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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不知道那個家夥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因為他沒有聽到任何,哪怕是一點的動靜。
安靜的就連腳步聲都沒有。
窗戶外面的那個黑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詭異的看守者,站的筆直。
嗖…………
莫失隻感到自己的眼前一花,那黑影便瞬間出現到了他的身邊。
渾身散發出詭異的氣息,不像是活人一般。
在黑色鬥篷的下邊,露出來一張詭異的面具,黑白相間的花紋在燈光下顯得很不尋常。
一雙藍色的眼睛透過面具的窟窿散發著幽光。
人影朝著莫失伸出了一隻手,似乎實在索要著什麽,配合著這一身黑色的裝扮讓氣氛變得更加的恐怖起來。
莫失猶豫了一會兒,從上衣兜裡取出來一張黑色的卡片。
正是之前的那張邀請函。
鬥篷人結果邀請函之後,眼睛在上面掃視了一番,然後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莫失。
之後點了點頭,然後手上光芒一閃而逝。
那張邀請函消失不見了。
莫失的瞳孔一縮,如此近的的距離之下,他竟然沒有看出來那張邀請函到底是怎麽消失的。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來自己活的這麽長時間,還是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很少。
鬥篷人輕輕一揮手,莫失的眼前天旋地轉,在片刻的眩暈之後,他驚異的發現自己已經離開的那間四合院。
如今他的眼前,就像是一間老舊的會議室。
一張中世紀歐洲的長桌,擺放著幾個凳子。
就像是一座來自於歐洲電影裡面的古堡,牆壁上的照明火焰在忍不住的跳躍。
身後有一處壁爐,但是裡面沒有火焰燃燒。
在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長桌的周圍已經坐了幾個人,此刻正歪著頭在打盹。
而場中的空位也只剩下了正上方的那一個座位。
鬥篷人示意莫失坐在座位上面,就像是等待開庭的法官一樣,他在主持著場中的秩序。
莫失很聽話的坐了上去,同時也在觀察周圍的幾人。
算上他在內的話,這裡面一共有七個人。
其中有四個男人,三個女人。
不過他們好像都在昏迷之中,因為歪著頭打盹是不可能毫無意識的,此刻就算他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恐怕也醒不過來。
在他的左手邊,是三個女生。
其中最靠近他的那位,穿著一件類似於日韓國家的高校校服,長相青春可愛,隻不過胸前有些過於平坦。
其次那位穿著暴露,嫵媚性感,身材很是火辣,臉上濃妝豔抹的看不出本來都模樣。
最後則是一個中年大嬸,仿佛來到這裡之前,她還在廚房裡面擇菜,手上還有著水滴在不斷的滴落,落在地面發出滴答的聲響。
莫失的右手邊,是三個男人。
一個大腹便便,那懷胎七月的肚子仿佛要將西裝扣子給撐掉,是一個很典型的油膩中年大叔。
另一個身上還穿著某團的服飾,頭上還帶著黃色的頭盔,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
最後一個則是一個長頭髮,臉上滿是麻子的文藝青年。
莫失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場中的幾人,在他漫長的人生中,他好像還沒有碰見過這麽有趣的事情。
他甚至可以猜出眼前這幾個人的職業。
在昏暗的燈光下面,
一些都顯得很有情調, 當然,
除了他身後那個一言不發的鬥篷人外。
噗……
長桌中央的那盞本該象征著浪漫的燭台,此刻忽然明亮了起來,豆子大小的火焰在白色蠟燭上面跳動。
而落座在長桌兩旁的男女也都慢慢醒了過來。
“這是哪,你們是誰。”
“惡作劇嗎?你們知道我是誰,我爸是李剛。”
“我廚房裡面還做著飯呢,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偶多桑,呱啦呱啦呱啦。”
……
醒來之後的幾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恐慌。
一個個在不停的叫嚷著。
不過讓莫失好奇的是那個說著外語的姑娘。
估計是那個學校來的交換生吧。
就這這時候,古堡中忽然出現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像是黑夜中的鬼魅一樣,莫名的出現。
“你們好,我就是本場遊戲的主持人,
你們可以叫我……信使。”
莫失抬頭看著自己的對面,正是之前在自己身後站著的鬥篷人,不知道何時轉移到了長桌的另一段,正在注視著他們幾人。
中年油膩男怒視著信使,吼道:“我管你什麽鬼的信使,趕緊把我放出去,不然的話,我報警抓你信麽。”
“對,趕緊放我們出去。”某團小哥幫腔道。
信使那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讓本來想要說話的剩余幾人,把想說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裡面。
“想要回去嗎?那就在這個地方活下去。”
回去的條件就是活下去嗎?
莫失身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刮乾淨的胡茬給他一種扎手的感覺,很是不妙。
穿著校服的女生結結巴巴的問道:“這裡……是什麽地……方,為什麽……要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大嬸在一旁流淚抱怨道:“我廚房還蹲著湯呢,萬一我兒子醒了之後找不到我怎麽辦。”
她的哭聲似乎加重的場中的恐懼。
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此刻哭的妝都花了。
臉上各種顏色混合,纏在一起顯得很是滑稽。
不過那個貌似是文藝青年的麻子青年,此刻狀態也不是很好, 渾身都在戰栗,嘴唇咬的發白。
信使看了看眾人,目光在莫失身上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這裡……是神鬼共同創造的遊戲場。
你們可是稱呼它,
神鬼遊戲場。
在這裡,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每一場遊戲中活下來。
一直活到最後,
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要輕易的相信。
因為,他們的任務,很有可能就是……殺了你。”
信使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擊在眾人的心房,讓他們胸口沉悶異常,驚恐的看著自己身旁的人。
似乎在下一刻,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就會突然暴起,然後用手指,牙齒,甚至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來攻擊自己。
就在此刻坐在上位的莫失,都感受到了來自身旁幾人充滿寒意的眼神。
在黑白面具的下方,信使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似乎很願意看到這個場面。
他看著互相戒備的眾人,眼神滿意的掃過一遍。
“而我,就是你們本次遊戲的主持人,從現在開始,這個由生命作為賭注的遊戲就正式開始了。
本次遊戲的最終勝利者,將會是活下來的那個人。
或者說,你們有人可以並排通過這場遊戲的所有關卡,一直走到最終的遊戲結束。
下面,你們可以根據遊戲提示來完成自己的任務。
祝各位,遊戲愉快。”
……
信使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身子逐漸的變得透明起來,最終消失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