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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第49章 城破
  滁州府和州城,高迎祥、張獻忠等一眾賊將意氣風發的站在城頭,看著部眾潮水般湧入城中,高迎祥喜道:“破了和州,弟兄們快活三日,俺打算遣一隻人馬去打滁州,哪位兄弟願往?”說著,眼睛看向張獻忠。

  還沒等張獻忠說話,手下親信搖天動馬世忠大咧咧的道:“闖王,俺去打滁州,不過要多給俺點人馬,打下滁州,俺往北打,俺預備著再去挖一邊朱家的老墳,叫朱皇帝天天哭祖宗!”

  “好!馬兄弟端的有豪氣,你去打滁州,得手後打鳳陽,俺率隊也往北去,這小府小縣俺們打破不少了,這回咱們打出點名聲來,直接打開封!”,從上次敗給盧象升後,高迎祥帶著一眾人馬從汝陽東向而行,一路攻下確山、真陽、光州、六安等府縣,掠得大量錢財物資,汝陽敗仗給他帶來的陰影一掃而空,此時的高迎祥豪氣漫天,已經不屑於攻破小縣小府,他現在急於攻破一個有影響力的大城,以便打出更響亮的名聲,吸引更多人追隨。

  張獻忠跟著高迎祥從河南一路攻到了南直隸,沿途不斷收攏青壯,搶掠州縣,攻破豪紳莊子,所獲頗豐,部眾已有五萬余人,軍中還收留了上千強搶而來的女人,以供他和部下親信淫樂,義子李定國曾曾直言軍中有女人不祥,勸他把這些女人放歸,張獻忠毫不理會,依然如故。

  聽到高迎祥要分兵,張獻忠雖然讚成,但並不看好馬世忠,他知道高迎祥回河南的目的,一是想攻打大城,試探官軍的虛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南直隸一帶河網密布,不適合大規模的騎兵運動,雖然經過幾次消耗,但現在高迎祥手下仍有近兩萬的馬隊,這才是他的底氣所在,中原地區地勢平坦開闊,最適合騎兵作戰,即使打不過官軍,但騎兵機動性強,隨時可以撤離戰場。

  張獻忠笑道:“闖王,俺跟著你打開封去,要是打下開封,咱義軍可就名聲大振了,天下的英雄都會來投奔闖王!開封的周王可是頭大肥豬啊,破了開封宰了周王咱就發財了,哈哈哈哈!”

  高迎祥知他狡詐,隻想跟在自己後面吃肉,不願輕易折損人手,所以並不勉強他,但心中已經對他生厭。

  高迎祥笑道:“有張老弟這樣的豪傑幫忙,打下開封不在話下!廢話少說,兄弟們,快活去吧!哈哈哈!”

  年已四旬的和州知州趙雲生平靜的坐在大堂主案的座椅上,身穿一身簇新的官服,原先的官服在守城時已髒亂不堪,城坡之後他回到衙門換了下來。

  州判李據坐在堂下,官服上滿是鮮血,右手裡還拎著一把布滿缺口的寶劍,同知高德友已在城頭被賊一箭射穿脖頸而亡,其余的州衙書吏衙役已然逃散一空,趙雲生和李據的幾個仆從用木頭磚塊頂住了州衙大門,外面街道上傳來婦人的尖叫聲,哀求聲,孩子的哭泣聲,男人的慘叫聲,隨著一陣喧囂叫嚷,隆隆的腳步聲來到州衙門外,流賊發現大門緊閉,遂從周圍的民房找來梁木,開始撞擊大門。

  趙雲生的家仆趙海淚流滿面抽噎著從二堂疾步而出,一股濃煙從後院冒起,隨即蔓延到了大堂之內,趙雲生慘笑道:“辦完了?”

  趙海一下癱倒在地,放聲大哭,斷斷續續的道:“老。。老爺,夫。。夫人,少爺。。爺。。。。小。。。。小。。姐都。。。走了。。小。。的聽著。。。小。。小姐的哭嚎,恨。。恨不。。。。得去。。死!”

  趙雲生木然道:“她們先走一步,

本官這就下去陪她們。”  李據也是淚流不止,道:“趙兄,妻兒何辜?早該送走的!”

  趙雲生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搖頭道:“走不了的,走不了的!本官身為朝廷命官,絕不可讓妻兒落於賊手!”

  轟隆一聲,大門被撞開,賊兵爭前恐後的湧入衙門,幾個仆從頃刻間被亂刀砍死,然後叫嚷著衝進大堂,李據大喝一聲起身挺劍直刺,幾名賊寇撥開長劍,手中刀槍或砍或刺,李據雙目圓睜倒地而亡。

  趙海空著手面目猙獰的撲向眾賊,眨眼間被幾把刀砍死,前面的幾名賊寇興奮的喊叫著向趙雲生衝來:“是個大官!”“是個大老爺!”“俺先抓到的!”

  一名衝在最前面的賊寇扔掉手中刀,一把抱住趙雲海,得意的大笑不止,眾賊紛紛叫嚷不止。

  抱住趙雲生的賊寇發覺不對,趙雲生身子一動不動,急忙松手查看,這才發現,趙雲生的心口插著一把短刀,已是氣絕身亡!此時的大堂內已是濃煙滾滾,惱怒之下,一個賊寇一刀將趙雲生的首級砍下,提著奔出衙門邀功去了,其他的賊寇有的去砍身穿官服的李據的首級,大部分往後院跑去,穿過二堂才發現,後院一間屋子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開始向其他房屋蔓延開去,眾賊哪有心思救火,叫罵著離開了衙門。

  和州城內臨近東門的一所院落,大門緊閉,胡慶手持一杆練武用的紅纓槍緊守在屋門外,屋內妻子李氏懷中摟著驚恐不安的女兒坐在炕沿上,十四歲的兒子胡春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雪亮的短刀,神情緊張的看著屋門口。

  胡慶祖上數代都生活在和州,父母靠做點小生意養活他和弟弟,前幾年父母相繼染病去世,弟弟成年後,在南京一家經營糧食的店鋪當夥計,然後便在南京娶妻俺家了,因為相隔太遠,兩家很少見面。胡慶自幼生性好動,七歲時拜了城內一個武師學武,成年後娶了李氏,生下一子一女,後來胡慶進入一家商行當了護衛,隨著商隊走南闖北,雖然辛苦但收入頗豐,閑暇時也教兒子胡春習武,等兒子大了,也會自從父業,妻子李氏溫柔賢惠,八歲的女兒小花乖巧可愛,一家人的小日子過得頗為美滿,沒想到,這一切美好在前幾日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數日前便有很多難民逃到了和州城,流賊攻破含山縣城並大肆燒殺搶掠的消息傳遍城內,城裡很多大戶已經開始攜帶家眷以及貴重物品往南京逃去,胡慶因為不舍得離開祖輩生活的地方,所以沒有隨著別人逃難,前幾日知州衙門組織青壯上城牆抵禦流賊,胡慶毫不猶豫的報名參加,當他站在城頭上,看到遠處無邊無沿的大股流賊湧來時,心內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城牆隻守了幾個時辰便被流賊攻破,城門也被打開,守城的官員衙役以及民壯死傷無數,剩余的哄堂大散,胡慶狂奔回家,等收拾完細軟準備逃難時,流賊已經在街上蔓延開來,無奈之下,一家人只能回到家中緊閉大門,祈禱老天保佑,自家不會被流賊闖入。

  耳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女人孩子的哭嚎聲,流賊們興奮狂亂的喊叫聲,胡慶握槍的手已經滿是汗水,臉色發白,腦子裡一片空白。

  突然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停在大門外,幾聲悶響,幾個賊兵開始從外面撞門,胡慶緊緊攥住槍杆,盯著門口,連續十幾下撞擊後,兩扇大門忽地被撞開,四名賊寇持刀拿槍先後闖了進來,最後一名進來的賊兵順手把長槍倚在門框,以示這戶已經有人了。看到持槍擋在屋門口的胡慶後,幾名賊寇楞了一下,隨即一個身材粗壯的賊寇舉起長刀撲了過來,胡慶長槍猛地刺向他的咽喉部位,賊兵側身長刀一擺,想要格開長槍,帶著鐵套的槍頭被長刀一擋向外一偏,一下子扎到了賊兵的肩胛部位,賊兵一聲慘叫,手中長刀落地,便要用手去攥住長槍,胡慶迅速將長槍從賊兵身體裡抽出,然後一個弓步往下一扎,槍頭扎進了賊兵的小腹,賊兵的面部疼的頓時扭曲,想叫喊卻發不出聲,渾身的力氣放佛一下被抽空一般,慢慢的跪倒在地,胡慶後撤一步把槍頭抽出,大股的鮮血從賊兵的腹部湧了出來,賊兵噗通一聲向前趴伏,身體扭動幾下後便寂然無聲。

  剩下的三名賊兵對視一眼後,迅速分撒開來,呈半圓形將胡慶圍住,一名賊兵低喝一聲,手中長槍刺向胡慶,另一名持刀賊兵搶上幾步舉刀當頭斬下,胡慶側身撤步,將長槍格開,但手臂被長刀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淋漓,胡慶忍住劇痛,趁著刀勢已老之際,長槍刺出,正中持刀賊兵的大腿,賊兵慘嚎一聲扔掉長刀,捂著傷處倒在地上,突然一把短斧飛至, 胡慶躲閃不及,短斧命中他的胸膛,嵌在了左胸上,胡慶疼的大吼一聲,扔掉長槍拔出短斧,右手用盡全力將短斧擲向偷襲他的賊兵,那名賊兵正在喜悅之時,沒想到胡慶如此亡命,七、八步的距離短斧瞬間而至,斧刃正中額頭,賊兵身子被巨大的慣性帶著後退幾步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亡,手持長槍的賊兵趁機突刺,槍頭深深的扎進胡慶的小腹,然後用力攪動,將他的腹腔裡面絞爛,胡慶踉蹌幾步,嘴裡湧出大股夾雜著內髒碎肉的鮮血,雙手哆嗦著想抓住槍杆,賊兵嘿的一聲,長槍往裡一捅後猛地抽出,胡慶的身子如同掏空的破麻袋般向前撲倒身亡。

  受傷倒地的賊兵見狀,忍著疼痛喊道:“老七,快來幫我!”

  老七扔掉長槍跑過來看了一眼,轉身從胡慶的袍子上撕下一截,然後蹲下身子,邊給受傷賊兵裹傷口便道:“真他X的晦氣!這點小地方能折了老常和大旗,哪來的漢子,比官軍還扎手!”

  受傷的賊兵道:“行了,你趕緊去屋裡翻翻,看著架勢,說不定屋裡有好東西咧!”

  老七撿起一把長刀起身走向屋子,邊走邊罵道:“早知道他X的去別處搶了,真他X的邪門!”

  坐在地上的受傷賊兵叫道:“老七,小心點!”

  老七一腳踹開房門,邁步進入屋內,小小的廳堂內只有桌椅,老七往裡屋一看,發現一個俏麗的女人正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一個小女孩緊緊抱著她的腰身,驚恐的看向他,老七大喜,叫道:“驢兒!這裡有婆姨,俊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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