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萬三千方面,因為韓毅不能暴露關系的要求,所以萬三千在也只能辛苦的向各方打點,開辟渠道。
好在有韓毅在暗中支持,萬三千的本錢還是很充足的,可以肆意揮霍。
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建立了一條南北方馬匹糧食的售賣商道,還開創了食鹽等一系列調味品的作坊,在酒樓方面更是成就不低。
暗部方面,在阿市三女的努力下,也搭好了一個架子。
劉伯溫則依舊還在積累,畢竟是搞情報買賣方面的,若是沒有做好準備就開業,如何能夠將名氣打出來。
而王陽明跟張三豐的名氣,也都打了出去。
張三豐在道門裡地位如何,韓毅暫時不知道,但王陽明在士林裡的地位,已經比得上著名大儒王隆的名號了。
不過這也是,相比於道門的四分五裂難以在短時間內,打出讓所有道門子弟都接受的名號來說,儒學士林這一方面,就要簡單的多了。
畢竟作為顯學的儒學,總是要依靠朝廷的,而作為國都的長安城,就是士子們,經常匯聚的地方。
若是有人能得到長安士林的認可,那其名聲必然會很快傳達天下。
而王陽明便是如此,只是上門拜訪幾位大儒,經過交流證明自己的真才實學,然後再主導幾次文會,那其名聲自然很快就打出開了。
韓毅就這麽緊緊的恢復修為,絲毫沒有結交大臣權貴,結黨營私的打算,這讓暗地中不知道多少盯著他的人失望不已。
尤其是他們也知道了韓毅寵幸蕭美娘的事後,更是無奈不已。
就連這癡迷修煉,不近女色,唯恐無後的最後攻伐韓毅的把柄,都沒有了。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數月之後,病重的楊堅終於想起了他的兒子,太子楊廣,或者說如今的韓毅。
一道旨意自宮中而出,被送到了太子府上。
……
踏踏!踏踏!
就在韓毅還在推演吸收自杜卡奧那裡索要來的基因知識的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殿下!宮中有使傳旨而來,陛下病重,危在旦夕!”
蕭美娘一臉沉凝的走進後院,微微欠身,說道。
只是韓毅怎麽看,都覺得在她那沉凝的神色中,似乎還有這一抹喜意。
“病重?”
韓毅沉吟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莫名道:“進宮!”
對於此事,韓毅心中早有預料,畢竟韓毅替代楊廣之後,就已經知道,按照歷史上的情況來看,距離他登基還有一年的時間。
而他又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好幾個月,那楊堅因為病重召見楊廣的事,也就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韓毅跨出太子府,早有車架準備就緒,這是蕭美娘來找他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
“駕!”
韓毅上了馬車之後,侍衛便催馬前行,直往皇宮而去。
……
長安皇宮,楊堅寢宮中。
“咳咳!咳咳!太子呢?還沒來嗎!”
楊堅臉色蠟黃的躺在龍床之上,眉宇間卻是有著幾分凶戾之氣彌漫。
任誰看見他閑現在這個形象,也不會認為他是之前那個英明神武的隋文帝,而是一個手段酷烈的梟雄。
“陛下,已經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
跪倒在地的內侍,戰戰兢兢的小心開口道。
這也不怪他,自數年前與之相守的皇后獨孤伽羅病逝之後,楊堅便一病不起,少有上朝。
隨著病重,楊堅即使偶爾上朝,也變得月假越加乖戾,手段更是酷烈,動輒鞭打,面對楊堅的話,那內侍自然要小心回答。
“咳咳!這個逆子,
朕還沒死!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嗎?”躺在龍床上的楊堅,憤慨的一甩手,將手中的密函丟在地上。
“陛下,太子殿下拉攏一眾大臣,更是與太師交談,您死後的一應事物,實在有違孝道!”
龍床前不遠處,一位體型消瘦的中年男子歎息著開口,只是誰都沒看到,他眼中那深藏的一抹喜意與鄙夷。
“陛下,陛下!”
這時,一位身穿宮裝華服的美婦人掩面而入,哭的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當真惹人憐惜。
“愛妃,誰人膽敢欺負於你?”
楊堅本就怒火上頭,此時見得其自獨孤皇后死後最為寵愛的宣華夫人哭啼,不禁更加憤怒。
這宣華夫人,乃是南陳陳宣帝之女,在隋朝平陳完成南北一統之後,此女便作為俘虜被配入掖庭為宮女,後被選為楊堅嬪妾。
此時正值獨孤皇后身死,楊堅悲憤傷心至於,便企圖以美色麻痹自己,這宣華夫人也就因此而上位,被楊堅進封為夫人。
“陛下!臣妾,臣妾險些被人欺辱了!”
在楊堅的連番追問下,那美婦人哭哭啼啼的勉強說道。
“什麽人,膽敢如此大膽!”
楊堅煞白的臉色陡然浮起一絲血紅,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呼的一聲做起身,咆哮道。
“是......是......太子!”
那美婦人抽泣著說了出來,隨後匍匐在楊堅胸口,大哭起來。
“噗!”
聽到宣華夫人此言,楊堅身子猛的一震,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大罵道:“畜生何足付大事!獨孤誤我!獨孤誤我!”
罵著罵著,楊堅卻是徒然驚醒,當即一巴掌甩在宣華夫人臉上。
“啪!”
楊堅大怒道:“賤人,那逆子為了修煉一門不知來歷的武功,至今三十多歲都沒有近女色,他如何會辱你?”
楊堅這一巴掌當真不是蓋的,直接將宣華夫人,給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猛然被這一巴掌摔在地上的宣華夫人眼中不由一慌,隨後小聲哭訴著道:“太...太子他這武功在數月之前就已經修煉成功,這幾個月裡,太子殿下一直沉迷於女色之中,幾乎夜夜笙歌,夜禦數女,梅開數度,這件事早以傳遍了長安,臣妾於太子入宮之時偶遇,那太子見了臣妾,便湊上前來,舉止輕浮的調戲著成妾,說臣妾的姿色乃是上好的鼎爐,反正等他繼位之後,臣妾也會屬於他,倒不如現好好采補...”
說到這裡,宣華夫人卻是沒有再說話了,擺出一副哀默大於心死的樣子。
“咳咳!逆子!逆子!逆子!這逆子竟敢如此...”
聽到宣華夫人的描述,楊堅大怒,大拍著床榻,含怒咆哮著:“柳述,元岩!”
“臣在!”
身形消瘦的柳述及一旁站立的元岩聽到楊堅的咆哮,當即躬身下拜,齊聲開口。
“寡人命你二人草擬詔書,朕要廢黜楊廣,立秦王楊俊為太子!”
楊堅臉色煞白,強自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下詔。
“微臣遵命!”
柳述,元岩對視一眼,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隨即急速收斂起來。
“傳朕口諭,左右侍衛,前去殿外,將那逆子擒拿過來!”
說罷,楊堅強撐的一口氣散去,臉色煞白的倒在床榻之上,呼吸細微,命懸一線。
“陛下!陛下!”
那美婦人匍匐在楊堅身上哭喊幾聲之後,隨後站起身來。
“你們都聽到了陛下的旨意,還不前去將楊廣擒下!”
她厲聲斥責著,臉上哪還有一絲淚水。
“是!”
跪伏在地的太監內侍慌忙起身,大步踏出殿門。
“成了!”
那美婦人與柳述,元岩三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微笑來。
“微臣告退!”
柳述,元岩兩人看了一眼龍床上處於彌留之際的楊堅,隨後躬身告退,走出楊堅寢宮。
“大事已成!”
柳述手捋頜下長須,微微一笑道:“那楊廣尚未登基,就敢向扶持寒門對付我等世家!我等怎能任其登基!”
“不錯!他尚未登基, 就敢在軍中安插寒門子弟,已然犯了眾怒!我等世家,與佛門之間的聯系深厚,其此次鼎要他的小命!”
元岩哈哈一笑,指著遠處宮門道:“此刻,宮門之內,已有三千禁軍嚴陣以待,更有佛門大德聖僧在此,楊廣此次,定然在劫難逃!屆時只需對楊堅說,‘楊廣不僅拒不認命,還要殺入宮內,侍衛們試手誤殺太子’即可。”
“哈哈!沒錯,哪怕是楊廣束手就擒,我們照樣可以如此說,哪怕是那處於彌留之際的楊堅想要調查,我們也不介意將他也一起乾掉,畢竟這個天下依舊說我們世家之天下,可不是他楊家一家之天下。”
“沒錯,正是如此!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聲笑了起來。
.......
“籲!”
馬車停下。
“殿下,陛下還在等待,還請速速前去!”
韓毅剛下馬車,就有一身甲胄的士兵上前躬身說道。
“呵!”
韓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宮門處,隨後直直的看向那士兵,直看的他一頭冷汗涔涔,幾乎跪倒在地,才淡淡出聲。
他如何看不出來,那宮門處埋伏著人馬,聯想到後世一直流傳並飽受爭議的楊廣因色弑父之說,韓毅不由笑了笑。
他不知道真實的歷史上是怎麽一回事,但就他目前所在的這個世界來看,此事應當是另有玄機...
嘩!
韓毅扶正衣冠,大步走向皇宮,對於宮門處的埋伏,韓毅一點都不在意,畢竟他自身的實力擺在那裡,他有信心應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