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玄霸的要求,尤楚紅不得不答應下來,畢竟她獨孤閥現在名義上投靠了李閥,面對這通敵的名頭,她唯有順應李玄霸的要求。
雖然如此,也依舊打消不了李閥心中的懷疑,畢竟事關李閥生死存亡,不得不慎重對待。
但好在,她獨孤閥在投靠李閥之後並沒有掌控軍權,更是特地避免進入李閥的核心圈子裡。
所以,只要李閥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絕對不會輕易動她獨孤閥。
而現在,她現在唯一能夠祈求的就是,阿市能夠暗中離開獨孤閥。
只要李玄霸搜不到人,那她獨孤閥就還有一線生機。
當然了,就算李玄霸找到了阿市,尤楚紅也並不太絕望。
至少她獨孤閥,還能有血脈存世。
無論是在外行商的獨孤盛,還是投靠李閥,將她獨孤閥賣了的獨孤策和獨孤霸,都能讓獨孤家的血脈流傳於世。
聽到尤楚紅的話,李玄霸笑著道:“好!尤老夫人不愧是女中豪傑。兄弟們,既然尤老夫人如此配合我們,那我們搜人時也別做的太過分。入宅,搜人!”
李玄霸讚歎了一身尤楚紅後,便揮手示意他帶來的這些軍隊,開始進入獨孤閥搜查。
“是!”
副將聽到李玄霸的話侯,當即便帶領著將士,衝入了獨孤閥。
“尤老夫人,請!”
李玄霸從馬上跳了下來,仿若東道主一般,將手一抬,做邀請狀。
尤楚紅面皮一抽,將手一揮,輕輕一歎的道:“將軍請!”
李玄霸點點頭,示意了一下跟在他身旁的獨孤策兩人後,便向著獨孤閥的院子裡走去。
得到示意的獨孤策兩人,對於尤楚紅看也不敢看的跟了上去。
“哎!”
尤楚紅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輕輕一歎,徭搖著頭往院子裡走去。
……
大堂裡,李玄霸端坐在主位上,一邊悠閑的喝著茶,一邊等待著搜索的結果。
而獨孤策兩人,則是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候著消息。
尤楚紅位於副座上,鎮定的看著李玄霸帶來的將士,將她獨孤閥裡的人一一帶來大堂。
當然了,獨孤閥的院子很大,很多知根知底的人,都是在大堂外的院子裡看管起來。
大堂正中站著得人,都是獨孤閥的主要人員,以及一些不知道根底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玄霸帶來的人,漸漸將整個獨孤閥都搜索了一遍,卻是絲毫沒有發現。
而在這個過程中,獨孤策兩人卻是冷汗淋漓,相互對視之間都能看出對方的驚駭、不安以及絕望。
“啟稟將軍,並無所獲!”
最終李玄霸的副將,做出了最後的總結。
聽到那副將的話,尤楚紅心裡不由松了一口氣,因為到目前為止,這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難不成,獨孤策他們為了立功,特地欺騙我或是一些憑借一些子虛烏有之事,來混功勞
而李玄霸聽到這個結果,則是眉頭一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獨孤策兩人,心中思索著。
畢竟獨孤策兩人貪花好色,目光短淺的性子,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被李玄霸的目光這麽一望,獨孤策兩人頓時心中一顫,腿肚子都開始打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李玄霸此時以及不如大宗師之境,在一個大宗師面前,他們那貪花好色的性子以及淺薄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鎮定的站在李玄霸面前。
尤其是在現在李玄霸心中,他們有放李玄霸“鴿子”的嫌疑,這就更讓他們心驚膽顫了。
李玄霸看了獨孤策兩人一眼,
語氣很是平淡的道:“你們,有什麽可說的嗎?”獨孤策兩人,被李玄霸這一眼,嚇的直接跪了下來,哭訴道:“將軍,此事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來告密之前,那女人還在我獨孤閥啊……”
兩人不停的哭訴著,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獨孤策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雙眼露出了希望的光彩。
獨孤策一邊哭訴著,一遍跪著爬向一旁的尤楚紅面前,不斷哀求道:“奶奶,你可不能救這樣看著啊!我可是您孫兒啊!奶奶你救救孫兒,告訴李將軍真相,我們家裡確實藏著一個大隋的奸細啊!奶奶……”
聽到獨孤策的哭訴,獨孤霸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跪著爬向尤楚紅,哭訴起來。
“娘啊!我是您親孩兒啊!您救救孩兒吧!求求您……”
李玄霸鄙夷的看著這一幕,心想,之前來我這裡告發獨孤閥的時候你們就沒想過尤老夫人?現在竟然還有臉去求尤老夫人。
但於此同時,李玄霸也相信了獨孤策兩人的說法,他們之所以沒有搜查到人,或許是因為那人早已經跑了, 或者藏在獨孤閥的密室裡。
若是後者,那還好,只要仔細搜索一般,必能有所斬獲,然後徹底清理一下,長安城裡的奸細。
但若是前者的話,那可就麻煩了,畢竟捉賊拿贓,捉奸捉雙。
若是沒有證據,這有可能是叛逆的獨孤閥,就只能暫時放過。
李玄霸思索著,尤楚紅對於獨孤策和獨孤霸兩人的哭訴哀求,卻是漸漸閉上了雙眼,絲毫不做理會。
兩人看著尤楚紅這番模樣,不由越發絕望了,口中的哀求和哭訴,漸漸轉變為了辱罵。
尤楚紅老太太的心,都仿若針扎刀割,然後再撒上一把鹽和辣椒水一般,難受的想哭。
她實在想不通,盛極一時的獨孤閥,為何會出了這麽兩個讓人惡心的玩意兒。
就算不是人傑,只是平庸之輩,也這膿包要好吧!
李玄霸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尤楚紅一眼,隨後用手拍了拍桌子,問道:“尤老夫人,有什麽可說的嗎?”
李玄霸話出,獨孤策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用絕望中包含期待的目光望著尤楚紅,等到著她的回答。
尤楚紅睜開雙眼,仿佛大病了一場似得,精神有些疲憊的勉強笑道:“老身沒什麽可說的,只是因為兩個家族敗類貪戀權勢的緣故,鬧了這麽大的笑話,有些委屈將軍!”
尤楚紅話落,獨孤策兩人頓時心若死灰,臉色麻木的癱坐在地。
“委屈不,一點都不委屈!”
李玄霸笑了笑,隨後看向副將正色道:“每一寸土地都搜查了嗎?密道呢?有沒有密道密室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