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掖城一路向東走來,貴霜帝國使臣莫迪南伽親王已經漸漸麻木了,沿途所過的每一座城池都要與他的貴霜帝國的王都犍陀羅差不多大,州城武威城甚至比犍陀羅還要繁華一些,城池也要高大一些。
七月初五,西巡大軍返回了長安,城內萬人空巷,皇帝劉辯親自帶著文武大臣們來到城門迎接,他的大喬、小喬、蔡琰和何後等幾個老婆也站在人群中抱著孩子翹首以盼,這一去就是大半年,怎麽可能不思念?
大軍臨近城門口,城外大道兩側人群全都歡呼起來,劉成下馬快速向劉辯走去,“拜見陛下,勞駕陛下親臨城外迎接,微臣之罪也!”
劉辯立即上前把劉成扶起來笑道:“皇叔無罪,快快請起,朕已聽聞你在西涼和西域的戰績事跡經歷,振奮人心呐,滿朝文武無不受到鼓舞!”
劉成笑道:“陛下謬讚了,微臣所作乃是本分,不值一提!”
劉辯道:“時辰也不早了,朕已命禦廚準備了酒宴為皇叔接風!”
“多謝陛下!臣在西域時,西方的大月氏國派出以莫迪南伽為首的使團前來,想要與我國互換國書,加強雙方往來,這次莫迪南伽親王也率使團與微臣一同前來拜會陛下!”
劉辯面露欣喜道:“噢,大月氏也仰慕我天朝嗎?皇叔認為今日酒宴是否也要邀請這個什麽親王去參加?”
劉成搖頭道:“陛下準備的酒宴是為西巡將士準備的,若是請大月氏國的使臣前往,顯得不太重視,到底誰才是主賓呢?所以,微臣認為今日就暫且先派人把使團引到驛館住下,改日在召大月氏使臣入宮正式覲見,如此方顯得重視!”
劉辯連聲稱道:“皇叔所言是極是極,就這麽辦,皇叔剛回來,就好好休息幾天,等休息夠了就安排大月氏國使臣進宮覲見!”
劉成抱拳道:“遵旨!”
隨即劉辯上了禦駕先行,劉成安排將士們在城外扎營等一系列事情之後才與大喬、小喬、蔡琰和何後等女見面,又抱了抱幾個孩子,這才上了一輛寬大的馬車,眾女同乘進城。
馬車走了一段路,劉成對眾女說道:“你們先帶孩子回家,我還要和部將以及官員們進宮赴宴,大月氏使團那邊還需要安排妥當,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去!”
“那你早點回來啊!”
“好!”劉成答應,下了馬車,看著馬車離去之後才從跨上赤兔馬與眾官員和將軍們一起入宮。
赴宴之前還要在宮中覲見皇帝,把此次西征和西巡的過程再向皇帝做一次報告,其實也只不過是走一個過程,表示對皇帝的尊重。
盡管劉辯早已經從劉成的奏章上看過了,但現場聽劉成講述的感覺又有不同,劉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致,特別是在聽到劉成描述西域各國的異域風土人情時聽得特別認真。
劉辯聽完劉成的講述之後歎道:“聽皇叔對西域各國的描述,朕都很後悔沒有跟皇叔一同前往,此生也不知有沒有機會去一趟,很遺憾呐!對了皇叔,精絕女王容貌如何,美嗎?”
劉成笑道:“起止是美,簡直是絕世容顏,不過她已經有丈夫了!她的丈夫在精絕國當任左將軍!”
劉辯頗感可惜道:“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呀,嘖嘖!這世上竟然有女子為王的國度,真是奇哉怪也!”
“陛下,這世上女子為王的國度還真不少,西域諸國多少都有女子為王的例子,他們的臣民認為王位的繼承人只要有王族血脈就可以了,假如先王在駕崩之後沒有男性子嗣繼承王位,那麽王位就由先王之女,即公主繼承,按照長幼順序享有繼承權!”
“很奇怪的風俗!”
劉成問道:“陛下,臣把大月氏使團安排在三天后進宮覲見陛下,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劉辯同意道:“甚好,一切就由皇叔安排吧,朕倒是對大月氏國很好奇,典籍記載大月氏曾經居住在西涼一帶,怎麽跑到比西域更遠的地方去了?”
劉成抱拳道:“陛下,月氏人的祖先其實並不是最先就生活在涼州一帶,大約兩千五百年前月氏人的祖先從遙遠的西方向東遷徙,他們在安息生活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後來他們繼續向東遷徙,然後翻過了蔥嶺並穿過了茫茫西域大漠抵達了西涼,並定居下來。大約在文帝三年的時候,匈奴右賢王率匈奴精騎襲擊了位於西涼的月氏國,給月氏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剩余的月氏人不得不西遷,他們其中一支向東南遷徙進入羌地,被稱為小月氏。西遷的一支被稱為大月氏,他們最開始向西穿過大漠戈壁翻越了天山在當今烏孫國土地上生活,後來北邊的烏孫人與匈奴人聯合攻打大月氏,大月氏人又不得不向南遷徙,大月氏人其中的一支貴霜部落建立了現在的大月氏國,西方人稱他們為貴霜帝國,其實在更遙遠的西方還有安息帝國,在安息帝國的更西方,還有地域廣闊的羅馬帝國。在安息帝國的北方有一支西遷的匈奴人目前生活在一片龐大的草原上,他們開始侵襲位於羅馬帝國北方的蠻族哥特人!”
劉辯聽得目光閃閃,說道:“朕沒想到在西域以西還有這麽多國度,若是能夠前往一行該多好?”
劉成笑道:“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只不過大漢需要陛下!”
劉成對於西方世界的介紹引起了朝臣們的廣泛討論,讓他們的視野得到了開闊。
有大臣站出來說道:“司空大人,您所說的西域以西的國度肯定都是一些野蠻不開化的吧?”
劉成搖頭笑道:“非也,他們既然稱為帝國,肯定是建立了文明的,貴霜帝國正式立國已經有大約一百五十年的歷史了,他們有發動的農業、畜牧業和商業,他們不但與更西方的國度做生意,也與西域三十六國有商貿往來,我大漢許多貨物都賣到貴霜帝國!在貴霜帝國西邊的安息帝國,建國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了,比我大漢建國更早四十多年。而在安息帝國更遙遠的西方還有一個龐大的國度被稱為羅馬帝國,在羅馬帝國之前還有羅馬共和國,建國歷史比我大漢和安息帝國更加久遠,他們用石板、泥板、金屬片、木板、紙草和羊皮作為書寫材料,用蘆葦沾墨水作為書寫工具,以此記錄文字,他們用石頭建造龐大雄偉的宮殿和城堡,傳承數百年、上千年而不毀壞,他們的都城有著不比長安和洛陽少的人口,這是一個不輸於大漢的文明國度!”
劉成的這番介紹和講述讓很多官員心裡都萌生了想去西方世界走一走、看一看的想法。
一個太監走過來在劉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劉辯揮揮手道:“好了,宮中酒宴已經準備妥當,皇叔和諸卿就隨朕一起去赴宴吧,一邊吃一邊再聽皇叔說西域故事!”
劉辯是一個十足的好奇寶寶,也許是在宮中待久了,對外面的世界時分的向往,但他身為皇帝又不能隨便亂跑,就算他想出宮去走走,大臣們也絕對不允許,畢竟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被關東諸侯們抓住機會把他劫走,樂子就大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直到傍晚時分,劉成才得以從皇宮中脫身而出,而其他大臣官員武將早就離開了,是劉辯硬拉著他講西域的事情才耽擱了許久。
劉成從皇宮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司空府,而是來到了何後的住所,其實按照劉成的想法是想要讓她跟大小喬、蔡琰她們住在一起的,但是何後擔心她的身份暴露,因此堅持搬到一邊居住,劉成對此也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
“死鬼,怎麽這麽久才回來,這一去就大半年!”何後一見到劉成就忍不住撲上來在他懷中又錘又打,
劉成一把抱住她說道:“西域的局勢太複雜了,處理那邊的事情花費了不少時間,還打了不少仗,所以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不過現在好了,從此絲路從長安可以一直暢通到西域諸國,至少二十年之內,西域諸國不敢再叛亂,朝廷也有了一個穩定的後方!”
何後松了一口氣說道:“照你這麽說的話,你這一趟去西域也還是值得的!你去了這麽就,難道就沒有找幾個西域女子侍寢?”
劉成不由苦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麽問,其實身處陌生之地,危機重重,哪有心情想這些事情?西域詭異複雜,沙漠之中有層出不窮的殺人毒蟲和異獸,西域諸國之中又有詭異的殺人手段,簡直聞所未聞,就如此這次我帶一萬騎兵前往,僅僅非戰鬥減員就達到八百人之多,這些不是在途中渴死,就是在沙漠中被毒蟲、異獸咬死,還有被流沙吞沒、被沙暴卷上天空消失無蹤者!再說了,我還準備攢著回來交公糧呢!”
何後馬上寬衣解帶:“那還等什麽?哀家已經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