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該起來連夜渡河追擊拓跋詰汾了!”郭嘉笑著說道。
劉成搓了搓臉,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今夜不渡河追擊了,等待天亮再說嗎?”
郭嘉笑而不答。
劉成一愣,隨即道:“難道······難道拓跋詰汾剛才真的帶人殺了一個回馬槍?”
郭嘉笑著點頭道:“沒錯!就在屬下叫醒主公之前的一個時辰內,原本已經率軍撤走的拓跋詰汾真的帶著人馬殺了回來!一個時辰之前,他又帶人走了,既然他已經殺回來一次,那就不可能再殺回來第二次,他現在應該正帶著他的人馬快撤走,否則再撲一個空,他就沒有足夠的時間撤離了,一旦天亮之後我們渡河過去追擊,他肯定擺脫不了我們的追殺!”
劉成抖擻著精神起身,對帳外喊道:“來人,傳令各部迅集結,準備渡河!”
“遵命!”
兩萬五千人馬集結的度很快,將士們收拾個人物品、解決生理問題、收攏營帳,再到完成集合一共還沒有用到一刻鍾的時間。
“渡河!”劉成一聲令下,各部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渡河,一部接一部,沒有誰搶,各自按照先後順序,用了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渡河。
河水並不是太深,將士們騎在馬背上如果把腿抬起,根本就不會打濕任何部位。
兩萬五千人渡河隻用了半個時辰就完成了,待大軍全部上岸,對面已經沒有留下任何物品。
大軍渡河之後再度重新集結整隊,清點各部人數和攜帶的糧草物資。
各部正在忙碌的時候,劉成派人把馬叫過來吩咐道:“孟起,派出斥候在前面探路,尋找跟蹤人員留下的標記並隨時探查周圍的地形和敵情,告訴斥候營的弟兄們,夜間偵察一定要仔細再仔細,絕不能馬虎大意、敷衍了事,一旦出了問題,可就不止死幾個人,全軍兩萬五千兄弟都可能陷入危險的境地,明白嗎?”
“主公放心,末將去挑選最精銳的斥候在前方探路!”馬抱拳答應後立即前去安排。
十分鍾過後,斥候隊先行離開在前方探查情況,一刻鍾之後,各部的情況已經報告上來了,渡河時沒有任何人員和物資損失,劉成當即下令全軍出追擊拓跋鮮卑人。
鮮卑人的單於庭雖然建立在位於高柳以北三百多裡的彈汗山和歠仇水畔,大部分拓跋鮮卑人也生活在陰山周圍,但其實在漠北地區還生活著大量的鮮卑人,就在燕然山周邊也都有很多小部族放牧,所以拓跋詰汾想要獲得補給雖然比較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大軍一直追了一個半時辰左右,都沒有生任何意外,此時東方的天邊已經白,天色漸漸亮了。
一直跟在劉成身邊的郭嘉說道:“主公,看這個追擊的方向,拓跋詰汾還真是向燕然山撤退的!”
“奉孝,看來你的推測是對的!”
劉成大軍繼續追擊,緊緊的吊在拓跋鮮卑人身後半天的路程,拓跋鮮卑人根本就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喝好,在奔逃了一夜之後,他們又開始疲勞了,戰馬吃野草的時間也不夠,沒吃飽,急行軍之下,一天兩天還能挺得過,但時間長了就撐不住了。
拓跋鮮卑人不但有人掉退,戰馬跑死之後,馬背上的鮮卑人只能步行,可兩條腿又如何跑得過四條腿呢?其他人可沒有義務帶著累贅跑,掉隊的鮮卑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多都是從西部鮮卑投降的三大部落中人,這些人沒過多久就被追上來的漢軍或俘虜或殺死。
又追了兩天,距離燕然山只有半天行程了,此時劉成大軍沿途俘虜和殺死了近五千鮮卑人。
此時已經在燕然山山腳下的拓跋鮮卑軍正在艱難的行軍,馬已經跑得沒力氣了,只能改走路,但他們卻沒有停下,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劉成大軍就在身後不遠處,一旦他們停留的時間過長,他們就會被追上。
離得遠遠的就能看見燕然山並非只是一座山,而是一條山脈,高送人雲的最高峰此時竟然還覆蓋著皚皚白雪。
拓跋詰汾帶著剩下的兩萬四千多人馬終於抵達了山腳下,他指著遠處一個凹形的山坡對部將們說道:“你們看,翻過這個山坡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入群山之後,群山之內山谷眾多,四通八達,他們想再找到我們就不太容易了,我們可以在這裡擺脫他們,然後一路向北去趙信城,那裡有我們拓跋鮮卑的部族,我們可以獲得足夠的食物!傳令下去,加快度,盡快翻過這個山坡!”
命令雖然下達是加快度,但是所有人都提不起度了,只能騎在馬背上任由馬匹載著王山坡上爬。
拓跋鮮卑人的隊伍還沒有爬到半山腰,拓跋詰汾突然看到頭頂天空盤旋著幾隻禿鷲,這讓他心頭一跳,在天空盤旋的禿鷲預示著什麽?絕對是不祥!它們一般只出現在生死亡的地方。
“掉頭,撤!”拓跋詰汾臉色大變,勒住戰馬大喝一聲就立即打馬掉頭從側面向山坡下飛奔而去。
其他拓跋鮮卑人還不明所以,這時山坡頂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騎兵,每個人都端著一杆長矛。
“是漢軍,快掉頭跑啊!”拓跋鮮卑人當中有人驚恐的大叫。
山坡上的拓跋鮮卑人瞬間亂了,紛紛掉頭向山坡下狂奔。
“殺——”山坡頂上的漢軍騎兵們在閻行的帶領下從上面向山坡衝下來,一邊衝一邊喊殺。
“殺啊——”山坡左側也出現了大量的漢軍衝下來。
“殺啊——”山坡右側也出現了大量的漢軍衝下來。
山坡上的拓跋鮮卑人根本就來不及逃下山坡就被三面夾擊俯衝下來的漢軍衝擊得七零八落、屍橫遍野。
一個個拓跋鮮卑人被撞倒、被砍死、被長矛捅穿身體,死去的拓跋鮮卑人大部分都是被簡直人撞倒繼而又被衝下來的漢軍騎兵踩踏而死。
拓跋詰汾險之又險的逃走了,但隻帶走了一萬五千人,在這條山坡上和上下的大片草地上留下了近一萬具屍體和大量已經累壞的戰馬。
“打掃戰場!”閻行下達了命令。
“是,將軍!”
漢軍兵士們開始忙碌起來。
閻行對身邊的李儒問道:“文優現身,我們要不要追擊?”
李儒笑道:“閻將軍胃口不小啊,我們現在不到五千人馬,拓跋詰汾剛才逃走時身邊應該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他若停下來反撲,咱們可不一定佔得了便宜!我建議我軍就此停留等待主公大軍前來匯合!既然拓跋詰汾已經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在匈奴河畔已經被主公大軍擊敗,而且主公的大軍正對他窮追不舍,否則他們剛才絕不是這種軟綿綿的表現,這說明他們已經被主公大軍追得人困馬乏了!我相信主公的大軍距離此地應該不遠,最多不過半日的工夫!”
閻行想了想說道;“文優先生所言有理,那我等就在這裡等候與主公大軍匯合吧!”
兩個時辰之後,劉成帶著大軍趕到了,此時閻行手下的兵將們已經把戰場打掃完畢,他帶著將士們迎上去。
“大哥!”隔得遠遠的,閻行就抱拳大喊。
雙方照面後,劉成打量了閻行一番,問道:“怎麽?你們沒有等到拓跋詰汾和他的兩萬五千人馬?”
閻行與李儒相視一笑,閻行說道:“自然是等到了,我軍就埋伏在山坡上和兩側,拓跋詰汾完全沒想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裡,被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似乎已經沒什麽戰力了,被我軍一衝,瞬間就垮了,拓跋詰汾帶著一萬五千余人逃走,剩下一萬人馬被我軍斬殺,戰場都已經打掃完畢了!”
“哈哈哈······好!”劉成大笑,顯得很高興,當即下令道:“傳令全軍就地扎營,休整一日,明日再做計較!”
“遵命!”
營盤扎下之後,起灶架鍋開始生火造飯,將士們已經好些天都沒有吃到熱食,沒有喝到熱湯了,營地上很快就升起了炊煙。
沒過多久就開飯了,將校們和官員們都聚集在牙帳內進食,劉成一邊啃著羊肉說道:“據說當年竇憲和耿秉率軍擊敗了北匈奴,來到了這燕然山,當時班固也隨行軍中,他撰寫《封燕然山銘》文,竇憲下令刻石紀功而還,也不知道這石碑還在不在,在哪裡!咱們來了一次,若不能見識一番當年先賢的豐功偉績,實在是一大憾事啊!”
閻行笑道:“小弟就知道大哥會說起這事, 這兩日我等在此等候,小弟無事可乾,就派人漫山遍野去尋找這石刻,沒想到還真被弟兄們找到了!大哥若想看,小弟可帶大哥過去!”
劉成大喜道:“好,既然找到了一百年前的紀功石刻,那就絕無不去看之理,咱們吃完就去!”
一刻鍾之後,眾將和官員們跟在劉成身後,大家在閻行的引路下來騎著馬走了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片高山上,燕然勒石的內容就刻在一面紅的山岩上。
雖然過了一百多年,但山岩上的石刻還能看得很清楚。
劉成騎著馬站在山岩面前凝視良久,大喝道:“來人!”
https://
天才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