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發現男人說謊的一百種辦法、居然忘記的打賞與支持)
只有真正的好人才會為陌生人犧牲自己的性命,但真正的好人在這個世界都活不長。
或許你在一群發酒瘋的憤青手中救下來的酒館老板娘,回過頭來就辱罵你是個讓她生意做不下去的殺人魔頭;或許你在荒郊野嶺救下來的逃兵,回過頭來就組建出一夥強盜團搶你的錢;或許你在橋頭一端照顧的腳部受傷的旅者,回過頭來就連同另一端橋頭的同伴伏殺你——這就是現在的世道。
在如此世道活了這麽久的狩魔獵人均磨礪出不怎麽樣的處世方式,無意為勉強可以算作狩魔獵人家庭中的一員的希裡而戰。對此,狼學派的狩魔獵人與其說表示理解,不如說從一開始就默認這是常理,根本沒有期待過什麽。
在帶著希裡完成《天空之城》的登記手續後,眾人很快便返回到位於迷霧之島中部山頂處的木屋前……這可不是為了隨時救援艾登,更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沒有人確定艾登一旦戰死,浮在天上的《天空之城》會發生什麽事情。
最佳的結果是《狩魔獵人之王系統》轉移給其他人,就算是轉移給嘴巴最臭的蘭伯特也沒有問題;一般的結果是《天空之城》從此不再動彈,但他們還能在迷霧之島這裡自由出入,享受其中福利設施;最差的結果是曾經帶給他們新生活的希望的《天空之城》就此消失,不見一絲蹤影。
只不過,即便真的遇上了最糟糕的結果,眾人的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經過精靈賢者阿瓦拉克的能力訓練,只要全部人一起團團圍住希裡,希裡應該能帶著所有人一同傳送至凱爾莫罕……當然,對希裡以及打算保護希裡的狼學派狩魔獵人們而言,這才是災難的開始,狂獵很快便會尾隨而至。
就連狼學派狩魔獵人都認為應該撤退的此時此刻,唯一有生命危險的只有被系統逼著獨自迎擊狂獵的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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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只有我一個人來歡迎你們。”艾登已經一個人跑到海岸邊,而狂獵似乎也在濃濃大霧中找準了方向,比這個世界最大的海船還要再大上一級的帆船正朝迷霧之島靠近。
他覺得無奈與鬱悶是必然的,但除此之外還夾雜著一絲釋然。
事實上,在對仇人完成復仇後,艾登便已經對自己的死亡看開了,大概就是到了遲暮之年的老人平淡地走向自己的死亡的那種心態吧?而在發現自己的好友蘭伯特在大陸上奔波替自己復仇後,他則連最後的留戀都消失了,所謂的‘含笑九泉’。
艾登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是系統精靈命令他做任何會傷害到他的同伴的事情,他會立刻抹脖子自殺……某種意義上,現在這個發展還不錯,最起碼死得有點價值。
“不過,這就是狂獵?跟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啊。”隨著帆船的靠近,艾登以狩魔獵人超乎常人的視覺能力,看見了站在船頭的三位頭目。
傳說中狂獵是一群由幽魂組成的騎士,由狂獵之王率領,穿著生鏽的護甲,手裡握著型為閃電的長劍,騎著骷髏馬,成群結隊橫跨天空……外觀是對上了,但很顯然他們不會‘騎著骷髏馬橫跨天空’,只是一群身穿著重甲的人形生物而已。(ps:民間傳說中的狂獵是能量投影,因此看似永生不滅、飛天遁地,但現在捉捕希裡的是實體。)
“……這樣的話,或許還能一戰?”艾登沉吟道,但該做的事情不會改變,掏出剛花大價錢兌換出來的。
這藥水的功能說明很簡單,只是,跟狩魔獵人傳統的魔藥-黃褐色貓頭鷹隻多了‘大幅’這兩個字。
只是有感於《天空之城》的出品質量一向有保證,消耗的兌換點數又那麽多,還他喵的帶有的副作用,艾登選擇相信‘大幅’這兩個字!
“嗚——!”藥水順著咽喉流進體內,如同將乾柴點燃一般,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青筋暴起、面色慘白、滿布血絲、眼球充血,一切過量服用魔藥的症狀均已出現在艾登身上,而他僅僅只服用下一藥水而已。
“啊……這東西的毒性,對我而言有點太強了。”艾登晃了兩下,總算以意志力將體內的異常反應壓抑住,咬牙道,“現在要測試效果……!”
(呼呼呼——!)剛好在這時候,既是為了方便泊船登島,又是為了先手壓製,狂獵的導航員卡蘭希爾高舉鑲嵌著魔法寶珠的法杖,發出凜冽的暴風雪刮向迷霧之島。
“什麽?!”正常的暴風雪是不可能讓海面眨眼間結冰的,艾登反應很快地給自己打上昆恩伊格尼的組合法印,原以為沒什麽卵用的火焰護盾籠罩住他,為他對抗著這場不正常的暴風雪。
然而,有其他讓他更為驚訝的東西,“……怎麽可能,這個活力恢復速度!”
艾登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強勢之處在於堪比術士的魔法的法印強度,活力恢復速度越快,他施展法印的頻率就越高,就越有可能生存下來!
(呼……呼……)暴風雪很快便停了下來,只剩下夾雜著雪花的刺骨冷風。
只是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 世界已被改變。
長年籠罩著迷霧之島的霧氣,因風暴而散去,天空與太陽重新清晰起來。
目力所及的海面,變成厚厚的冰雪層,白茫茫的一片。
海岸上的一切東西,不管是樹木還是石塊,都被冰雪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在這裡,與白色無緣的東西,只有艾登一個人——很顯然,船頭上的三位狂獵頭目也看見了艾登。
“……即便有此藥水效果,我也不可能一個人與船上所有人為敵,要想辦法避免陷於包圍圈中。”艾登伸手拔出背後的武器。
如同靈魂觸電一般,一道靈光由劍傳至艾登的大腦中。
“斬擊皇帝,這把劍的特性是——”艾登身體猛地一顫,順從身體來歷不明的行動,以雙手緊握著劍柄,朝天豎直舉起,再往腳下被冰雪覆蓋的地面用力扎去,“——根據敵人的體積而改變大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