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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一夢負韶華》第205章 宿陽的溫柔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錯開目光,而是直直地盯著清尹宿陽,其實,從他那略顯迷離的眼神我就知道,明明答案跟之前沒有區別,卻還是不能就這麽放棄。

 我有些不明白,莫非真就之前是一場大夢,我人現在還在梵陽門裡,張臨凡不過是幻想中人,那萇菁仙君莫非也只是我想像出來的嗎?

 凌夙掌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又來到房間裡,許是之前跟那司醫的弟子說完話之後又折進來。

 只見她臉色大為不好,全無什麽擔憂之色,反倒慍意十足,再次開口怒斥道:“你這丫頭好生奇怪,若是再這般胡鬧下去,我便將你逐出師門轟下山去,引你上山的確實是宿陽不假,他於半路助你也是不假,但他救下的便只有你一人,哪裡有甚麽萇菁,還仙君的!”

 這話說得我登時一怔,連忙問道:“宿陽,就隻救了我一人,隻此了我一人上山?那我這次又是怎麽回事?”

 這怎麽可能?

 我明明記得之前在山中偶遇了萇菁仙君之後,誤會之余將我爹娘合葬的山洞弄塌,受邀隨他下山才遇到的清尹宿陽,怎麽就成了我一人?

 見我盯著自己,清尹宿陽柔聲道:“確實如掌門所說,之前我確實隻攜了你一人上山,前些日子你偷跑下山去子河村,被賊人盯上下了術,好在我偷偷跟在你身後,要不然你必然要出大事,只是你中了那術之後昏了數日!”

 “偷跑下山?”這事兒我似乎隱約記得,但是也子牙村裡哪有什麽賊人,連忙問道,“那子牙村受困嚴重,哪裡有什麽賊人?”

 “你又在胡言亂語!”凌夙掌門用力地拂了一下袍袖,斥責道,“那子河村受我梵陽仙山恩澤十足十的是個綠洲,哪裡來的受困?”

 手中本是持著筷子夾著一片蜂蜜釀花,卻被她這話驚得連筷子都掉在了床上,我顫抖著聲音問道:“那子河村,不是沙漠茺村嗎?”

 頭再次狠狠地痛了起來,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一段明明之前沒有的記憶竟然如同龍卷風一般湧入了我的腦海裡,讓我再次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那一日,我偷偷行雲下山遊玩,結果被人從天上攝了下來。

 攝我的人我從未見過,但他似乎是見過我的樣子,一副老友見面的模樣,只是(小生)子實在不好,我才幾句相嗆便與我動起手來。

 無奈我敵之不過,便被他以靈氣化繩製在地上,是清尹宿陽如同仙人下凡一般,著一襲藍紫色梵陽真仙衣從天上翩然落下,打得那人身形不整,活脫脫一副丟盔卸甲地逃走了。

 之後,清尹宿陽將半暈迷的我帶回了梵陽門來。

 我一直昏迷了幾天,期間總是夢魘,還不停地說著夢話,他們聽得雲裡霧裡的。

 記憶仿佛一大塊一大塊的空白突然被繪上了畫面,只是斷斷續續似乎連接不上,卻也將之前的來龍雲脈捋了個大概。

 因我受此大難,凌夙掌門大怒不遏,舉門將那害我的賊人滿門抄底,殺的殺,趕的趕,總之便是再不可踏足梵陽仙山半步。

 “哎,明白了嗎?”清尹宿陽將事予我講了個大概之後,道,“只是你這始終昏迷,合門上下的司醫弟子也看不好你的毛病,藥也不敢亂用,只是煮些個安神湯來給你喝!”

 他這般說辭也委實嚇了我一跳,我印象中的這個凌夙掌門明明是因著我娘的關系恨毒了,怎的這會兒卻又為了我做了這麽多事?

 “你呀!”未等我想完,凌夙掌門竟然還帶著些許慈愛的表情伸手過來在我的額頭上戳了一戳,道,“若不是宿陽以修為度你,只怕你這輩子都要一直暈睡下去了!”

 雖說我是越聽越迷糊,但是這些他們口中的記憶卻越發的真實起來,反之,關於張臨凡和萇菁仙君的,甚至是那些現代的東西倒變得模糊起來,異常的不真實。

 想想那賊人不過是將我攝下雲頭,亦未多加傷害便落得那般下場,而於這些大段大段地複蘇起來的記憶裡,我從未遇到過萇菁仙君,更沒有張臨凡,也沒有那梵陽門要逆天而行的舉門飛升,我,晝惟亦不過是一個機緣巧合入了梵陽門修仙的女媧後人罷了。

 “怎會如此?”想到這裡,我隻感覺頭痛鑽心入骨,無計可施之下,隻得以雙手死死按住雙側太陽穴。

 那兩段完全沒有交集的記憶開始糾纏,為什麽我明明只是一個人卻有了兩個不同時間甚至是不同時空的記憶,而這兩段記憶卻又都如真實存在一般?

 到底哪一個是對的?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我的挎包!”突然想起之前背的挎包,我開始四下摸索著,若是那挎包中張臨凡的“捆仙索“還在的話,那便不是夢了。

 “惟兒,你在找什麽?”清尹宿陽溫柔地拉住了我,道,“莫尋了,若是那東西一定要找,待你身子好些,我同你一起尋便是,若是這梵陽門中沒有,我便陪你下山去尋,只要你不罷休,縱是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些許隱瞞和些許無奈。

 不對,一切都不對了,這裡什麽也沒有,這裡沒有我的挎包,這裡沒有我之前穿的牛仔裝,更沒有“捆仙索”和張臨凡,也沒有萇菁仙君。

 “不可能,不可能的!”蹲在地上抱著頭,我隻感覺眼淚一顆一顆地墜到地上,立刻在石板上積出一小灘水漬。

 “求求你,這般折騰自己又是何苦呢?”將我抱進懷裡,清尹宿陽的聲音帶著絲絲傷感。

 我從未聽過他如此央求和無助的聲音,更從未見過他如此慌亂局促的模樣。

 輕輕地推開他,我整個人蜷縮到了牆角去,捫心自問道:我這般折騰是在懲罰誰?明明是在折騰自己,為何卻有一種懲罰他人的感覺?

 抬眼看看面帶慈愛心疼的凌夙掌門,再看看一臉憂思的清尹宿陽,我竟然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感,我自己糾結難過陷於自己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多段記憶裡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拖著別人一起受罪呢?

 凌夙掌門上有一步將我扶了起來,並慢慢扶回床上,道:“傻孩子,你且好生休息罷,莫要再胡思亂想,將這安神藥湯服了,明兒我再來看你!”

 說罷,她將被子替我掖了掖,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房內只剩我和清尹宿陽一個人了。

 將我之前掉到地上的筷子拾起來擦淨,又將掉在床邊的幾片花瓣捏起來用紙包好丟掉,清尹宿陽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重新坐回了我的床邊。

 “惟兒!”抬起手來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他問道,“你是否作了什麽奇怪的夢嗎?”

 微微地搖了搖頭,我又快速地點了點頭,反正,我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一場黃梁夢。

 “你昏迷這幾日,想必一直在夢境裡,這夢中的時日要比咱現實中快上許多,許是一個夢就夢了千八百年也是有之!”又替我拉了拉被角兒,清尹宿陽繼續說道,“許你說的那兩個人,便是你夢中之人罷!”

 是嗎?我這樣問自己,若真是夢裡人,那為何如此真實?若只是個夢,我的心為何會如此的疼?

 但,若是將這些歸了夢境,那倒是能說得合情合理些,夢嘛,做得多了些,總是讓人分不清真假的。

 抬眼看著清尹宿陽,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道:“許是像你說的這樣吧,夢做得過長了,還害你們跟著擔心,宿陽師兄,真對不起!”

 雙手捧住了我的臉,清尹宿陽的目光熱烈又深沉,幽幽地說道:“傻丫頭,之前不是一直叫我宿陽,怎的加了師兄二字?聽著怪不親切的!”

 被他這種眼神盯得緊了些,我的心開始狂跳不止,臉也感覺燙得厲害,但是,望著他的臉,我卻總是重疊出另一張一模一樣,卻沒有綰發的臉。

 “謝謝你,宿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感覺頭痛減輕了不少,他仿佛一劑靈丹一般,安撫著我不安的心,和劇痛的頭。

 “好啦,時辰不早了,你快歇下吧!”將我輕輕放倒在床上,又替我理好被子,清尹宿陽笑道,“無須去糾結那些夢了,時間久了自是會淡下去的,有些事兒時間久了,亦是能忘的!”

 感覺他像是施了什麽術一般,我全身上下都感覺舒暢無比,很快便是睡意來襲跟著便會了周公去了。

 再次醒過來,我以為我會躺在自己的“琴樂聲囂”裡,有琳兒,有萇菁仙君,有張臨凡,然而,沒有,誰也沒有。

 我仍舊躺在梵陽門中我自己的弟子房裡,而且,一連幾日都是一樣的結果,我漸漸有些適應了這種感覺。

 合門上下我都問了個遍,連那掃門的老頭兒也沒放過,卻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沒有聽過萇菁仙君,更別提張臨凡。

 從來沒有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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