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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卷》第33章:義拯難除別意傷
  圍觀的揚州百姓見雲龘七人發聲製止,全都一愣。沒聽說耍猴有何不可?就是吃了,又算得了什麽?耍猴人陰陽怪氣地詰問道:“我自己之物,隨我願意,與你何乾?”

  雲龘被他如此一噎,氣得面紅耳赤。古代沒有動物保護法,自己的仗義根本沒有法理依據。古人的道德水準,還沒上升到博愛到動物的程度,他的舉動,只能招致圍觀人的恥笑。想至此,雲龘掏出銀兩,說道:“此猴我買,需多少銀兩?”

  耍猴人嘴一撇,說道:“你買?此猴乃我謀生之物,怎會輕易與你?”

  雲龘不耐煩地說道:“憑你開價,我買便是!”

  耍猴人聞聽此言,急忙堆起笑臉回道:“不是我不想賣,實在是潑猴難馴。似此訓成這樣,少說也需三五年功夫。你若想買,最少得付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這不敲竹杠嗎?按照當時的物價,五兩銀子就足夠了,他卻足足翻了十倍!

  圍觀的人都來起哄,越圍越多。雲龘不想同他磨嘰,數出五十兩銀子,甩給耍猴人,說道:“銀子歸你,猴子歸我。錢物兩情,滾!”

  耍猴人看到五十兩銀子,眼睛驟然發亮。發財的機會,豈可錯過?他害怕雲龘後悔,抓起銀子就跑,心裡暗自慶幸,今天鴻運當頭,碰到了冤大頭,回去就給關二爺上柱香,保佑天天好運!

  圍觀的人,一陣騷亂。哪來的夷人傻瓜?居然花五十兩買個猴子!這樣的冤大頭,可不多見。看來,以後也得抓幾個猴子當街虐待,這才會引起夷人憐憫,逗他出手相救,招得外財。就像廣西玉林的殺狗節一樣,手法越殘忍越好,就是要逼得善男信女們出手,換得肮髒高利。更有甚者,後來有些喪盡天良的家夥,絞盡腦汁,把這罪惡的方法變換升級,竟然從農村購買小孩,扭斷其胳膊腿致殘,再逼其上街要錢,掙這斷子絕孫的黑錢。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有時候,行善真是要講究點方法和策略,不然好心辦了壞事,客觀刺激了罪惡的升級。

  雲龘牽起繩索,那小猴雖然仍在承受痛苦,但還是很聽話地跟著雲龘走出人群。估計,它也明白: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林紫接過小猴的牽繩,對雲龘問道:“雲哥,你想怎麽處置這個土豪?”

  林紫這一問,大家全都湊過來,聽雲龘的想法。

  林紫固然是在逗笑,但卻並不離譜。五十兩,還不算土豪嗎?他們的錢,可都是出生入死而來。大哥,揮金如土啊?“汀蘭苑”的三萬兩,可還沒跟你算帳呢?

  雲龘知道林紫不是不同意他花錢相救小猴,只是認為沒討價還價,就倉促成交,有些被宰的感覺。

  雲龘低頭看看小猴,動情地回答道:“小猴天天被這樣折磨,實在太可憐了!我覺得能夠拯救一個生靈逃脫苦海,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我想我們北上遇到叢林的時候,就還它自由。”

  眾人聞聽,全都點頭稱是,特別是於薇薇更是連呼“善哉”。自從秘洞死裡逃生,她總覺得是佛祖保佑的結果。因此,她之後就更加的虔誠,搞得華生也有點神經兮兮。說錯話,容易被罰。還是遵從女菩薩的教誨,積德行善吧。

  不過,華生的行動卻有些離譜。他竟差點把東關街上幾家藥店的中草藥給來個大清倉,足足買了六大麻袋,至於都有什麽藥材?除了於薇薇以外,眾人誰也不認識,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奧妙。

  大家不想幫他拿,

可是華生一本正經的說:從此地乘船到北京至少需要兩個多月,趁這段時間,他要大搞科學研究,製作靈藥,普渡眾生,救人於水火。南無觀世音菩薩,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但是大家不敢違拗“花大夫”的英明決策,畢竟人吃五谷雜糧,誰都有危難之時,到時候還得仰仗他義伸援手,聖手回春。因此,招惹他,可不是明智之舉。他要是在救助過程中,動點手腳,雖然把你救活,中間給你添點料,整個惡搞,豈不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

  所以,雖然心裡不在意,還是積極地雇輛馬車,替他拉著六麻袋藥材。另外,華生還買了許多製藥工具,諸如:藥壺、藥罐、搗藥杵、藥碾子、瓷盆、瓷碗等,一並裝上馬車。看來,華生製藥有限公司要在大唐客輪上隆重誕生了,只是不知,能不能給穿越一眾帶來暴利?估計,如果不是糊弄人的假藥,一定會供不應求。到時候,大家都弄個懂事、監事當當,也跟著風光一番。如果那樣,穿越,還回去嗎?

  但是,這些都是幻想而已,還是回到現實,做點實事靠譜。

  林紫覺得一登渡船那麽長時間,很不方便下來。因此,應多準備些吃的,免得長途寂寞,無以打發時日。於是,她竟買了兩大包各種各樣的水果和乾果,足能裝一大麻袋。她還振振有辭地說:這些不僅人吃,也是小猴的口糧,總不能像耍猴人一樣虐待動物吧。你看,又上升到博愛的高度。

  是啊,在未找到合適的原始叢林之前,小猴確實需要給養,於薇薇、凌雲也讚成林紫的說法。自從有了那一次驚心動魄的出走經歷之後,她倆兒儼然成了林紫的擁躉。反正林紫說的都是對的,這其中絕不排除懲罰男人的因素在內,即便曾經幾次貼近死亡的邊緣,她們還是覺得痛快,快意恩仇,就得如此。

  學好不易,學壞塊,氣得華生牙直發癢。薇薇以前可不這樣,現在動輒也敢挑戰權威,指點一二。凌雲以前更是逆來順受,現在居然也有時歪起小脖跟尚文申辯。她倆兒有此底氣,絕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林紫的影響。而且她們的統一戰線顛撲不破,打不垮,拖不爛,居高臨下,以勢壓人,不服,能成嗎?

  孟浩然這次算是深深見識了夷女的厲害,她們溫柔起來,簡直能把男人魂兒弄丟;可是乖張起來,卻也能把天掀翻。他慶幸沒找夷女,沒那金剛鑽,千萬別攬瓷器活。然而,他心裡評價也就是了,對於這六個夷人真真是難以割舍。那麽多日日夜夜,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此一別,天涯海角,估計將再無重逢之日,情何以訴?

  孟浩然眼含淚水,同雲龘六人逐一抱拳行禮,深躬多次,長須微顫,杜鵑高聲:

  荊吳相接水為鄉,君去春江正淼茫。

  日暮征帆何處泊,天涯一望斷人腸。孟浩然深情飽滿,字字啼血地道出了深深地離別之痛:

  荊州和吳郡山水相接,一衣帶水,你們就要惜別北上,恰值春江水漲,渺渺茫茫。你們就此一走,天不忍此痛,落寞而黑,隨你們遠去的小船,該往何處停泊?我抬頭一望,海角天涯,慟斷肝腸!

  如此的深情厚意,有誰不柔腸百結,感銘在懷呢?三個女人早已原諒了孟浩然的無心之過,記起的都是他的仗義、豪爽和真誠!他枕著大狗肚皮、拽著狗腿睡覺的情景,猶如剛剛發生。他縱情吟誦,開懷暢飲,熱情似火,仗義殺敵,仿佛歷歷在目。別怪三個女人眼窩兒淺,淚雨沾衣。就是幾個男人也是雨蒙雙目,哽咽連聲。畢竟這些時日,他們所結下的友誼,患難與共,生死相依!就此時空各異,兩地永訣,鐵石心腸也不能無動於衷。

  雲龘緊握孟浩然的雙手,不斷地晃動,一種難以抑製的深情轟然迸發:

  同生共死幾多回,歸步未挪鄉意催。

  隻恨長亭別路短,任憑重鼓聲聲捶。

  雲龘的詩真情流露,抒發自然,深深地打動了孟浩然這個至真、至情、至性之人。孟浩然緊緊地和雲龘擁抱在一起,肝膽相照,惺惺相惜!離別,真的這樣江流九轉,撕心裂肺嗎?

  記得現代詩人邵燕祥的《地球對著火星說》裡,曾有這樣幾句錐心刺骨的話:

  閃笑的睫毛,握手的余溫,交臂錯過的一瞬,永遠難了的衷情……在太陽系裡,我愉快而矜持地運行;但是誰懂得這一種難言的隱痛!

  初讀這首詩的時候, 雲龘雖然也有些共鳴,不很深刻;但是今天讀來,卻直入骨髓,感覺至深!詩行裡隱喻的那種無奈和傷悲,簡直到了極點,不正是現在這種心境的由衷體現嗎?

  可是,雲龘忽然記起:孟浩然的這首送別詩應該是《送杜十四之江南》吧,怎麽會變成了送給自己一行?自己從三國開始就千看萬守,防止任何可能改變歷史事件的發生,可是今天,還是沒有擋住放蕩不羈的孟夫子真情流露,把這首名傳千古的送別詩,張冠李戴到自己一行身上,難道自己一行真的要回家無路,客死他鄉嗎?

  不!不能——

  或許是詩歌流傳有誤,標題記錯,也未可知。《唐詩三百首》經過多人手筆,難免會有疏漏、錯錄之處。過去沒有電腦,僅用手錄相傳,誰能保證眾多的詩稿沒有謬誤呢?何況,有的詩稿還是從青樓裡傳下。

  崔顥的《黃鶴樓》中“昔人已乘黃鶴去”一句,就出現了很大的爭議。據施蟄存先生和台灣學者黃永武先生的考證,唐宋兩代的詩集和敦煌卷子,都是記載崔顥的原詩是“昔人已乘白雲去”,至元代,此句才首次被人抄成“昔人已乘黃鶴去”,而至清代,金聖歎誤將“黃鶴”當成真本,而後紀曉嵐也是據此修訂。沈德潛在寫《唐詩別裁》時,又采用了這兩大才子的說法。隨之,這種說法又被蘅塘退士的《唐詩三百首》照搬。經過多次的以訛傳訛,廣為流傳的《唐詩三百首》中的“白雲”便徹底變成了“黃鶴”。真是謊言說過十遍,也便成了真理!

  想至此處,雲龘寬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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