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將軍府,燈火通明。
大堂上,劉成坐在主位上,荀彧、鍾繇、李儒、朱建平、張既等人等人立於兩側。一個兵士帶著兩個劍士走了進來,左邊一人身形高瘦,右邊一人身形矮壯,看他們行走之間龍行虎步,顯然都是有武藝在身的。
朱建平起身為劉成和在場的其他謀士介紹道:“主公、各位同僚,左邊這位高瘦的名叫徐庶,右邊這位矮壯的叫石韜,他們都是潁川郡人!他們二人是現在主公府上門客之中最為出色的兩位,不但身懷武藝,劍術不凡,而且還有學識,讀過書,有膽略!”
這二人一起抱拳向劉成躬身行禮:“拜見侯爺!”
“徐庶?”劉成一愣,徐庶怎麽跑到雒陽來了,還進了他的府上做起了門客?還有這石韜應該就是石廣元吧?
看徐庶現在這年紀應該在二十歲左右,劉成起身走到堂下圍著這二人轉了一圈,一邊走一邊觀察他們的反應,這二人心裡也開始打鼓,這位主兒圍著觀察他們是啥意思?
劉成回到二人正面停下問道:“二位既然是讀書人,可有字?”
徐庶抱拳道:“回侯爺,在下字元直,石兄字廣元!”
這時張既走過來把一卷竹簡遞給劉成,劉成打開竹簡看了看,眼睛瞟向徐庶,又繼續往下看,看完後竹簡後問道:“徐庶,潁川人,你可還有其他名字?”
徐庶心頭一跳,額頭上隱隱冒出了汗珠,腦子裡瞬間轉了無數圈,他像是想通了什麽,抱拳躬身道:“回侯爺,實不相瞞,徐庶本命叫徐福,只因為友人報仇被官府抓住過,後被友人救出,於是逃亡漂泊來到京城,改名叫徐福。進侯爺府中時因擔心被人得知徐庶曾犯過事而不錄用,因此隱瞞了這段往事!”
“友人是誰?”
石韜立即抱拳躬身道:“侯爺,元直是為替在下報仇而被抓的。潁川長社有一豪強名叫杜奎,此人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下與其理論幾句就被其命家丁一擁而上打成重傷,元直知道後氣憤不過,立即去找其報仇,將杜奎殺了,卻被官府抓住,在下傷愈之後召集了一幫江湖上的朋友,先是讓人請獄中獄卒們吃酒,調開了大部分守衛,然後帶著其他朋友衝進了監牢救出了元直,官府發現後立即發出官文通緝我等,我等隻好遠遁他鄉,輾轉來到了雒陽。前些日子我等得知董卓惡行,又聞侯爺府上招募天下英才,便想為除掉董卓出一份力,所以進入侯爺府上做了門客!我等並非故意隱姓埋名欺瞞侯爺·······”
“哈哈哈······”劉成大笑,笑罷拍著二人的肩膀道:“你二人忠肝義膽、有勇有謀,吾豈會因此事而怪罪?以你們二人的才能做門客實在太屈才了,這樣吧,你二人暫且在我帳下做個郎官,待立下功勞,吾再酌情提拔任用,如何?”
徐庶和石韜大喜,立即抱拳躬身道:“多謝侯爺!”
劉成點點頭,看了賈詡一眼,賈詡見狀知道該自己上場了,起身對徐庶和石韜說道:“元直、廣元啊,如今正好有一事讓你們去做,也是給你們立功的機會。我們收到消息,明日一早董卓就要帶兵闖入宮中趁著召開朝會之時廢黜皇帝,另立新帝,此乃大逆不道之舉,侯爺決不會同意,也不會讓董卓得逞,天下有識之士也不能看著董卓禍亂朝綱、胡作非為。我們得知董卓收買了禦林軍司馬夏朝宗和其麾下軍候范戟,分別讓他們二人守在南宮朱雀門和蒼龍門,明日一早打開宮門接應董卓帶兵入宮,我們已經將夏朝宗和范戟抓獲,經過審訊,他們二人交代了實情,侯爺決定將計就計,今夜就調兵入宮埋伏起來,這二人也心有悔意,答應明日照常接應董卓帶兵入宮,只是侯爺擔心這二人臨陣變卦,把宮中有埋伏的消息透漏給董卓得知,因此需派兩名劍術高強又膽大心細且心存正義之人分別跟在這二人身邊盯著他們,若這二人臨陣投敵,你二人不必猶豫,立即將其斬殺,接管城門守衛兵權抵禦董卓大軍,並向宮中發信號示警;若他們二人老實配合,你們二人就不用動手。總之你們的任務就盯著他倆,不知你二人可有膽量接下此任務?”
徐庶和石韜互相看了一眼,抱拳道:“有何不敢,請侯爺下令吧!”
劉成對著門外招了招手:“來人,把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工夫,夏朝宗和范毅分別先後帶了上來,劉成讓徐庶跟著夏朝宗,讓石韜跟著范戟,交代完事情之後讓他們先去廂房休息,等到寅時再叫他們。
劉成又寫下手令交給張既,吩咐他:“你拿著我的手令去北軍軍營找種輯,讓他帶一千步卒、兩千弓手去南宮,一定不能搞出太大動靜,董卓還沒有來得及派人接管執金吾衙門,執行巡街任務的還是丁原留下的人,本將軍已經派人打過招呼,從北軍軍營到南宮不會有兵馬巡邏,他們反而還會阻擋無關人等進入這幾條街,你們的動作要快!”
“明白!”
此時皇宮之中已經悄悄展開了行動,在閻行、王雙和呂威璜的帶領下,羽林軍和虎賁軍對駐扎在宮中的屬於兩宮衛士令的董卓兵馬展開了悄聲無息的攻擊。
一隊西涼兵排成一列縱隊手持長矛在朱雀闕附近百米外巡邏,迎面走過來一隊羽林軍,雙方共同維持皇宮的安全的局面已經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對西涼兵對迎面走來的羽林軍雖然不太友善,卻沒有任何戒備。
兩支巡邏隊交錯,快要擦身而過時,那隊羽林軍在領頭什長咳嗽一聲之後同時暴起發難,他們同時轉身以極快的速度將長矛捅進了對面西涼兵的身體之中,這隊西涼兵毫無防備,瞬間全部被捅倒在地,還沒死透的,又連續被捅了兩下。
“快,把屍體藏起來!”羽林軍什長立即揮手下令,兵士們迅速行動,兩人抬一具屍首,很快就把屍體藏在了花圃裡,然後他們擦乾長矛上的血跡繼續向前巡邏。
這個情形在南北南宮各處上演,一隊隊巡邏的西涼兵都被悄聲無息的乾掉,盡管這一過程中有幾隊出了意外,但總算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
巡邏的西涼兵全部被解決之後,接下來要解決的就輪到站崗的西涼兵了。
羽林軍幾乎都是騎兵,虎賁軍只有少量騎兵,大部分都是步兵,羽林軍的騎兵不但配備有長矛、長劍,還配備有弓箭,而這些弓箭正好成了射殺那些站崗的西涼兵的最佳利器,他們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閻行找了十幾個箭術高強的兵士在各個站崗點附近進行定點清除,一個個西涼兵被射倒,死時無聲無息。
這些站崗的西涼軍被解決之後,最後輪到那些在營房中睡覺的西涼兵遭殃了。解決了營房崗哨之後,在閻行、王雙和呂威璜的帶領下,羽林軍翹悄悄包圍了他們的營房,虎賁軍將士們提著刀劍摸進了營房之中。
“什麽人?”黑暗中某張床鋪上突然傳出一聲大喝。
“嗖”的一聲,緊接著傳出噗通聲,叫喊之人已被射殺。
但是這聲大喝卻是把很多西涼兵都叫醒了,無奈之下,帶隊的隊官只能下令攻擊,一時間劍光刀影交相輝映,一道道血箭噴灑出來,營房內開始彌漫著血腥味。
有些營房內的西涼兵全部悄聲無息的全部被乾掉了,有些營房內出現了意外,驚醒了熟睡的西涼兵,但這些西涼兵倉促之前找不到兵器,衣不蔽體,根本不是羽林軍和虎賁軍的對手,很快被斬殺乾淨。
兩宮衛士令周格和魯遲分別被幾個兵士押到了閻行面前,這二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披頭散發,好不狼狽。
“跪下,跪下!”甲士們紛紛大喝,強行把周格和魯遲按倒在閻行面前。
呂威璜提著帶血的斬馬刀盯著二人冷笑道:“周格、魯遲,你們這兩條惡狗也有今天?橫啊,你們再橫一個看看,以前仗著有董卓撐腰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如果不是將軍嚴令禁止不要輕易與你們這些狗賊發生衝突, 老子早就把您們砍了!”
同樣一身是血的王雙這時說道:“今日這一仗手段雖然陰險了一些,但確實殺得痛快。不過閻兄,時候不早了,將軍那邊還等著我我回去報信呢,是不是快點解決了他們,我好快些趕回去向將軍複命?”
“沒問題!”閻行點了點頭,向呂威璜揚了揚下巴:“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好咧!”呂威璜高興得嘴巴都笑裂開了,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接連兩顆頭顱滾落在地上。
看見兩人都被砍了腦袋,閻行對王雙道:“王兄弟,那就麻煩你回去向我大哥複命,就說董卓安排在南北兩宮的人全部都除掉了,請他放心!”
“好,我這就回去。對了,待會兒可能會有北軍將士進宮為明日之事做埋伏,你這邊要打開宮門放他們進來,領兵的應該是種輯,如何安排埋伏,你和種輯商量好,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完成部署,然後迅速派人去將軍府上報告部署情況!”
“好,放心吧!”
王雙走後,閻行立即下令讓將士們都行動起來,把屍體全部抬走藏在隱秘之處,接著又發動太監宮女們清洗地面,做到地面一塵不染。
沒過多久,種輯就帶著三千北軍將士趕過來了,他們是走複道直接抵達了南宮最北面的玄武門,閻行親自趕過去查驗並下令打開玄武門讓三千北軍將士進了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