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可能解決高原反應的問題,但是有些將校還是極力反對劉成的冒險之舉,現在可是冬季,金城已經很冷了,如果再往西平方向去,天氣只會越來越冷,冬季作戰是大忌,後勤方面的供應絕對會出現問題,根本不能心存僥幸。
劉成深知此次如果不徹底解決韓遂,等他在西羌站穩腳跟,再蠱惑羌人,勢必會給大漢的西垂造成更大的危害,只有一勞永逸的解決西羌,大漢的西垂才能平靜下來,可是軍中將校大多不太讚成出兵西羌。
將校們反對的原因主要有幾點:第一,勞師遠征,後勤方面難以維繼,消耗太大;第二,氣候地形的原因,官軍根本沒有在這種氣候和地形下作戰的經驗;第三,季節的原因,冬季出兵危險性太大,只怕仗還沒有開始打就自己凍死凍傷無數了;第四,擔心這一仗耗時太久,如果關東諸侯有什麽不安分的舉動,朝廷沒有人主持大局,而劉成又遠在西垂鞭長莫及!第五,南邊還在打漢中,也不知道戰況如何,如果張遼失敗,只怕張魯的氣焰會更加囂張跋扈。
劉成需要有人支持他的想法,他看向賈詡問道:“文和,你認為西征是否可行?”
賈詡思索著,他心裡其實也並不太讚成此時西征西羌,種種不利的條件讓西征的勝算太小。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小校稟報:“啟稟司空大人,朝廷派來八百裡加急!”
“快讓他進來!”劉成立即吩咐。
“是!”
一個風塵仆仆的甲士走進來地上一封書信,書信被旁邊的親兵送到了劉成手中,劉成打開書信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對眾人道:“好好好,張遼和董承攻克了漢中,張魯殺死家眷,在漢中太守府自焚而死!其麾下楊松、蒲圍等一乾人等被俘,目前已經在押送長安的途中了!”
眾將和官員們紛紛起身向劉成抱拳拱手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既是本官之喜,也是爾等之喜!”
各人各歸原位站好,劉成心裡去掉了一塊大石頭,再次把話題轉到了西征西羌方面:“好了,漢中之戰以大勝結束,咱們還是說西征西羌的事情吧!”
這時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賈詡,賈詡抬頭看了看眾人,心中一動,看著郭嘉說道:“看奉孝似乎有話要說,不如把你的想法向主公說說吧?”
郭嘉沉吟了一下站出來對劉徹拱手道:“主公,學生以為此時是解決西羌的最佳時機,若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解決西羌問題就難了!”
劉成精神大振,“說說你的想法!”
“是!”郭嘉答應,拱手道:“第一,韓遂兵敗退往羌中,這是朝廷插手西羌最好的借口!司空大人可以朝廷的名義給西羌各部下令,讓他們交出韓遂的人頭,若不然則興兵討伐,此乃師出有名!第二,如今關東諸侯們互相廝殺爭奪地盤,自顧不暇,朝廷沒有後顧之憂。袁紹倒是想打秋風,不過司空大人可以下令陳宮和徐榮在青州搞出一些動靜,讓袁紹投鼠忌器!第三,漢中之戰已結束,朝廷在後勤輜重方面的壓力減少;第四,大軍出征西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今戰事已經打到了西羌的家門口,撤回去太過可惜,日後若要再攻略西羌,又要勞師遠征,消耗會更大,等到韓遂在西羌站穩腳跟,定會成為朝廷在西垂的心腹大患,只有徹底解決西羌的問題,朝廷才能有一個穩定的後方!第五,只要有藥物解決進入西羌頭疼不適等症狀,此戰就有一半的獲勝希望!第六,冬季是最不適合進攻的,西羌人肯定會想不到我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開戰,他們定然沒有準備,我軍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增加了一成勝算;第七,羌大王那不離上次大敗而回,損失了一萬余騎,各部族頭人和首領肯定對他大為不滿,其中定然不乏有人想要扳倒他,內部不齊心,而我軍上下齊心協力,又增加一成勝算”
劉成聽得連連點頭。
這時楊儒問道:“郭大人,如今我大軍囤積於此,羌人不會不知道,他們定然會有所防備,只要我軍一動,他們就能知道,等我軍抵達西平,羌人們只怕就會同仇敵愾,天時地利都不在我而在敵,那時我軍還有何勝算?”
郭嘉笑道:“天時既不利於我軍,同樣也不利於敵軍!他們佔據地利,而我軍有人和!”
劉成靜靜的聽著,郭嘉的這番見解無疑給西征提供了可行性的理論支撐,沒人再反駁郭嘉。
良久,劉成看向眾人,他力排眾議,臉色肅穆道:“我意已決,不日即西征西羌,諸位不得再有異議!必要齊心協力完成西征之事,為朝廷打下一個穩定的後方!”
眾將和官員們沒有再反對,齊聲道:“諾!”
“好!”劉成點頭,對郭嘉道:“奉孝,你是否有具體的作戰方略,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
郭嘉拱手道:“學生以為我軍可以首先迷惑羌人和韓遂,司空大人以朝廷的名義給羌人們下令,讓他們獻上韓遂的人頭,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若他們不交韓遂的人頭,我軍就有了出兵的由頭,這之前學生已經講過。羌人這些年一直不服朝廷管束,屢次叛亂,這次定然也不會買朝廷的帳,學生建議等待規定的期限一過,主公就率軍返回長安,給羌人造成朝廷妥協的假象,羌人們必然心生懈怠、得意忘形,屆時主公再偷偷返回金城,讓朝廷大軍照常撤回長安,主公則帶馬騰的西涼軍突然攻打西羌,西羌毫無防備之下,如此我軍則有七成勝算!”
劉成把郭嘉的想法仔細斟酌了一遍,絕對是可行的,不過還略有瑕疵,要進行一番修改。
次日,劉成把楊儒找來說道:“楊將軍,如今我軍雖然收復金城,但周邊還有不少城鎮未曾歸附,這些城鎮的兵馬都很少,有些甚至沒有兵馬,你為人老成持重,行事平穩,本官決定任命你為金城留守,給你一萬人鎮守金城郡,並在這幾天之內四處出兵收復這些城鎮,過幾天本官表面上就要帶著朝廷大軍班師回朝,在出發之前,金城郡周邊的城鎮都要收復過來,我們出兵攻打西羌,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後方,糧草物資也要準備充分並及時運送過去!另外韓遂的人馬被擊敗之後,散落四處,這些潰兵對我們後方的穩定是一個威脅,你要督促各縣官府盡全力搜捕這些潰兵!”
楊儒抱拳答應:“末將遵命!”
在楊儒出兵收復金城周邊城鎮的時候,馬騰攜長子馬超、部將龐德等人及三萬余大軍抵達了金城,為顯示對馬騰的重視,劉成親自到城門口迎接,這讓馬騰頗為感動。
馬騰拜見了劉成,並把自己的長子馬超和部將龐德介紹給劉成認識,劉成看見馬超,果然是一表人才,盡管只有十六歲,但身體已經全部長成,有了猛將之氣勢。
“馬超(龐德)拜見司空大人!”二人上前下拜道。
劉成把二人扶起來打量著二人,笑著對馬騰道:“馬將軍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猛起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武藝上超過了你!還有龐將軍,也有在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如今朝廷有你們這些猛將加入,剿滅關東叛亂諸侯、結束亂世、平定天下指日可待啊!”
馬騰立即抱拳躬身道:“司空大人言重,我等願為朝廷和大漢天下略盡綿薄之力!”
“好,好,城內已經準備了酒宴和飯食,為馬將軍和涼州軍將士們接風洗塵,請!”
“司空大人先請!”
馬騰的兵馬都留在了城外扎營,城內有源源不斷的飯食送過來,而太守府內則大擺筵席, 劉成和馬騰等人一時間賓主盡歡。
馬騰對劉成頗有好感,年紀輕輕當上司空,主掌朝政,卻絲毫沒有一點架子,這讓他對劉成另眼相看。
酒宴結束後,劉成拉著馬騰秉燭夜談,馬騰也很有談性,跟劉成的交談頗符合他的口味和興趣。
天亮時分,劉成對馬騰道:“我想對西羌用兵,為朝廷永遠解決西垂之患,馬將軍以為如何?”
馬騰想了想說道:“以前朝廷也一直想解決西羌之患,只不過每次都無功而返,我認為是朝廷的決心不夠,司空大人若有決心,馬某絕對全力支持,不過如今可不是對西羌用兵的時候!朝廷大軍沒有經過專門的操練進入西羌地區會戰力大減,現在是冬季,氣候太過寒冷,不適宜出兵,地形不熟悉等等很多因素都影響著戰爭的勝負!”
劉成正色道:“我已經找到辦法克服這些問題了,西征西羌已經勢在必行!咦,天色已大亮了,你看看咱們說話都忘了時辰,馬將軍還是先去休息吧!”
馬騰正是被劉成撓得心癢癢,急忙道:“司空大人,馬某還是不困,咱們繼續說西羌的問題······”
“好了好了,馬將軍龍馬精神,可以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都沒問題,我卻已經撐不住了,咱們還是睡醒了再說,走走走,我送你出去!”
馬騰無奈,隻好向回軍營休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