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牲口人類
緊接著,就在夏白他們發現這個小男孩沒片刻,從小男孩後面的巷道裡便又衝出一個成年女人來,一把將地面上那個小男孩抱起來,略有些警惕的看著這邊。
女人長的很清秀,看眉眼,似乎是那個小男孩的母親,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抱著那個男孩兒,看向這邊的目光顯得有些警惕。
從外表來看,這女人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夏白想了想,停下了車,也沒有就此把裝甲車切換回戰艦的形態。
白嵐看了夏白一眼,沒吭聲。
而夏白則是接著跳下車,向那個女人的方向邁步走了過去。
白嵐也推開車門,在靠車的位置,看著夏白走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顯得有些緊張。
夏白在向她走過來,她卻在不停的後退,甚至將孩子放下來,自己擋在孩子的前面。
她顯得有些過於緊張了。
夏白就在距離對方大概十幾米的位置停下來,道:“別緊張,你是幸存者嗎?我是安陽山幸存者基地的夏白,前來鳳城搜尋幸存者。”
那女人死死攥著自己孩子的手,看著眼前已盡可能顯得和藹的夏白,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道:“你是……活人?”
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古怪,但夏白還是點了點頭,道:“如假包換的活人。”
夏白在這裡微微頓了頓,開了個玩笑:“但我沒有活人證,沒什麽手段來證明我是活人。”
不過,夏白的這句話可不僅僅是為了一個玩笑。
“活人證”這種梗,那是末世之前才有的說法,末世之後也少有人提,這又是存在在流行文化之中的,因此,智慧型喪屍很少清楚這種梗,最能證明夏白的身份。
那女人聞言,果然露出一點異色來,她仔仔細細的看了夏白半天,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的確認道:“你真的是活人?”
夏白攤開手來:“那你看……”
話說到這個地步,夏白也沒什麽可說的與確認的了。
而那女人又在凝視了夏白片刻之後,終於是咬了咬牙,似乎是選擇了信任,帶著自己的孩子向夏白這邊走了過來。
伴隨著女人靠近過來,白嵐也跟著踏前半步,在後面低聲道:“小心些。”
顯然,那女人在提防夏白和白嵐,夏白和白嵐同樣要小心這是不是智慧型喪屍。
不過,這女人還真不是什麽智慧型喪屍。
她來到夏白的面前,也就徹底不再警惕了——這麽近的距離,就算警惕也沒什麽意義了。
她道:“你們是安陽山幸存者基地的幸存者?”
聽對方的口氣,倒不像是聽說過安陽山幸存者基地的。
但夏白還是點點頭,道:“你這是……”
女人卻道:“咱們趕緊走,這裡不是活人呆的地方,咱們得趕緊走。”
夏白卻沒動,而是皺眉道:“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和你的孩子不會有任何事,倒是——這裡是什麽情況?你末世之前就是鳳城嗎?”
女人仍然不打算回答夏白的問題,在確認了夏白的活人身份之後,她便更急於想要離開這座城市,目光不停的瞄向夏白身後的裝甲車,道:“咱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咱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
女人拉著的孩子有些畏懼的向她的身後躲去,手裡緊緊攥著那個髒兮兮的擎天柱玩具。
他們都顯得很慌張與恐懼。
夏白還是沒有動,他來到這裡,可不是救一兩個人就要撤走的,更不可能為這兩句話就離開。
他想了想,道:“不弄清楚情況,我是不會走的,
你與其在這裡和我說這些,倒不如告訴我這裡危險在哪裡,為什麽要離開?否則,我們這樣繞下去,我既不會帶你們立刻出城,更弄不清楚情況,只能這樣僵持在這裡,浪費時間。”那女人聞言微微呆了一下,才微微地反應過來,扭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小巷,才終於是咬了咬牙,開始訴說起來。
她顯得很著急,說的也很快,言簡意賅,隻大概說了情況。
這女人確實是幸存者,而且鳳城這座城市的原居民,末世最開始的時候,和幾批幸存者在鳳城裡躲藏生存,但後來,智慧型喪屍看上了這座城市,大批的進入這座城市甚至開始掃蕩,它們沒有清殺全部的幸存者,把壯年的殺了個乾淨, 隻留下了孩子和女人,它們把這些人全都圈養了起來,開始為它們供血。
說到這裡的時候,女人就顯得更驚慌了,整個身軀都在微微打顫。
按照她的說法,智慧型喪屍把他們這些幸存者圈在前市警察局的地下看守所裡,那一個地下都變成了他們的牢房,智慧型喪屍每隔幾天就來宰殺一個活人,再取其他幸存者的血,同時卻又給他們供給食物甚至是藥品,以保證他們的生存,偶爾甚至還會丟進新的幸存者進來,還強製要求幸存者彼此“配種”。
那些智慧型喪屍像是圈養牲口一樣把他們全都圈了起來,那裡已如地獄一樣,兩個月過去了,幾百個幸存者現在就剩下幾十個,
但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他們在警察局下面挖了一條狹窄的地道出來,智慧型喪屍並不懂國人地道戰的藝術,但據女人的說法,他們隻逃出來了一小批的人就被發現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智慧型喪屍的數量似乎變少了,追捕他們的智慧型喪屍不多,女人才得以在混亂之中跑出來。
她和自己的孩子是昨夜逃出來了,在這座城市裡跑了將近一整夜,跌跌撞撞,僥幸的沒有遇上成群的喪屍,這才跑到了城市邊緣這邊來。
女人想要抓緊時間離開城市,就是在擔心智慧型喪屍會追上來。
女人焦急道:“這裡現在都在那些智慧型喪屍的掌控之中,它們有槍、而且還像是覺醒者一樣強大,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裡,最好能夠找到軍隊——讓軍隊來營救他們。”
夏白卻搖搖頭,道:“不,我們不能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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