容對她的寵溺正好有哥哥的味道。
不知道是蘇小白思想太單純,還是感情太遲鈍,對於慕容的關心,她沒有往愛情的方面想去。
慕容擰著眉頭,臉上陰霾一片。蘇小白很少看見這樣的慕容,他一直都是溫柔優雅的,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種陰沉的表情。
蘇小白忽然感到害怕,她沒見過慕容發火。正是因為沒見過,所以才害怕。溫文爾雅的人一旦發起了脾氣,威懾力可不容小覷。
受了很多電視劇的荼毒,蘇小白堅持認為慕容發火一定很可怕。
她不自覺地向後退,手卻被慕容抓得死緊。蘇小白迎上他的視線,凝視著他的雙眼。
慕容一點一點把怒氣壓下去,原本陰雲密布的俊臉慢慢有了笑容。他唇角微勾,眼裡的笑意翻湧。
面對蘇小白,他不能生氣,更不能衝她發火。
他喜歡她,所以要寵著她。對心愛的女人發火,算什麽男人。
看到他的表情陰轉晴,蘇小白的心裡松了一口氣。
他一笑,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在微風輕撫的季節裡,他牽著她的手,用笑容把畫面演變成一副畫。
蘇小白的笑容深深鐫刻進他的心裡,一點一點,把他的心臟霸佔得沒有別人的位置。
他卻心甘情願地讓她霸佔。
周圍路過的行人對他們投來目光,有羨慕的,有納悶的,甚至還有惡毒的。
傍晚時分,原本應該是天氣涼爽的時間段,可蘇小白卻覺得莫名燥熱。被慕容握住的手心裡出了不少汗,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蘇小白小心翼翼地開口:“慕容,可以放開我嗎?有點熱。”
她的模樣就像一隻畏畏縮縮的倉鼠,說話行事都顯得小心翼翼。
經她一說,慕容也發現了她的手心裡全是汗。
他放開她的手,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想當你的哥哥。”
他隻想當她的另一半,隻想和她平安喜樂過一生。
蘇小白汗顏,慕容的抗拒讓她又尷尬又失落。
他就那麽不想當她的哥哥嗎?
蘇小白露出笑容,故作雲淡風輕地說:“沒關系啊。”
慕容笑著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會把你放在我襯衫的第二顆紐扣的左邊位置上。”
他說的一大段話把蘇小白給繞懵了,蘇小白沒有細想話裡隱藏的意思,胡亂聽著又胡亂硬著。
慕容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但又無可奈何。直覺告訴他,蘇小白並沒有聽懂他說的話。
或許慕容應該說的直接一點,這麽曲折隱晦的情話,蘇小白多是聽得雲裡霧裡的。
反正來日方長,他有大把的時光來讓蘇小白明白他的心意, 不急這一時。
街邊的路燈齊刷刷地亮起,她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
店鋪的燈光晃著她的眼睛,使她看不太清周圍的事物,就連離她很近的慕容她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慕容在她抬起手遮住眼睛之前,帶著她離開。
他帶著她走進附近的餐廳,餐廳雖然很高檔,但卻給人一種它是平價餐館的假象。
當蘇小白拿到菜單的時候,被菜品的價格嚇得目瞪口呆。
她瞄了一眼慕容,慕容正托著下巴看著她。
蘇小白左右為難,她和慕容出來吃飯,慕容從來不會讓她埋單。她知道吃一頓飯的錢對慕容而已不值一提,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很有壓力,平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的東西不太好。
蘇小白點了幾個菜後把菜單遞給慕容,慕容合著菜單又點了幾個菜,一看就是店裡的常客。
蘇小白咬著吸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了一會,她硬著頭皮說:“慕容,等會我埋單吧。你請了我那麽多次,我也想請你吃一頓飯,好不好嗎?”
她的雙手合十,做哀求狀,只差沒下跪了。
“不可以。”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和蘇小白一起吃飯,當然是他來埋單,這是一種紳士風度。
況且他喜歡她,因此更不可能讓她埋單。
蘇小白知道他同意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一,但她還是存著僥幸心理,事實證明,僥幸心理沒有用。
既然他不同意,蘇小白也不好再堅持。但始終覺得欠了他的人情,想方設法要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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