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柔的外表只是一層偽裝,霸道的內在才是本質存在。
蘇小白坐在馬桶蓋上,非常鬱悶。白之寒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半小時後,白之寒的耐心徹底被用完。他跳下床,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一腳踢在門上,怒道:“蘇小白,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拆了這門!”
“是了,馬上出來!”
蘇小白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直接繞過白之寒,拒絕和白之寒有任何眼神和身體上的接觸。
她坐在書桌前,拿起桌上的書籍,翻到折了一個角的那一頁,開始默讀。
白之寒踱步走過去坐在書桌上,搶過蘇小白的書,翻到封面。某知名作家寫的青春小說,怎麽女生都喜歡看這種東西?有時間去看看財經新聞或者財經雜志不好嗎?
白之寒的惡劣行徑已經到了令蘇小白發指的程度,迫於白之寒的古怪脾氣,她又不敢做出什麽太過激的事來激怒白之寒,她頂多就隻敢頂頂嘴,拐著彎地罵幾句。
白之寒把蘇小白的書扔到地上,無賴地說:“蘇小白,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蘇小白撿起地上的書,把它放回桌廂裡。
白之寒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蘇小白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蘇小白,”白之寒叫住她:“你要去哪?”
蘇小白勉強牽起唇角,重新轉身面對著他回道:“去給你做飯。”
白之寒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快點去。
蘇小白站在廚房裡,思緒被窗外的鳥叫聲偷走。涼水不停洗刷著她的雙手,有一部分米粒被水衝進了下水道。直到那兩隻鳥飛走了,她才驚覺鍋裡的米被衝走了一半。沒辦法,又重新舀了一碗生米。
白之寒這次沒有在廚房裡晃悠,沒了他的聲音,全時間突然間就安靜下來。
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他有沒有開口說話,蘇小白都會覺得他很吵。他連呼吸聲,都是噪音。
末尾時,白之寒還是來了廚房。趁著蘇小白在炒菜沒空反抗他,他就借機吃了點豆腐,成功接收了蘇小白的幾個白眼。
為了不讓白之寒繼續搗亂,蘇小白對他說:“你把菜端出去吧。”
“親我。”
無恥!
蘇小白沒有停下正在炒菜的手,淡然回道:“如果你喜歡在這裡吃,我也不介意。”
好吧,白之寒甘願認輸。他一手端一個菜,端了兩個來回。
黃昏的光線照在餐桌上,白之寒坐在餐桌旁,單手撐著下巴,盯著廚房裡的蘇小白。夕陽的余暉照亮他的一半身體,另一半隱蔽在黑暗裡。蘇小白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的時候,恍惚看到了從漫畫裡走出來的青春美少年。
事實很快打破她的幻想,那是白之寒,雖然長得確實好看,但絕不是什麽美少年。
蘇小白把菜放在餐桌上,問了一句:“怎麽不開燈啊?”
說罷就按下了吊燈的開關。
白之寒吃了一口菜,正色道:“蘇小白,你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以後都給我做飯吧。”
蘇小白的心臟不爭氣地快速跳動。白之寒的這句不經意間說出的話,聽上去那麽像一句。
蘇小白自嘲的笑了笑,她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蘇小白,你明天跟我回去。”
蘇小白低著頭吃飯,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白之寒說的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他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吃完飯後,蘇小白把碗洗了。白之寒看見她從廚房出來,喊了她一聲,同時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蘇小白走過去,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白之寒皺了下眉頭,把她抓過來緊靠著自己。
電視裡正在播放新聞,白之寒聽了一會,打了個呵欠。
他的坐姿換成了睡姿,他睡覺蘇小白管不著,但他偏偏要把腦袋枕在蘇小白的腿上。
蘇小白的雙手托著他的後腦杓,說道:“你要是想睡就去臥室睡。”
白之寒拿開她的雙手,拒絕道:“不,我就要這樣睡!”
“好吧,”蘇小白突然站起身,朝浴室走去:“你就在沙發睡吧。”
蘇小白害怕洗澡的中途白之寒會突然踹門而入,她在門後放了凳子,在凳子上放了七七八八的沐浴液後才放心打開了花灑。
白之寒倚在浴室門口,蘇小白剛一出來就被他拽過去,一條乾淨柔軟的毛巾落在她的頭上,頭頂上方是白之寒篤定的聲音:“我就猜到你不會擦頭髮。”
白之寒幫她擦著頭髮,還不停問她“有沒有把她弄疼”。從來沒有人為她擦過頭髮,突然間蘇小白的鼻子一酸,眼睛裡水霧朦朧。
“好了。”白之寒撤掉毛巾,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可是第一次為女人擦頭髮,沒想到擦得這麽好。無師自通,堪稱天才。
蘇小白吸了吸鼻子,說:“我去睡覺了。”
“去吧,我馬上就來。”
蘇小白無語凝噎,轉身走回臥室。對於白之寒這個人,她除了無言以對就是氣憤。偶爾有那麽一點點感動,但這偶爾出現的次數,少得可憐。
蘇小白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掀開了另一邊的被角,躺了進來。蘇小白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卻被一雙大手撈了回去。
白之寒把蘇小白拉進他的懷裡, 蘇小白並沒有激烈反抗,白之寒輕輕地問:“蘇小白,你睡著了嗎?”
蘇小白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胡亂應了聲。
“既然你睡了,今天就放過你。”
白之寒說著低下頭去找蘇小白的唇,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隨後他把頭埋進他的頸窩,狠狠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睡意盎然。
翌日。
白之寒早早就醒了,蘇小白還是乖乖地躺在他的身旁睡覺。白之寒感覺手臂有點麻,動了一下想抽出來。正在熟睡的蘇小白突然按住他的手臂,口中囈語:“不要動。”
白之寒愣了一下,任由手臂被蘇小白枕著。
天色漸漸明亮,白之寒無聊,就拿了蘇小白的幾縷發絲把玩。
看著蘇小白的睡顏,白之寒拿著她的發絲去撓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