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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卷》第42章:X醑勾來醉裡人
  長安大酒樓距離皇宮不遠,離雲龘他們下榻的客棧更近,是長安城裡最負盛名的酒樓之一。這裡的大廚來自全國各地,把東西南北的菜系帶到了長安,使京城的人不用外出,就可品嘗到南甜北鹹、東辣西酸的各種風味。而且長安大酒樓的服務也是超一流的好,足以體現出京城的與眾不同之處,當然,價格也是不敢恭維,絕對是全國酒樓的領頭羊。或者,只有這樣,才能讓普通百姓望而卻步,成全了官商富賈、文人騷客不與同舟的清高願望。

  雲龘等人隨同李忠到達之後,立刻便感覺到了這種氛圍。看來什麽時候,都會有貴賤之分。

  李忠為了表示出東道主的慷慨大度,以及對穿越一眾救命之恩的衷心感謝,特意從家中拿出皇上賜予的一壇珍藏多年、視為珍寶的黃醅酒,來作為答謝。

  這種黃醅酒可是稀有之物,據史學家考證稱,是唐朝最昂貴的飲品。當時唐朝的釀酒技術,還沒到可以蒸餾提存的程度,通常是把糧食、水、酒曲,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裝入大甕中密封,等待發酵完成。發酵時間從幾天到幾月不等。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撒上石灰,結束發酵過程。

  這樣釀出的酒,有些混濁,而且還發綠,唐代三大詩人之一的白居易,所寫的五絕《問劉十九》中就描繪了這種情況:“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詩仙李白的“千杯綠酒何辭醉,一面紅妝惱殺人”詩句,也是對這種新酒的說明。

  這種外觀呈綠色、度數低、渾濁、甜味,粘稠的酒是當時最常見、低端的酒。而黃醅酒則是在綠醅酒的基礎上,再進行過濾,從而結束微生物的發酵過程,得到純淨,健康,外觀呈琥珀色的酒。不過,這種深加工的工藝,較為複雜,不易掌握,一旦某個環節把握不準,就會使已成的綠醅酒全廢,糟蹋了糧食和汗水。因此,為了避免浪費,民間很少有人作這種嘗試,所以,這種呈琥珀色的酒才被認為是唐代最高檔的酒。大詩人白居易所賦的《嘗黃醅新酎憶微之》,就是最好的寫照:

  世間好物黃醅酒,天下閑人白侍郎。

  愛向卯時謀洽樂,亦曾酉日放粗狂。

  醉來枕麴貧如富,身後堆金有若亡。

  元九計程殊未到,甕頭一盞共誰嘗。

  李白的七絕《客中行》,也是較為形象地描繪了黃醅酒的醇美;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可見黃醅酒的珍貴與得來不易。今日李忠能夠貢獻出這壇禦賜黃酒,絕對是給足了穿越一眾的面子。

  當李忠打開這壇老酒之時,滿屋飄滿了黃醅酒的芬芳,就連不喜喝酒的三個女人,也躍躍欲試,很想馬上整它兩口。

  可是,比她們著急的不僅僅是屋裡之人,老酒的清香竟意外地引來了屋外來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身形趔趄,一邊尋味而來,一邊高聲叫道:“何方仙酒,引得老夫酒蟲直起?”

  李忠定睛一看,立即站起相扶,叫道:“老仙翁,大駕光臨,蓬篳生輝矣!快請落座,一道品嘗禦酒。”

  老頭也不扭捏,靠著李忠旁邊坐下,自嘲道:“休怪老夫嘴饞,實是禦酒甚香,喉唇無奈矣!”

  說著,老頭轉頭看了雲龘等人一眼,對李忠說道:“李將軍,何來仙朋,可與老夫相引,一沾仙氣乎?”

  李忠趕忙站起,替各位引見。雲龘等人這才知道這位不請自來的怪老頭是誰,

原來他就是唐代大名鼎鼎的大詩人、書法家、自號“四明狂客”、“秘書外監”的賀知章。  據史料記載:賀知章,生於659年,卒於744年,字季真,越州永興(今浙江杭州蕭山區)人,公元695年中乙未科狀元,授予國子四門博士,遷太常博士,後歷任禮部侍郎、秘書監、太子賓客等職。

  賀知章為人曠達不羈,一生好酒,晚年尤甚。其詩文以絕句見長,寫景抒懷,風格獨特,清新瀟灑,最著名的兩首詩是:

  《詠柳》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回鄉偶書》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這兩首詩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可謂膾炙人口,家喻戶曉。

  賀知章與李璡、李適之、崔宗之、蘇晉、李白、張旭、焦遂八人並稱“飲中八仙”,又是一個放蕩不羈、不拘小節的快樂神仙。

  唐代三大詩人之一杜甫所作的《飲中八仙歌》,形象生動地刻劃了這八個與眾不同的寶貝: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麹車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

  銜杯樂聖稱世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

  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鬥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賀知章同李白、孟浩然一樣,豪爽豁然,雖然已年近古稀,卻依然矍鑠、硬朗,聲若洪鍾,底氣十足,飲起酒來,同年輕人一樣暢快。這在“人到七十古來稀”的古代可不常見。

  賀知章喝下一杯黃醅酒後,仿佛意猶未盡地咂吧著嘴,讚道:“好酒,真是好酒!今日能得禦酒,又識高人,不虛此行矣!”

  說著,他對雲龘眾人一抱拳,感歎道:“諸位仙俠,蒲一出手,立將困擾皇宮之瘟疫掃清,實令老夫欽服不已。老夫受聖上欽命,參與撰修《六典》《文纂》等書,半途遲滯,心中常有許多困惑,懇請諸位高士點撥一二。”

  眾人拱手,含笑不語。

  賀知章見眾人不言,爽然大笑道:“老夫閱人無數,已知諸位仙俠非同俗輩,何以畏首畏尾,不肯直言。敢莫不如婦孺耳?”

  這老頭語言犀利,竟以婦孺做比,筵席之上,實讓幾位男子漢難堪。

  雲龘見無法推脫,隻得清清嗓子,抱拳回道:

  “老先生高抬言重。在下一眾,實是才疏學淺,心內惴惴,不敢班門弄斧。既然老先生堅辭,非要逼末學一進拙見,恭敬不如從命。在下以為,編撰史書,當以司馬子長為例,忠於歷史,不懼強權,寧任腐刑加身,亦不願塗脂抹粉,曲意逢迎,不虛美、不隱惡,具實撰書《史記》,為後世保留歷史真面,成千秋正氣。小子之言,淺薄稚幼,萬望老先生海涵。”

  賀知章聽罷,大呼一聲站起,讚道:“仙俠之言,醍醐灌頂,實令老夫茅塞頓開。大唐眾多高士,喏喏而退,唯重老夫燭火之光?老夫知矣。”

  雲龘心內一驚,難道賀知章最後沒有編撰成功《六典》《文纂》,是由於自己多嘴的緣故?歷史,真有這麽巧合?

  正當大家氣氛熱烈之時,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

  “何人大呼小叫,難不成撞了神仙不成?”

  說話之中,從門外闖進一個長發過肩、滿臉須髯、醉眼惺忪的老男人。他一看到賀知章,脫口罵道:“左等不歸,右等不歸,原來卻在此處偷食!”

  說著,他嗅了嗅鼻子,不由讚道:“確是好酒, 怪不得勾引老饞貓樂不思蜀!”

  這時,他才看見賀知章旁邊的李忠,抱拳一禮道:“感情是內衛李將軍為東,否則如何會有黃醅禦酒?”

  李忠忙請來人坐下,並給大家逐個介紹。原來這人又是李白將來的好友,飲中八仙之一,唐朝第一大書法家,號稱“草聖”的張旭。

  張旭生於675年,卒於750年,字伯高,漢族,唐朝吳縣(今江蘇蘇州)人,曾任常熟縣尉,金吾長史。他以草書著名,與李白詩歌,裴旻劍舞,並稱為大唐“三絕”。他的詩也別具一格,以七絕見長,七絕《桃花溪》就是他的傑作:

  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

  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

  張旭為人灑脫不羈,卓爾不群,才華橫溢,學識淵博,是一位極有個性的草書大家。據《舊唐書》裡記載:其每醉後號呼狂走,索筆揮灑,甚而以發蘸墨疾書,時稱張顛。他由‘孤蓬自振、驚沙坐飛’中悟得奇怪之態,又從公孫大娘舞劍中悟得低昂回翔之狀,把滿腔情感傾注於點畫之間,旁若無人,如醉如癡,如癲如狂,才得以成就一代狂草大師。”

  張旭的到來,又把氣氛掀起另一個高潮。這可又是一個大唐的才俊,能與他們同桌共飲,絕對是千古機緣。

  有李忠的黃醅酒作引,有大唐的兩位高人參與,一眾人喝得暢快淋漓。李忠提議:明日請雲龘一眾到大雁塔遊玩。賀知章和張旭兩個老頑童,興致勃勃,非要一同前往。但願多災多難的穿越一眾,別在京城之地,再引出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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