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時,五萬人、十二萬匹戰馬。
凱旋時,一萬余人,六十八萬匹馬,牛羊數百萬,留下一萬五千人駐守漠南漠北,從此將漠北漠南納入大漢的版圖。
戰績足以載入史冊,可付出的代價卻也是巨大的,一半的人馬擁有留在了漠北草原上。
劉成率大軍返回長安時,把絕大部分牛羊馬匹都留在了漠南漠南草原上,派專人管理、放牧,隻帶回少量牛羊馬匹,即便如此,但凱旋的消息傳到長安時,整個長安都沸騰了。
在百姓們津津樂道之時,長安城以及周邊城鎮的牲畜和皮毛價格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牲口和毛皮販子們捶足頓胸,如喪考妣。
壓在手裡的牲畜和毛皮如果繼續留著則無法回籠資金,而且牲口食量巨大,每日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吃得不好還掉膘,更賣不出好價錢,商人們只能忍痛低價拋售,這下可讓老百姓們撿了大便宜,家家戶戶紛紛以低價購買牛羊馬匹飼養,屠宰廠也以低價購買宰殺了賣肉,很多百姓們以前吃不起牛羊肉,現在能吃得起了。
大軍進城時,皇帝劉辯和文武大臣們來到城門外相迎,長安城變成了一座空城,百姓們全部都跑到城外看熱鬧了。
百姓們只看到了一眼也望不到盡頭的牛羊馬匹,跟在隊伍的後面,卻沒有看到大量的俘虜和蠻族首領。
夾到歡迎的人群中有人議論:“不是說護國公率軍大破漠北漠南的鮮卑蠻族,斬獲無數嗎?怎麽一個蠻族俘虜都沒有看到?以前出征凱旋而歸的將軍們都帶回來大量的俘虜向皇帝獻俘,以彰顯開疆拓土之功績,這次怎麽沒有?”
“不知道啊!”
旁邊有人說道:“聽說鮮卑蠻族的男丁都被護國公帶兵殺光了,哪來的俘虜?”
“男丁殺光了,不是還有他們的家眷子女嗎?為何不押回來讓我等平民也見見世面?”
“哼,你們懂什麽?那麽多老弱婦孺帶回來不要吃喝拉撒啊,怎麽安置?安置在何處?放在你們家行不行?再說了,護國公並不是一個喜歡虛名的人,你們看他施政都是以得實惠為先,沒有好處和實惠的事情他是不乾的,難道要史官記上一筆說護國公出征凱旋帶回來大批蠻族老弱婦孺嗎?有這些牛羊馬匹就足以能夠說明一切了,聽說繳獲的牛羊馬匹遠遠不止這些呢,絕大部分都留在了漠北漠南,有專人放牧和看管!太多的牛羊馬匹弄回來都養不活,沒幾天就要把長安城周圍吃得寸草不生!這些事情護國公都是要考慮的,你以為執掌大權真的很容易很風光?”
旁邊有人聽了之後感歎道:“難怪人家能當護國公,我等只能乖乖做一介草民!”
劉成和身後的大軍還沒有走到城門口,劉辯就急著戴上文武百官們快步迎上去。
劉成見狀,立即舉手示意大軍停止前進,他和將校官員們跳下馬立即走向迎接而出的皇帝和文武百官。
“臣劉成幸不辱命,擊破鮮卑蠻族,班師回朝,特向陛下複命!”
劉辯立即上前把劉成扶起來大笑道:“哈哈哈,皇叔此次出征大破鮮卑蠻族,收服漠南漠北,從此將漠北納入我大漢版圖,歷代先帝都沒能完成的蓋世功業,沒想到在朕這個無能昏君的手裡完成了,朕心甚慰啊。皇叔快快請起,若不是皇叔和將士們奮勇殺敵,就沒有此此次大勝,請皇叔與朕同乘一車,受世人敬仰!”
劉成立即推辭道:“陛下厚愛,臣心領了,但此舉讓臣有僭越之嫌,陛下若真的愛護微臣,還請讓臣與家人同車吧!”
劉辯不同意,非要劉成跟他同乘禦駕,奈何劉成再三推辭,死活不肯,劉辯也不好勉強。
劉成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對皇帝劉辯該有的禮節、恭敬和維護,他做得不必任何朝臣差,但手中的權利卻是一點也不還給劉辯。
劉辯看似平庸,實際上他也是很聰明的,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塊當皇帝的好料,知道自己的興趣愛好不在治國方面,只有讓劉成去做,才能挽回大漢王朝的頹勢,因此他也從不找劉成要權,從不干涉劉成的施政方略,只要他自己玩樂的舒爽就好了。
皇帝劉辯的禦駕在前頭走,劉成的馬車跟在後面,寬大的馬車上坐著一家十幾口。
劉成跟幾個孩子玩鬧,大喬、小喬、蔡琰和何後等人坐在兩側笑吟吟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
劉成出征之前,四個夫人肚子裡又都有了身孕,如今三個多月已經過去,夫人們的肚子更大了,等過了年,她們又要先後誕下麟兒。
劉成抱著老二小喬的孩子,捏捏她的小臉蛋,逗弄一番,問幾個夫人:“這幾個月家中都發生了哪些事情?”
大喬道:“一切如常,就是陛下幾次派人送來一些賞賜,說是荊州劉表和揚州劉繇派人送來的貢禮,宮裡也用不了那麽多,給朝中大臣們排得上號的大臣都送了一些!”
劉成納悶:“陛下何時變得如此懂人情世故了?”
何後道:“你不能總是以老眼光看待皇帝,皇帝已經長大了,過了年就二十了!”
劉成卻是將信將疑。
等回到護國公府,剛剛坐下喝一杯茶,大司馬府的幕僚、官員以及一些留守長安的武將們就都來拜會,這些人都是心腹,劉成也不好將他們拒之門外。
劉成隻好讓夫人們帶著孩子們去後院,他在前堂接見這些官員武將們。
侍女們給每個官員武將們身前的矮幾上送上茶水和點心,然後退了出去。
“來,咱們一邊喝茶一邊閑談!”劉成招呼眾人說道。
眾人喝著茶水一邊閑談一邊聊天,朱建平問道:“主公,這麽說從今以後漠南漠北就成了我大漢的版圖嘍?我朝無數名臣武將和英明之主都沒能完成的功業,竟然在主公手上完成了,屬下等心中激蕩不已啊,可惜現在無酒,若是有酒,屬下當痛飲一番!”
劉成笑道:“朱公想要喝酒還不簡單?皇宮之中有大量美酒,聽說都是關東諸侯們敬貢的美酒,好喝得很。今日晚間,皇帝陛下就要設宴宴請此次出征的有功將士和官員,屆時朱公去湊個熱鬧,難道皇帝陛下還能把你趕出來不成?”
眾人大笑:“哈哈哈······”
眾人笑罷,荀彧站出來拱手道:“主公,打下漠北漠南容易,可要守住它,讓它一直掌握在我大漢的手裡卻是不太容易,漠北乃苦寒之地,人煙稀少,又地域廣大,若有蠻族進入,卻是防不勝防,將士們只怕也不願意永遠待在那兒”。
劉成點頭道:“此事本公已與隨軍官員們商議了一番,奉孝,你把你的想法跟諸公說一說!”
“是,諸公!”
郭嘉答應一聲,當即把他的想法詳細解說了一遍。
荀彧聽得連連點頭,說道:“看來還是要大量征集百姓前往漠北築城、定居和放牧,臣以為此事不能拖延,理當盡快施行,讓各地州郡發布征集令,朝廷承諾給予那些願意前往漠北定居放牧的百姓們一些實惠好處,才有人願意前往!”
劉成道:“本公也是這個意思,這樣吧,文若,此事你跟進一下,弄出一個具體的優惠獎賞措施出來,督促相關衙門盡快發文給各地郡縣官府,讓他們發布榜文征集百姓,要優先考慮那些無地、懂得放牧的無地百姓,不能把這事又落到那些世家、富人們的頭上,他們已經夠富裕了,若是再給他們在漠北分牧場和牛馬,朝廷要怎麽安置那些無地無錢的普通貧困百姓呢?他們又如何能活下去?其實當政者在施政之時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極力縮短天下百姓們的貧富差距,但又不能完全沒有貧富差距,只有努力縮短貧富差距,才能化解社會矛盾,世間一切矛盾的根源就在於貧富差距的無限拉大,只要把這個差距維持在一個正常的水平,天下就什麽事都沒有,其他的都不會造成社會動蕩, 也不會造成王朝的統治根基不穩!”
官員們聽這話都陷入了思索之中,劉成的這個觀念讓他們一開始不以為然,但仔細一想,卻又很有道理。
“是,主公!屬下一定盡快讓此事在各郡縣施行起來!”
荀彧答應一聲,他又道:“還有一事需要稟報主公,兩日前曹操派人來稟報說一個月前他的父親曹嵩帶著家人前去投奔他,徐州刺史陶謙派一個叫張闓的將軍帶兵沿途護送,豈知這張闓得知曹嵩的馬車上裝有大量的金銀珠寶,便見財起意,於是帶兵殺了曹嵩,搶奪了所有的財物,有家人逃到曹操處,曹操才得知其父已被殺,心中憤怒難當,派人來朝見皇帝說要出兵討伐陶謙,請求朝廷允許並宣詔天下怒斥掏錢的罪行!”
這件事情是劉成等人早就計劃好的,是他手下的情報機構派人冒充曹操的人去請曹嵩去濮陽居住,曹嵩不疑有他,於是舉家前往濮陽,陶謙知道之後就派張闓帶兵沿途護送,不過劉成手下的情報機構很快就有了動作,他們派人在途中暗殺了曹嵩。
人都死了,張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只能下令把曹嵩的家人都殺了,以免消息走漏出去帶來禍患,但卻是被其中一人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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