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事先說好的不一樣,陳華龍,你得加價!”
黃曼藝的聲音響起,似乎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要出多少力?
陳華龍一邊將瓶子裡的液體均勻的抹在劍上,一邊繞過骷髏巨人的雙腿,躲過了一次攻擊,
“沒問題,加價,拿出來你的真本事吧,不然我們都得死!”
“嗡~”
一聲清響,陳華龍手裡的劍光芒大盛,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黃曼藝聞言,也不多說廢話,身前的盾牌迅速漲大,擋住了骷髏的一次攻擊之後,
身體向後爆退,盾牌隨即墊在腳下,然後托舉著黃曼藝的身體,飛了起來。
飛在空中的黃曼藝明顯靈活很多,輕松躲開骷髏的攻擊之後,
手裡就再次扔出來會爆炸的符篆,並且能夠攻擊到骷髏的頭部,造成的傷害也大大加強。
黃曼藝吸引了骷髏的主要精力之後,陳華龍這邊就輕松許多,
手裡的長劍一揚,就砍在骷髏的腳踝上,帶下來一大塊骨頭,砍掉了一半。
和那些普通的骷髏不同,大骷髏是有智慧的,它龐大的身軀可不僅僅是用來防禦的。
之間他頓了下來,雙腿用力,
骷髏腿如同一根巨大的棍子一樣,橫掃了出去。
除了天上飛的黃曼藝,陳華龍和黑袍毫無意外的被掃中,遠遠的飛了出去。
沒了干擾,對於黃曼藝的攻擊骷髏就顯得很自如,右手擋住了一發符篆,
然後左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朝著黃曼藝的方向就撒了過去。
大范圍的攻擊讓黃曼藝靈活的躲避失效,臉上身上被土蓋了個正著,
而緊接著攻擊過來的右手則讓黃曼藝像陳華龍那樣,飛了出去。
柳銘的位置正好是在黃曼藝後面,自然被攻擊給波及到了,
身上蓋了一層土,視線也變得極為模糊,看不到戰場上的情況。
灰塵揚起,也許骷髏根本就不使用視力看東西,所以也用這樣的方法讓人類看不見,
柳銘依然能夠聽到裡面不時傳來的爆炸聲,還有戰鬥的余波仍然會送更多的土過來。
“嘭”
一聲巨響,柳銘面前的墓碑被一個大大的白色腳踝給踢飛了。
幸虧沒有腳。
柳銘眼神微凝,卻一點後退的意思也沒有,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沒過一會兒,又是一聲響,兩隻穿著牛仔褲的腿出現在柳銘的旁邊。
柳銘趴在土裡的身體立刻就動了起來,將身上的土抖掉了一部分,
匍匐著到了兩條腿的旁邊,手伸進褲兜裡。
又是一個小小的圓盤,不過跟柳銘手裡的那個有些細微的差別,
一顆半透明的晶體,裡面充斥著灰色的雜質。
表面上看去,似乎比藍色晶體還要遜色一點,但是出現的地方卻是擁有更多財務的青年的褲兜裡。
柳銘沒有大意,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發現小圓盤裝不下藍色晶體,
似乎隻有用這個灰色晶體才能裝進去,而防禦力恐怕也比自己手裡的要高出不少。
一個意外收獲過後,就是一大堆白骨飛了出來,
在付出了一人死亡的代價過後,骷髏付出的代價估計也不少。
柳銘這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的速度太快,視線已經放在了柳銘的身上。
是陳華龍。
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笑容,“你是巫教的成員麽?”
“不,我是協會的。”
柳銘當然不會傻到當著一個協會副會長的面去承認自己是巫教的,
不過這個時候恐怕那個教派都不會有作用,那個笑容絕對不是友善的。
“那更好了,跟我走吧。”
陳華龍笑了一聲,撿起青年的下半身,“能夠到達這裡,你的實力也不錯了,怎麽我在協會裡沒有見過你?”
望著陳華龍的背影,柳銘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逃是肯定逃不了的,他的實力太差勁,跟陳華龍相差太遠,跟上去還有可能有一線生機。
“我加入的時間不長,隻參加過一次活動。”
然後就沉默下來,跟著陳華龍,走在灰塵彌漫的墳場裡。
“誒,會長你怎麽多帶了個人回來?”
問話的是那個青年,他還沒死,隻不過少了下半身,精神也有些萎靡。
“在你的腿旁邊發現的,是我們協會的,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闖了進來,
不過沒關系,本來計劃下一步要我先出去探路的,現在有了更好的。”
陳華龍笑了幾聲,將青年的腿小心翼翼的按了上去。
一小瓶子藥粉撒上去,青年的腿竟然奇跡般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黃曼藝在看著柳銘,柳銘也在看著黃曼藝。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對於柳銘來說,撩撥黃曼藝沒有一點好處,說不定還會引發他們的殺心,
畢竟從陳華龍的態度上來看,自己隻是一個探路的棋子,
相比之下,當然是黃曼藝更有價值,起了矛盾之後沒有一個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對於黃曼藝來說,柳銘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麻煩,
就算柳銘知道了真相之後對她產生仇恨,那也無關緊要,
而且柳銘接下來要成為探路的棋子,能不能在這一場中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需不需要我直接控制他?”
一直沉默的黑袍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不用了,隻是探路而已,接下來的地方我就沒有具體的信息了,還是保持所有體力比較好。”
陳華龍搖了搖頭,青年的傷也差不多好了,隻是褲子變成了超短裙。
“趙爽你還是不要進去了,你受的傷過重,現在也隻是表面上好了,這次你出力不少,答應你的東西我會兌現的。”
青年點了點頭,並沒有逞強。
“你不要緊張,既然你是我們協會的一員,事情成功之後,我也不會虧待你,
不要有抵觸情緒,既然你違背協會的規定到了這裡,這樣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
陳華龍扭頭看向柳銘,半是誠懇,半是威脅的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