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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一夢負韶華》第49章 守情難
於飛遠是土生土長的上海男孩,卻未生得吳儂小男的樣子,而是自小就人高馬大,濃眉大眼鼻梁英挺,一雙長腿可以簡直逆天,從上學開始就迷得學校裡那幫小姑娘五迷三道的,求愛的人算是排了長隊了。

 但是,他卻一個都沒入得法眼,一心一意的照顧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楊木木!

 她是個單純又可愛的姑娘,但是,無奈天生身體孱弱,一顆跳動著的心臟時不時就會給她一點刺激,比如時快時慢,比如偶爾還會休息一下,這可急壞了她那一雙有錢的父母。

 只是可惜他們尋遍了國內國外,也無法找到一顆能和楊木木配型成功的心臟,到最後醫生下了通牒,說即便是找到了也沒用,因為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那麽重大的手術了,若是一意弧行,只怕是手術台都下不來,她就得死。

 一定要說成功概率的話,大膽的說也就只有二成。

 盡管父母一再勸說讓她試一試,萬一成功身體就會好起來,說要去國外最好的醫院,但是,楊木木不願意,因為她怕自己不能活著回來了,那樣就再也見不到於飛遠,所以,她寧願在有限的生命裡,能陪自己心愛的人多久,就陪多久,至少那樣死了也有他在身邊送自己最後一程,至少那樣她就是死了也不會覺得遺憾。

 其實,要說起來,也算是楊木木成就了現在的於飛遠,盡管這種成就有的時候會讓於飛遠覺得壓力山大,但,為了心愛的人,多不堪的話他也不在乎,況且,他有那個能力讓所謂的流言統統閉嘴。

 相愛著相愛著,訂婚結婚本也應該是再順理成章的事。

 楊家二老真算是同情達理的人,不在乎於飛遠的出身,也不在乎於飛遠的職業,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小夥子足夠努力,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對自己女兒又是真心真意,所以,沒加任何條件和阻攔,便答應成全他們。

 然而,一場本該讓幸福啟航的訂婚宴,卻被楊木木的突然病發擊得粉碎。急急的叫了救護車,急急的把她送進醫院,眾人方知,她的心臟病惡化了,那顆本就脆弱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壞掉,就像一台老破老舊的泵,正在一點一點的罷著工。

 那一天,於飛遠站在icu的玻璃外,淚水模糊了他英俊的臉龐,而楊木木戴著呼吸罩躺在icu病床上,臉上笑得一片釋然。

 從他的那雙淚眼中,她心裡明白,該來的總要來,人和死神賽跑,總歸是要輸的,她不過是希望死神能跑得慢一點,讓她在多活一些日子而已,可是,死神好像不太願意。

 雖然說這件事兒大家心裡多年來一直有所準備,只是真到了這一天,但凡是血肉之軀感情尚在,也是一時接受不了的。

 那一紙診斷證明,仿佛泰山壓頂,直直的把那僅存的一點對希望的薄冰擊得體無完膚,於飛遠以為的奇跡,再無發生的可能。

 楊木木的心臟壞掉了,當她得知事態嚴重之後,第一反應不是怕死,不是怕疼,而是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陪在於飛遠身邊了,不僅如此,她曾幻想過自己若是可以多活個一年兩年,可以幫他生個孩子,然而,醫生卻無情的打碎了她的這個本就如泡沫一般脆弱的念頭,甚至告訴她,連最平常的男歡女愛,她也是做不到的。

 這一切生生的折磨透了這一對有情人,醫生帶著滿滿的歉意走出了房間,一對佳偶擁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一個月之後,楊木木出院了,楊父楊母雙雙跑去國外繼續尋找著能夠醫治女兒的方法,而於飛遠為了照顧她,乾脆就直接搬進了她所居住的用來療養的那幛帶獨門獨院的別墅。

 “求求你,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想要給你快樂!”

 當楊木木洗完澡後一絲不掛的站在於飛遠面前的時候,她的眼淚掛在臉上,而且,無論於飛遠如何勸阻,她仍舊堅持著要把自己奉獻給他。

 從未對她發過脾氣的於飛遠終於發火了,一下子便從床上竄了起來,盛怒之下,他的聲音暴如雷公。

 “木木,你這是侮辱誰?我們的愛情嗎?我是為了這些才愛你的嗎?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便永遠消失!”

 楊木木先是呆呆一怔,跟著撲進他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那一夜,於飛遠抱著她瘦削單薄的小小身體,聽著她細若遊絲的微弱呼吸聲,徹夜未眠!

 本來,他想安心的把事業放下,就陪著她,但是,她不許,她說她要在活著的時候看著他成功。

 每每他出現在電視裡,她那顆已經快要停擺的心都會為之猛烈的跳動,以至於後來,她每次要看電視,手邊都會擺著那救命的藥,她怕看到他太激動。

 一切的變化,就發生在於飛遠參加了騰天娛樂傳媒有限公司舉辦的選秀活動之後,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就像純淨的白色水晶,裡面藏著一絲細小的棉,肉眼不見卻在某一日裡突然長大了。

 隨著造秀節目的如火如荼,於飛遠的名氣就越來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便是他能陪伴楊木木的時間越來越短。

 盡管楊木木一再告訴自己,他的事業也是為了自己,而且最初引他進了圈子的也是自己,然而,有些感情就是禁不住推敲和時間的打磨,久而久之,那一絲絲信任就變得脆弱不堪。

 兩句流行了多年的老話衝進了她的腦海中,從此便扎下了根兒——“色衰愛遲”還有那“久病床前無孝子”。

 孝子那是親生親養,尚且在久了之後生出厭煩,更何況連一紙證明都沒有的愛人。

 心裡發生了變化,情緒自然也會跟著不同。

 每每於飛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洗好澡倒在床上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的時候,楊木木就會發脾氣。

 她仿佛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時間突然倍愛冷落,那種心理上的落差演變成了委屈,伸著瘦弱的小手死命的拍打著心愛的男人,等他吃力的睜開眼睛之後便嚎啕大哭,而他總是眉頭一皺,然後不耐煩的把她攏進懷裡圈住,隨意的丟出兩句“睡了,寶貝,我累了!”。

 莫大的悲哀反覆席卷著楊木木的心,她像是一個被老爺臨時寵幸了的小丫頭一般,委屈的躺在於飛遠身邊,心裡暗想:這麽多年,雖是自己助了於飛遠走上了演藝之路,卻也是他自身努力的結果,而今自己的身體如此不堪,連基本的安慰都給不了他,還有什麽資格挑釁他偶爾對自己的冷漠呢?

 質問浮上來,怒火便隱了下去,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那就這樣也是很好,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太久!

 想著於飛遠為自己作過的一切,楊木木便是眼淚再多,也只是抹乾淨而不抱怨一句。

 只不過,她對於自己父母許久未見,連個消息也不給而感到疑惑,而於飛遠也總是說,他們只是累了在要國外休息休息,什麽也不用擔心。

 “你打算瞞她到什麽時候?”

 星巴克裡,一個身著黑色衛衣頭戴衛衣帽遮住了一張臉,隻留出一抹白晰好看下巴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

 搖了搖頭,於飛遠呼了呼咖啡杯上的騰騰冒著的白煙,輕輕的啜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木木的身體差成這樣,如果再知道家中破產父母雙亡,她一定會死的,所以,能瞞到什麽時候就到什麽時候吧!”

 放下了手中咖啡杯,黑衣男子似乎笑了笑,一根乾淨的手指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下巴。

 “要不是你散盡了自己的積蓄怕她是連房子都保不住了,你卻連說也不說一聲,況且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能保她到幾時,我倒是有能匹配她的心臟,只不過,這價錢實在不是你能負擔的起的!”

 又點了點頭,於飛遠的咖啡被喝掉了一半,眼睛裡冒著篤定的光。

 “我會想到辦法的,這次比賽如果我能贏,那錢就夠了,更何況,我自然還有別的方法, 但是,你得答應我,如果有一天她有錢了,即使是沒有我,你也要救她!”

 黑衣男子聽完這番話非但沒有感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蠢啊,蠢,你們這些為愛而癡的人,真是蠢到了極至!”

 於飛遠也笑了,跟他一樣哈哈大笑過之後,突然就嚴肅了起來,並把一隻手伸向了對面的人。

 “你可要說到做到!”

 收住了笑容,那黑衣男子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他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原來,並不是楊父楊母跑到國外去尋找合適的心臟,而是楊父突然生意失敗,整個公司全盤崩潰,想到自己病重的女兒,二老一時想不開竟雙雙服了毒。

 如果不是於飛遠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掏了出來,只怕楊木木連個家都沒有了,一定會流街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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