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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一夢負韶華》第1章 離故地
一晃的時間,我和琳兒把這“琴樂聲囂”在天津已經開了十年有余,周圍的鄰鋪也換了數撥兒,也有一直屹立的,常常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我們始終年輕亮麗的身影,三不五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又到一年九月天了,風高氣爽的秋天終於打敗了烈日悶濕的夏天,眼見著容顏不變引來的議論,我和琳兒心裡都清楚,看來這個城市,我們又待到頭兒了。

於是,打包行李收拾樂器,叫好快遞之後,我們一大一小一前一後,便趁著夜色去飛機場,準備乘夜班航班飛往那個被現代人稱為時常魔都的上海。

坐在候機大廳裡,我的臉上戴著墨鏡,嘴唇豔紅如飲血未拭一般。這個妝好像叫什麽複古妝,大概就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美國電影裡,一個名叫“奧黛麗赫本”的美豔女星,引起的一股子熱潮。

這次離開,我沒有告訴張臨凡,匆匆的決定匆匆的離開,有些心思遇到了動一動,過過癮,做個夢也就罷了。再如何也不能沉在夢裡,我不認命卻也怕極了命運,縱是自己甘心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能累及別人,害了旁人。

“密音入心”把去向告訴了萇菁仙君,想來也是多余的,我只要活著,就算是去了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他也一定能尋得到我。但,這一次我想告訴他,而且以後,只要離開一個地方,我都要把去向告訴他。

廣播登機我和琳兒就手持登機牌,上了飛機,頭靠在窗上,感受著飛機起飛時的轟鳴聲,望著腳下的土地越來越小,心中竟然泛出了絲絲酸楚來,在這個城市待了這麽多年頭,感情總還是有的。希望下一個城市,不要再如這裡一般,讓人總有一種家的感覺,省得到時候再離開,又徒添了悲傷。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裡我又回到了那片仙霧繚繞的綠水青山中,又回到了那個身著苗衣頭頂銀飾,手足墜著銀鈴的少女時代。

坐在樹丫子上,一雙白淨如藕的腿蕩了下來,輕輕的搖擺著,腰踝上的銀鈴發出了“叮呤叮呤”的清脆又歡快的響聲,靈動的合著那自粉唇巧含的細長葉片吹出的悠揚旋律。

樹下的少年一身著一身藍紫色束腰長袍,頭戴紫琉金冠,手舞束陽劍,翻腕來回一個一個的舞著劍花,一圈一圈銀色的光圈在他身邊蘊成光圈,隨著葉曲發出獵獵之聲。

攜著琳兒在一個老舊的弄堂裡穿梭著,我的心中有些慶幸:這次買的店鋪,在這麽一個九轉千回的小弄堂深處,客人少不說,落得個清靜。

替我們帶路的是一位美麗素雅且說著一口吳儂軟語的姑娘,臉上表情隱隱可以看出一絲不耐煩,一邊帶路,一邊時不時的回頭像看鬼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反覆複的打量著我倆,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在打量什麽天外來客,或者科學怪人。

也許是被她這種奇特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琳兒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小聲的咕噥著。

“公主啊,你這店子到底是買在哪兒了,這要去哪兒啊?”

說著話,她還左顧右盼的環視著四周有些腐朽的建築,眼神中有些懷疑和好奇。

沒等我回答,前面的美女便回過頭來,臉上帶了些笑意。

“儂勿怕啦哈,前面到弄堂底,二層樓就是了!”

這普通話真是不怎麽標準,聽完之後我腦海裡就浮起了曾經看過的一本書的標題《標(Piao)準(Zhun)普(Pu)通(Tong)話(Fa)》,不禁菀爾了起來。

又經過了幾個彎彎繞繞,一個弄堂總算是見了底,一幢二層小洋樓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雖說有些破舊,卻很漂亮,看上去有些陰森,卻流淌著極其乾淨的氣息。

門口處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頭上卷著發卷,身上穿著一襲真絲睡衣,塗著豔紅的指甲油,腳下踩著一雙紅色皮帶兒的人字托,如果嘴角再叼上一枝點燃的香煙,那真是活脫脫從周星馳電影《功夫》裡走出來的包租婆。

一停在她身邊,琳兒就把臉歪向了一頭,臉上掩也掩不住就快要笑出聲兒來了。

那個婦女倒是不以她的態度為忤,一步一扭的走到了我們跟前,眼神裡帶著些許同情的看著我們。

“阿麗,她們就是那買主兒?”

原來,那個漂亮的姑娘叫阿麗。

“嫂啊,勿好意思哦,讓你等好久嘍,就是她們!”

點了點頭,阿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對兒好看的酒窩。

婦女聽完之後,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神裡的同情似乎更盛了些,隨手把一串鑰匙遞到了我手裡。

“鑰匙儂拿好啊,不過俄說儂換個鎖子!”

琳兒似乎有些煩了,面對著她的神經兮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謝謝,我會的!”

接過鑰匙之後,我微笑著轉手給了琳兒,跟著推著她去開門,並站在原地看著還在好奇的這對大小女人,越笑越冷越笑越冷。

怔怔的打了個寒戰,阿麗最先反應過來的,道了一句“再會”轉身就走,那股子速度勁兒就像要逃離地獄一般。而那個婦女則又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跟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了句“珍重”,便也追著她走掉了。

進了房子裡,說實話比我想像中要乾淨的多,早早定了工人來裝修和打掃一番,還真是明智的選擇,隨手一揚屋內便燈火通明,快遞包已經在店廳中了,左手一揚右手一揚,幾個訣隨意的掐了起來,那些大大小小的樂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動的自發的往櫃台和牆上去,尋好了自己的位置,安靜的待了下來。

把行李都推進臥房安排好之後,琳兒跑了出來,見店內已然收拾好了,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公主,你總說不上我亂動靈力,你卻用這些在偷懶!”

她的嘴裡雖說是在“盤剝”我,手中卻托著一個盤兒,上面端正的放著一壺百花釀,兩隻空酒杯,和一盤水晶油色的蜂蜜釀花。

把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桌上,她學著我的樣子,倚在了榻上,猶如一隻俏皮的小狐,靈躍的竄了上來,繼而眯縫著一雙明眸,眨巴眨巴如星星落入凡間,帶著些脫塵,把光芒落在了我的臉上。

隨手拈起了一片花瓣送嘴裡,瞬間一股清甜新香充斥了整個口腔,給人一種置身於百花叢中的感覺。

“牌匾已經掛上了麽?”

望了望古舊的對開木質雕花大門,我斟滿了一杯酒,拾起杯子來,一點一點的抿著,陽光投在了門上,落在地上的陰影有一塊小小的突起,那便是那塊隨著我年年月月歲歲朝朝輾轉世間的紅木金漆招牌——琴樂聲囂!

“嗯嗯,才進門我就掛上了,夠速度的吧!”

倒了一杯酒給自己,琳兒一邊壞模壞樣兒的說著,一邊哧溜哧溜的喝著,活脫脫兒的從一隻小狐狸變成了一隻偷油吃的小老鼠。

每每搬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我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那種漂泊無根的感覺,自從宿陽離開了之後,就始終纏繞著我,還好後來有了琳兒,還好有一個放蕩不羈又風流倜儻的萇菁仙君,不過天上的好日子,非要陪著我在這凡塵俗世中打滾流浪。

哦,對了,還有張臨凡,雖然認識他只有短短的幾年光景,他卻常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常常會在夢裡與宿陽一起出現,兩個人的臉相互重疊,宛若同一個人生在了兩個時代一般。

突然收到了“密音入心”,本以為是萇菁仙君,卻不想心中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是張臨凡傳來的密音,只是淡淡的讓我注意安全,然後,道了一句“有緣再見”!

“真是個怪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張臨凡就是宿陽,亦或者是轉世,但是,心裡又比誰都清楚的很,宿陽不可能有轉世,因為就在那一年,世間再無他,我的心也跟著死在了那一年。

吃過晚飯之後,想著今天也不會有什麽生意,我就讓琳兒早早的關上店門兒,卻沒有下防盜閘,我的店周邊沒有高建築,月光透過大門上的玻璃灑了進來,銀亮一片很是漂亮,恍惚間有一種又見天宮外南天門前的玉石階的錯覺。

忽然,門就被拍得山響,動靜之大連掛在門上的風鈴都微微響了起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投了進來。

“敲什麽敲啊,關門兒了知道嗎?”

可能是看出我的雅興被掃,也可能是擔心自己辛辛苦苦擦得乾淨的玻璃被弄髒,總之,琳兒是跳了起來,竄到門口一把把門拽開,跟著就是她清甜如鶯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抬起頭來望向了門口,一襲潔白的月光下,與琳兒面對面站著一個個子高高,身材瘦瘦,白晰的臉龐被一頂鴨舌帽遮住一大半的男生。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的嘴角,我能看到那必定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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