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鮮卑王庭。
“怎麽還沒有消息?這都去了多少天了?”素利在牙帳內來回不停的走著,右手握著拳頭不停的捶打著左手掌心,神情顯得格外焦急。
他不能不焦急,他必須要盡快就使者被劫殺一事向漢庭給一個說法和交代,否則天知道會生什麽事情?
帳外一匹快馬飛奔而至,戰馬剛剛停下,馬背上的騎士就滾落下來,牙帳外的護衛們立即上前把人扶進牙帳內。
素利一看,當即叫道:“快弄水來給他喝下!”
一碗水下肚之後,剛才昏過去的騎士終於醒過來了,“可汗,現了兩處戰場,一是在烏珠穆以東的山林下,山林已被焚毀,大約五千余慕容部人被殺,我軍的屍也有四千多人,慕容部的人頭已經被砍下裝車,但現場卻沒有看見宇文莫那的大軍,我們又繼續向北尋找,找了好幾天終於在距離大鮮卑山以南兩天的路程處現了另一處戰場,戰場上有我軍六千多具屍體,還有一萬多具慕容部人的屍體,都是老人。宇文莫那和剩下的兵馬不見蹤影,我們懷疑宇文莫那追著剩余的慕容部人去了大鮮卑山!”
素利臉色肅穆:“戰況這麽慘烈嗎?前後損失了上萬人!”
騎士說道:“應該不止,被燒毀的山林之中應該還有我部兒郎們的屍!”
素利臉色有些白:“照這麽說,宇文莫那手裡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這仗怎麽打成這樣?”
在旁邊的宇文歸義說道:“可汗,這可是關乎全族生死的滅族之戰,慕容部的人能不拚命嗎?連老弱都參戰了,他們抱著必死的信念與宇文莫那決死一戰,宇文莫那肯定是損失慘重了,這一仗咱們虧大了!”
說到這裡,宇文歸義向素利行禮道:“可汗,我們宇文部的人口本身就不多,可戰之兵也不足三萬,宇文莫歸帶走了一萬五千人,現在只怕所剩無幾了,族內只有一萬余兵,可以說我們的實力損失過了一半啊,這都是宇文莫那作戰不利造成的,必須要追究他的責任,否則無法向所有族人們交代!”
素利也很是憂心忡忡,如果宇文莫那損失過一萬以上兵馬的消息傳出去,那些頭人們只怕會很快就衝進他的牙帳找他興師問罪。
素利眼中寒光一閃,立即喝道:“馬上派人去北方把宇文莫那大軍找到,給我把宇文莫那押回來!另外,所有慕容部人的頭顱都帶回來,我們必須要用這些人頭給漢庭一個交代!”
“是,可汗!”宇文歸義立即答應,轉身出去。
長安。
此時已經是五月,所有的出征準備已經完成,但誰都不知道劉成什麽時候會啟程。
這日,劉成派人把閻行找來,說道:“我一直對川蜀那邊的情況不太了解,雖然鍾繇和川蜀的官員、武將們時常有奏報上來,但畢竟沒有親自去看過,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你也知道許多官員和武將一向是報喜不報憂,朝廷這邊我又脫不開身,也許要親自帶兵去出擊東鮮卑,所以我想讓你作為天子使臣去巡視一趟川蜀,給你兩百隨行護衛,要把川蜀各個地方都走一走,每到一個地方把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回來之後交給我過目,你看如何?”
閻行抱拳答應:“是!不知我幾時要動身?”
“當然是越快越好,現在天氣開始熱了,你最好加快度趕到益州,在途中頂著酷暑趕路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明白,我兩天后就啟程!”
五天后,銅鏡司統領趙睿向劉成報告:“啟稟主公,閻行將軍帶著護衛已經進入漢中境內!”
“好!”劉成點點頭,對趙睿吩咐道:“本公離開之後,銅鏡司要盯緊一些,最近朝中有些人不太安分,總想搞出一些事情來,總想把本公趕下台,若是現了什麽,就稟報給荀彧,他會處置的!”
“是!”
“你去吧!”
趙睿走後,劉成又派人把陳到找來。
“陳到拜見主公!”
劉成把陳到扶起來,說道:“本公不日就要北上率軍攻打東鮮卑,可最近朝中有些人不安放,想搞事,但他們又沒有露出馬腳,也沒有把柄落在本公手裡,所以如今不好動手。本公一走,他們可能就會動手,本公任命你為左武衛將軍,統領左武衛兵馬,關鍵時刻出兵平息騷亂,剿滅叛軍,擒拿叛賊!”說完拿出一卷策書交給陳到。
“領命!”陳到接過策書臉色嚴肅抱拳大聲答應,但很快又猶豫一下,問道:“主公,若真出事了,末將該聽從誰的號令?”
劉成道:“你認為你該聽誰的?”
陳到想了想,抱拳道:“末將誰的號令也不聽,只聽主公的!誰造反,末將就帶兵殺誰!”
劉成拍了拍陳到的肩膀,點頭道:“去吧!”
“末將告退!”陳到抱拳退了出去。
郭嘉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問道:“主公此時離開長安,心中會放心得下?”
劉成笑道:“這次奉孝你和李儒就留在長安看家吧,有你們在,本公會安心一些!”
郭嘉歎息道:“原本想跟隨主公一起去領略東北的景致風光,看來這次是不行了!”
劉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本公走後,有些人肯定會按耐不住。奉孝以為他們會如何動手?”
郭嘉拱手道:“相比長安的安穩,主公在外更加危險!這朝廷的大權都掌握在主公手裡,若有人想奪權,只能殺死主公,否則即便是拿下了長安,主公之外統率大軍頃刻之間就能攻破長安,剿滅叛軍!所以他們只能先殺了主公,主公一死,他們就可以在長安城內動,控制大司馬府和城內駐軍,然後假天子詔令而奪權!”
劉成想了想皺眉道:“照你這麽說,本公必須死一回,否則某些人就不會現身嘍?”
郭嘉思索了一番,說道:“主公其實也不必死上一回,只要派人把那夥人當中某幾個人抓起來審問一番,拿到他們密謀要誅殺主公的口供,就可以憑著他們的口供抓人了!”
劉成搖了搖頭:“口供不能作為證據,人們會說口供是屈打成招而弄出來的,這沒有說服力,除非截獲他們串聯密謀造反的來往書信,或者等他們動手!僅憑口供不能抓人,這會引起朝野恐慌,朝局之內是有規矩的,豈能亂來?在這種事情上亂了規矩就會失去民心,這民心指的可不僅僅只是百姓們的想法,還指我們內部民心!若本公今日僅以一份口供就把荀彧等人抓了,你郭奉孝是什麽反應和感受?你會不會覺得荒唐?會不會覺得本公喪失了理智?”
郭嘉一怔,退後一步拱手躬身道:“主公英明!”
五月初十,劉成帶著五百護衛騎兵和五千精銳騎兵從長安出趕往彈汗山大營,隨行的將軍有馬、龐德、高順、張繡、黃忠、魏延等人。
黃忠和魏延自從考中武舉進入軍中學習統兵為將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隨軍出征。
楊定城。
在城主府大堂內,楊定抬頭看著王離走進來,起身道:“王兄,今日來此又有何貴乾呐?”
王離笑道:“今日我想與楊兄討論忠義之道!”
楊定眉頭一挑,說道:“王兄來這裡已有不短的時日了,這些日子以來,王兄總在試探我對朝廷當前局勢的態度,有意無意暗指護國公所作所為有董卓之嫌,我不知道王兄是誰的人,念著你我相識一場,還請王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就當不知道王兄來過這裡,否則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面!”
“呵呵,楊兄別著急嘛!”王離笑著說完,從大袖之中拿出一個金步搖和一個金鎖說道:“我來之前,嫂夫人和侄兒拖我向楊兄問好,你看,這是他們娘倆的信物!”
楊定臉色一變,立即上前幾步一下子搶過金步搖和金鎖,他看見金步搖和金鎖上有獨特的標記,當場怒氣勃,喝道:“王離,你······你好生卑鄙!”
王離雙手一攤,笑道:“沒辦法,我就知道楊兄不會輕易答應我,所以只能從嫂夫人和侄兒處想辦法了!”
楊定上前一把揪住王離的衣襟,把他提起,喝問道:“你把他們娘倆怎麽樣了?若是他們少了一根汗毛,我楊定必將你碎屍萬段!”
王離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指著楊定把他提起來的手說道:“楊兄還是太衝動了,你應該知道我若出了什麽意外,嫂夫人和侄兒肯定沒什麽好下場,所以······咱們是不是心平氣和的談談,嗯?”
楊定氣得如牛喘息一般,良久,他放下了王離,松開了手,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想作甚?”
王定正色道:“誅殺竊國奸賊劉成,還政於陛下!”
楊定瞪大眼睛看著王離,叫道:“我看你們是瘋了,你們若不是瘋子,全天下人都是瘋子了!護國公主政以來國泰民安,朝廷威信日漸恢復,百姓日漸豐衣足食,官員清明廉潔,皇帝在深宮之中什麽都不懂,你們難道又要把天下搞亂才甘心?”
楊定走到一張矮幾後面坐下,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說道:“楊兄,你怎麽就知道陛下不能把天下治理好?實話告訴你,陛下只是一直在韜光養晦,在下此次前來就是受了陛下之命!”
“嘿,你以為我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但是楊兄你必須聽我的,起兵誅殺竊國奸賊劉成!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嫂夫人和侄兒的生命安全!你是保劉成,還是保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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