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敢說是,他就立刻打死這男人。
蘇小白搖搖頭,剛哭過的聲音帶著點喑啞:“沒有,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白之寒的內心陡然醞釀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非要用顏色形容的話,應該是粉色。
白之寒抓著渣男衣服的手松了松,渣男“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蘇小白拉著白之寒的手,用她的白裙去擦上面的血跡。剛剛白之寒暴打渣男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台燈,鋒利的碎片劃破了他的襯衫。蘇小白篤定他的手受傷了。
白之寒沒有感到疼痛,破天荒地讓蘇小白去檢查他的手臂。
換做從前,就算中槍了,他也不會喊一句疼,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喊了疼。
“蘇小白,我手疼,頭也有點昏。”
說完後,白之寒雙眼一閉,往蘇小白懷裡倒去。
懷裡突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蘇小白一時手足無措。
雖然他幫了她,她也是真的很感激他,但不代表他們的關系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況且,白之寒找理由也找的太爛了。什麽頭昏,一看就是假的。全程都是他在吊打那個渣男,渣男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他的手臂被碎片劃出的小傷口也不能作為他昏倒的正當理由啊。
蘇小白把他的頭往外推,他卻突然間抱住蘇小白,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不是說有點頭昏嗎?看他這模樣,很生龍活虎啊。
白之寒把腦袋埋在蘇小白的脖頸間,甕聲甕氣地說:“打架好累啊。”
蘇小白被他的這句話逗笑,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那你起來,回去休息吧。”
“你和我回去。”
“好。”
白之寒聞言站起身,順便把蘇小白打橫抱起。
“你放我下來!”
“不放!”
白之寒臨走時睥睨了躲在角落的蘇回一眼,蘇回被嚇得又縮了縮身體。
蘇小白感覺無言面對一眾傭人。她把頭深深埋在白之寒的懷裡,隔著一層血肉聽著他的規律有力的心跳聲。
蘇小白在情竇初開的時候迷戀上了愛情電影,每每看到英雄救美的橋段時,都會無比羨慕。夢想著有一天,當她遭遇危險時,會有一個英雄從天而降,擋在她的身前,護她免受傷害。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會被一些微不足道的舉動感動得熱淚盈眶。雖然蘇小白沒有熱淚盈眶,她更不會承認白之寒就是她年少夢回時心心念念的蓋世英雄,可她確實感動。
女人嘛,除了抵擋不住美食,同樣抵擋不住男人的溫柔與保護。
這一刻,蘇小白對白之寒的想法有所改觀。
這麽多天以來,她第一次發現白之寒的骨子裡居然也是有優點這種稀罕東西的。
直到上了車,白之寒也沒有把蘇小白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蘇小白幾欲掙扎無果後,認命的靠在他的懷裡。
白之寒堅決不讓她的雙腳沾地。
怕是她受傷的不是臉,而是斷了手和腳。
路過藥店的時候,白之寒吩咐司機去藥店購買消腫的藥膏。對於蘇小白高高腫起的臉,白之寒感覺快要看不下去了。每看一眼,他心裡的想打人的想法就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車停下後,蘇小白驀然看見和藥店隔了幾間店鋪的冰淇淋店。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雙手扒著車窗玻璃,想一個孩子。
白之寒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他沒猜錯,她想吃零食。
“蘇小白。”
“幹嘛?”
“你想吃冰淇淋嗎?”
蘇小白點頭如搗蒜。
“那你吻我一下,我就去給你買。”
蘇小白的心裡飛過“無恥”兩個字,字後面還跟著一長串感歎號。
她是不會為了冰淇淋而屈服於白之寒的淫威之下的。
蘇小白正氣凜然,寧死不屈,堅決不為了冰淇淋折腰。她不折腰,白之寒隻好折腰了。白大總裁直接扳過她的身體,不由分說朝她的櫻桃小嘴上吻去。
吻完了她的唇,接著吻她的小巧的鼻子,再吻她的眉眼,最後吻她的腫腫的臉蛋。密密麻麻的吻成功刺激得她的心臟劇烈跳動。罪魁禍首卻像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再一次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她的唇才戀戀不舍地去買冰淇淋。
白之寒前腳剛走,司機後腳就拿著藥坐進駕駛室。蘇小白懵了一下,原本紅腫的臉變得更紅。
剛才的一切,應該被看了個完完全全。
蘇小白覺得,沒臉見人了。
不多時,白之寒拿著冰淇淋和一大堆零食上了車。他把零食扔到蘇小白的懷裡,再把蘇小白抱到他的懷裡。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遝,像聯系過很多遍一樣。
蘇小白吃了一口冰淇淋,甜膩的味道立刻在口腔裡四處亂竄。
白之寒看見蘇小白激動的神情,忍不住問她:“好吃嗎?”
蘇小白又吃了一口,沒空說話,只能用點頭的方式來回答他。
“給我嘗嘗。”
蘇小白把冰淇淋拿到他的嘴邊,他抬手推開冰淇淋,準確捉住蘇小白的唇。
蘇小白表示很無奈,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吻。
她很好奇,白之寒是不是總是欲求不滿。
白之寒含住蘇小白的唇瓣,時不時地輕輕咬磨著,繼而霸道地繞住她的舌尖,進一步探索。
半晌過後, 白之寒放開了蘇小白,一本正經說道:“確實挺好吃的,以後要多多買給你吃。”
別了,這份好意她承擔不起。
吃一次冰淇淋就被吻得快要窒息,這代價太大了。
她決定從此以後把冰淇淋戒了。
蘇小白被白之寒抱了一路,從蘇家到別墅,硬是沒下過一次地。
雖然不用走路是挺輕松的,但蘇小白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白之寒,畢竟他是一個隨時都有獸性大發的人物。
白之寒坐在蘇小白的身旁,掰過她的臉面朝自己,仔細幫她上藥。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白之寒,還是我自己塗吧。”
白之寒抓住她想要搶奪軟膏的手,繼續認真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