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麽回事?為何這些房子裡也有埋伏?”
吳子蘭帶來的兵將們看見兩側房屋竟然也有大量的弓箭冒出來,一時間紛紛大為震恐,慌亂不堪。
“我們被包圍了!怎麽會這樣?”有人大叫起來。
這一旦開戰,被圍困的人注定會被剿滅乾淨。
徐晃舉手向前揮了揮,大軍跟著他一起向前緩緩移動,在吳子蘭大軍背後堵住退路的兵馬也開始逼近,他們從大街兩段不斷的壓縮逼近,留給吳子蘭大軍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
“怎麽辦啊?”有人哭叫起來。
“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我也不想被當成叛軍冤死啊!”
形勢越緊張,吳子蘭手下的兵馬越混亂不堪了,軍心消失殆盡,鬥志全無。
任吳子蘭如何呼喝都無濟於事,數千人的兵馬一旦亂起來,絕不是他這個沒什麽威信的將軍能控制得住的。
徐晃勒馬停下,他舉起手,身後的兵馬也停止了前進,隨即大喝:“對面的兵將們聽著,除了吳子蘭之外,其他人若此時放下兵器,本將軍會向大司馬求情,不追究你們從逆子罪,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否則你們今晚就會被當做叛軍剿滅,一個不留!”
被包圍的兵將們驚恐的互相看了看,只聽得地面傳來“哐當”一聲,一個兵士狠狠的丟下了長矛,大喊:“我不是叛軍!”
“我也不是叛軍!”有一個兵士大喊一聲,丟下了兵器。
一個接一個,兵器落地的聲響不停從傳出,不到片刻工夫,數千人馬全部自動繳械。
“你們······”吳子蘭左右看了看,現出了他二十多個親兵和兩個親信校尉之外,其他人全部都丟下了兵器。
吳子蘭看向對面的徐晃,喝問道:“汝就是金吾將軍徐晃?你以為拿著一把碩大的斧頭就能嚇唬人?你本是一介小吏出身,還叛投過白波軍,跟了劉成之後竟然青雲直上,短短幾年就升為金吾將軍,我看劉成是瞎了狗眼!哼,今日本將軍就要來掂量一下你的本事,駕——”
胯下戰馬出一聲長嘶,馬蹄一揚,瞬間躥了出去衝向徐晃,手中一杆長槍端起直刺徐晃咽喉而來。
徐晃眼中精光一閃,雙腿一夾,戰馬也瞬間衝了出去。
“徐晃小二,納命來!”吳子蘭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穿過眼色,帶著槍尖上的寒星瞬息而至。
徐晃手中大斧揚起,眨眼之間劈向槍頭,“當”的一聲。
吳子蘭的手臂被震的麻,差點就握不住槍杆,槍頭被砸偏出去,但徐晃的斧頭卻像是黏住了槍杆,他手腕往內一壓,大斧順著槍杆削過去。
吳子蘭大驚,瞬間松開前段的右手,身體也本能的向後倒下,左手把槍杆一拉,槍杆橫放,大斧從他的鼻尖上一分削過去,一股寒意直衝面門。
徐晃也不得不倒下身體躲避對方槍杆的攔截,但他的大斧卻是在兩人交錯之際向右後側用力一揮。
吳子蘭沒有料到徐晃還有這一招,剛剛直起身就感覺側腰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受傷了,搖搖晃晃趴在了馬背上。
“來人,拿下!”幾個兵士飛奔而出,迅攔住戰馬把吳子蘭從馬背上拖下來,吳子蘭的親兵見他被抓,也隻得紛紛丟了兵器。
徐晃當即派兵把這些降兵都帶走關起來,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處置。
皇城內外的戰鬥正進行得熱火朝天,雙方廝殺已經殺起了火氣,傷亡越來越大。
隨著戰鬥的時間越來越長,董承越來越擔心事情會有變化,變數終於在他再次組織兵馬進行第二次猛攻的時候出現了,大量而又整齊的腳步聲從數個方向傳來,地面不停的抖動。
如此大的動靜不但驚動了攻打皇城的董承軍,也被守城的羽林軍現了端倪。
攻城的兵士們也不傻,知道出現了意外,紛紛從城牆邊如潮水一般退開。
滿大街擠得滿滿的士兵們緩緩挪動,從中間分開一條通道,陳到騎著馬從通道中走到了最前面。
“鎮東將軍陳到在此,爾等已被圍困,不管你們是哪部人馬,不管你們服從誰的命令來攻打皇宮,現在繳械投降,否則一律按叛軍剿滅!”
恐慌在驍衛營的兵將們中蔓延,左右和後方全部都被堵住了,前面又是城牆,已是沒有退路,隨著陳到大軍的逼近,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少。
董承的心亂了,為什麽會這樣,他以為淳於嘉等人會有安排,畢竟武衛軍一萬人馬在城內是最多的一支兵馬,任誰都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可是在他率軍攻打皇城的時候,這支兵馬卻封死了他的退路。
實際上淳於嘉等人也已經安排了刺客去刺殺陳到,只要殺了陳到,武衛軍就群龍無,可派去的刺客卻沒能成功,反而把命丟了。
董承知道這裡不能呆,投降絕對是死,其他人可能不會死,他必死無疑,他已經投降過一次,如今再反叛,再投降只怕就沒有從前的待遇了。
“將士們,我等三面被圍,如今之際只有突圍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活,否則就是死無葬身之地,都跟著本將軍向東邊殺出去!”董承拔出戰刀向東方一指,就要指揮大軍從東邊突圍。
其中一個校尉拿著長槍大喊:“弟兄們,軍司馬王庭堅懷疑董承假傳軍令,又沒有虎符,卻被他殺了,如今我們深陷陷阱,看來董承是真要帶著我們造反,我不想被當做叛軍被殺,爾等若想活命,就跟著我抓住董承和他的心腹們,如此我們才有活路!”
“對,董承要造反,抓住他和他的心腹!”有人立即大聲附和。
“上啊,抓住他們!”許多人大聲響應,紛紛掉轉槍頭對準董承等人,向他們逼近。
“你們······大膽,竟然以下犯上,都不要命了,退開,都給我退開!”董承大驚,拿著戰刀指著周圍一步步逼近的兵將們大喝。
但是沒有人再聽他的,董承試圖策馬衝出去,一連衝了幾次,殺了幾個兵士,但卻被連續逼停,他的幾個心腹校尉一個個驚恐萬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從前都對他們言聽計從的手下兵將們此時卻對他們刀槍相向。
兵士們用刀槍對著董承等人,距離越來越近,董承臉色白,額頭上直冒冷汗,手下的幾個心腹校尉此時看見周圍的兵士們一個個都如狼似虎,都心中寒。
“滾開,滾開!”一個校尉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對周圍的兵士大喝。
一個兵士突然挺槍向董承胯下戰馬的馬頭,董承又驚又怒,揮刀便砍,一刀斬斷了刺來的長矛。
但此時另外又有兩個兵士分別用長矛刺向馬腹和馬臀,董承隻來及揮刀砍殺其中一個兵士,還來不及去砍殺另一個兵士,就聽見戰馬出一聲悲鳴,他也感覺身體直接下墜跟隨戰馬滾落地下。
董承順勢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手中戰刀一招橫掃,一排兵士被削斷腳倒在地上慘叫,周圍的兵士們立即衝上來不停的用長矛連刺。
董承奮起揮刀一連斬殺了十幾個兵士,卻最終被擠壓得沒有了騰挪的空間,十幾個兵士用盾牌頂住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吼——放開我,放開我!”
任董承如何打大喊大叫,兵士們充耳不聞,指揮作戰的校尉走上前來一刀拍過去拍在董承的頭盔上,董承眼睛一翻,昏死過去,人也癱軟下去。
“來,滾起來!”
董承的一些親兵在剛才的戰鬥中全部被殺,幾個心腹校尉也全部被抓,騷亂就此結束。
在一個校尉的指揮下,兵士們押著董承及其心腹們來到了陳到面前,這校尉向陳到抱拳稟報道:“陳將軍,董承假傳軍令要帶我們攻打皇宮,軍司馬王庭堅對此表示質疑,卻遭到殺害,第三校校尉古雲翼質疑,也遭到殺害,我等被迫從賊實屬無奈,如今有將軍出面震懾,我等才徹底明白董承及其心腹們的險惡用心,董承等已我卑職等抓來特交與將軍處置,我等乃有罪之身,還請將軍看在卑職和將士們並非自願,而是被脅迫的份上,對卑職和將士們從輕落!”
“來人,把董承等人帶走!”陳到揮了揮手,一些武衛軍的兵士們衝上來押走了董承等人。
陳到看向面前這校尉,問道:“你姓甚名誰?”
這校尉抱拳道:“卑職姓鄧名展,南陽人!”
陳到點頭道:“好!只有大司馬才有權力落你們,本將軍是無權處置的,不過本將軍會向大司馬求情對你們從輕落!現在,讓所有人都放下兵器,各部由最高官職的將校帶回營中,在新任將軍沒有到任之前,任何人不得出營!”
“是,陳將軍!”
在鄧展的組織下和吆喝下,驍衛營的兵將們在各部將校帶領下丟下兵器依次列隊返回營中,陳到為了防止再出現變故,派了一千人馬沿途跟隨,直到他們全部入營,這一千人馬才留下數百人在營外戒備和監視,剩下的回歸本隊。
:。:
https://
天才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