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發現男人說謊的一百種辦法、班達魯的打賞與支持)
不需要同盟,不需要合作,不需要相互利用,本大爺一個人就能縱橫次元。
布萊斯汀很清楚鏡子大師這樣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盟友,更不需要全程拖油瓶的晚輩。只不過,背後有父親和叔叔們的支持,試著與鏡子大師建立熟人以上、朋友未滿的關系也未嘗不可。
計劃中的核心話題為【興趣】,布萊斯汀不覺得鏡子大師需要奴役凡人的靈魂以解決自己的某種需求,他的行動估計也是出於惡趣味……正如父親大人所說的,活得久了就需要做各種奇怪的事情娛樂自己,然後就變成別人眼中的變態了。
計劃中的基本目標為【取得聯系方式】,畢竟在無盡的次元中偶遇一次是運氣,就算雙方壽命無限,下一次運氣爆棚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沒有聯系方式基本上在本世界的一切溝通與交流都是無用功。
計劃中的理想結果為【工作上的客串邀請】,前面兩次工作是日常向的美食故事,這一次工作是看不過眼狩魔獵人的際遇的福利向故事,均不需要反派角色的存在,但是日後的工作就不一定了。雖然也能期待異世界的土著自動跳出來,但是由鏡子大師製造專門對抗宿主的“反派角色”好像更好,尤其這樣出現的“反派角色”能力和行動都無法預測,更富有神秘感。
附帶一提,布萊斯汀已經向叔叔們提出書面方案,在得到一致好評後通過,她心裡美滋滋的~~
——只不過,計劃再好暫時還只是紙上談兵。
萊爾製作的魔法道具“黑色化妝盒”是很厲害,不僅能夠大范圍處理情報,還能預知即將發生的事情,然而終究有其能力極限,像鏡子大師這樣超規格的存在無法搜索出其位置,暫時只能等待其再次現身。
沒有辦法,布萊斯汀只能收拾心情,先將注意力放到收集情報上……首先要收集的情報不是尼弗迦德國內的烈火烹油隱患、也不是瑞達尼亞的深遠謀略、更不是諾維格瑞的暗流湧動,而是各個現存狩魔獵人的狀況,畢竟現在是《狩魔獵人之王系統》。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實在是太慘了……被全世界追殺的蛇學派的狩魔獵人‘雷索’都算好的了,好歹還有自由。另一個貓派狩魔獵人‘凱恩亞’因成為法師的實驗對象,如今變成一個失去理智的不死生物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布萊斯汀的確缺乏同情心,她不覺得自己要為狩魔獵人做什麽,如今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工作而已。但是她講道理,她不認為狩魔獵人應該獲得此種待遇。
…………不管怎麽說,她還是先將附帶各個狩魔獵人的位置信息的支線任務發給宿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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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弗迦德,狩魔獵人是一群不服從管理的亂民。
在瑞達尼亞,狩魔獵人是一群由魔法生成的怪胎。
雖說還有小部分地區對狩魔獵人抱持尊敬友好的態度,但南北兩個大國不同形式的惡意,足以說明狩魔獵人在這個世界的普遍地位,他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狹窄。
艾登對此也毫無辦法。為某國統治者服務換取偏向性法令?蛇學派的雷索的經歷可作為前車之鑒,皇帝陛下說話就像放屁,不僅不履行諾言,還要反過來殺人滅口;靠嘴巴宣揚狩魔獵人的偉大之處?被綁在火刑架上的術士臨死前也沒少喊冤,
自己的口才不見得比他們強;誰欺負自己就拔劍怒懟回去?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而且會惹來一大群人追殺自己。 到頭來,艾登只能在各地尋找狩魔獵人同伴,大家一同像隻烏龜一樣躲在《天空之城》生活——幸運的是,在他剛離開諾維格瑞,騎上馬打算尋找貓學派關系還不錯的小夥伴時,《狩魔獵人之王系統》頒布的新一條任務。
【支線任務‘海納百川’:在這個貓學派、狼學派、蛇學派、熊學派、獅鷲學派、飛獅怪學派均因不同原因遭受重創的時代,只有摒棄各學派的隔閡,才能維護自己的生存空間,每個學派最少招募一名追隨者。(已完成1/5)
獎勵:每招募一個學派的追隨者,提升法印強度一次。】
伴隨著這條支線任務的到來,艾登再次產生升級時出現的體內灼熱感,所有法印威力提升。同時他還知道了所有現存狩魔獵人的位置,就像此前的復仇任務一樣,在只有他自己看得見的地圖上給予了標識。
之後就好辦了——
“……艾登?你怎麽也跑來諾維格瑞了?”渾身浴血,捂著傷口坐在林間小祭壇邊上的石頭上的蓋坦驚奇道。
“一言難盡,總而言之我是來找你的,”艾登翻身下馬,走到同伴身前,“雖然我想給你一個擁抱,可是你身上的血好像還沒乾透……那麽,怎麽一回事?”
“別提了,職業風險而已,誰都有可能碰到。”蓋坦擺擺手。
“我對此深有體會,”艾登坐到蓋坦對面的石頭上,繼續道,“具體說一下,或許我可以幫忙。”
“我自己已經解決了,”蓋坦搖搖頭,但眼見艾登堅持,終於松了口,“我接了一個狩魔委托,順利殺了一隻鹿首精怪,然後那群村民開始叫嚷‘先生,我的小孩都沒飯吃了,現在又有戰爭,眾神慈悲,請憐憫一下我們吧’,將說好的六十多克朗變成十二克朗。”
“哼,十二克朗連魔藥材料的成本費都不夠。”狩魔獵人對付魔物,又是塗劍油,又是喝魔藥,又是扔炸彈, 又是修理武器裝甲,可不能說是無本生意。
“沒有任何一個狩魔獵人會同意這份報價,我也不例外,”或許狩魔獵人在有閑錢時會做點好人好事,但他們也是要生活的,一下子摳掉幾十個克朗怎麽行,“在威脅他們過後,村長開口說‘狩魔獵人大師你別急,我和村裡的壯丁在馬廄裡藏了一些黃金,免得被血腥男爵的人搶走,跟我來,你很快就會拿到錢的’…………我完全上當了,像個傻瓜一樣。”
“然後被偷襲了。”艾登聽到這裡已經猜到了後續發展,但他沒辦法說自己遇到這種狀況一定不會中招。
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嘛。
“其中一個人一直跟我說話讓我分心,另一個人拿乾草叉從背後刺我,幸虧我最後一刻轉過身,乾草叉插得不深又有角度,沒有傷到我的肺,我這才僥幸活了下來。”蓋坦恨聲道,“我承認我情緒失控了,徹底失控。錢給得少我習慣了,騙我、向我求情,路上經過向我吐口水,我也都習慣了——可是為了省點克朗就想將我殺死,這種狗*娘養的也值得我保護?!”
“確實不值得。”艾登站起身,甚至不去打聽蓋坦殺了多少村民,只是向他伸出右手,“那麽,夥計,有沒有興趣換一種生活方式?”
蓋坦沒有握住他的手,疑惑道:“……什麽,連你也轉職做殺手了嗎?”
“怎麽可能,你第一天認識我嗎?”艾登搖頭道,“要解釋太麻煩了,我先給你看點東西……相信我,我不是那群鄉巴佬,不會害你的。”
白色霧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