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誓死如歸的段國超,一旁的觀戰人員更是提起心,尤其是行深和陳可。
對於行深來說,段國超是他的衣缽傳人,是將來用來養老的,跟親身子女也沒多大區別,當下便準備開口替他認輸。
只是接下來這一幕,差點把他魂都嚇掉了。
只見韓毅面對著段國超的殺招,依舊不避,而是使出了八極拳裡的一招——鐵山靠。
頓時兩人便在段國超驚喜的眼神中相撞在了一起。
隨後驚喜的眼神立馬變成了絕望和留念。
原來在段國超的認知裡,兩人若是相撞,韓毅必然躲不過他的殺招,如此一來便是兩敗俱傷的形式,這樣既可以祛除韓毅留在他心裡的陰影,又可以保住他師門的傳承,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事。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韓毅,相撞的那一瞬間,他完全沒有能力將殺招繼續打向韓毅。
因為在相撞的那一刹那,韓毅施展的不僅僅是是八極鐵山靠,還有著太極聽勁的技巧。
憑借著太極聽勁的技巧,接觸的瞬間便破壞了他的重心,同時震酥了他的全身骨骼,使得他根本用不上力。
同時因為韓毅的那記鐵山靠,他胸前的骨頭都被撞斷了幾根,差點插入內髒。
現在的段國超狼狽至極,只能躺在地上,口裡吐著鮮血,說不出話來,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困難無比。
頓時兩道人影迅速來到了段國超身前,正是行深和陳可。
“隊長?”陳可來到段國超身前跪下,雙手舉起,一臉彷徨,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只能嘴裡哭訴道,“隊長,你別嚇,你一定沒事的。”
隨後轉過頭,對著一旁悠閑的韓毅,怨恨地大聲道:“背後議論你的是我,跟我隊長有什麽關系?你要做什麽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麽要殺了我的隊長?”
韓毅眉頭一挑,剛要說什麽,就被行深打斷了。
“行了,國超還沒死,更何況就算國超死了也怨不到易武,畢竟是國超先動殺手的!”一邊的行深檢查完段國超的傷勢後,便向陳可教育道。
隨後行深又看向韓毅,雖然為其恐怖的身手忌憚無比,但還是開口道:“還要多謝易武先生手下留情了!”
不僅是他,在場的眾人無一不對韓毅的實力驚駭無比,尤其是嚴元儀等人。
她實在沒想到,在短短的不到三年的時間裡,韓毅便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在幾個月前韓毅才剛突破化勁,沒想到現在,跟她比起來都差不了多遠了。
韓毅搖搖頭道:“無妨,只是你們還是盡快救治他才是,對了還要注意開導一下段國超,他似乎在和我交手的第一個會合就在心裡留下了陰影。”
行深雙手合十,剛要行禮道謝,就突然看見陳可想要去扶段國超,行深連忙呵止道:“住手,別動他!”
隨後來到段國超身前,將陳可攔了下來,解釋道:“先別動他,不然斷骨插入肺腑就完了。”
隨後便有專業的醫僧前來救治,一番正骨之後,便用擔架將其抬了下去,而陳可自然也跟在了一起。
行深見事情都處理完了,就來到韓毅身前,行禮道謝道:“多謝易武施主提醒,行深會注意的,只是此次交流似乎出了一些變故,還請施主稍待!”
韓毅一臉詫異:“行深大師,你們少林不會是反悔了吧?”
“哪裡,哪裡!對於施主來說應該是好事。”行深雙手合十一臉神秘莫測的道。
韓毅恍然大悟,道:“大師,你們該不會是被我嚇到了,怕我把你們少林的好苗子都給打擊的留下了陰影,所以準備不在考核,直接將你們少林的傳承交給我吧?”
“額~”行深一臉尷尬,也不說話,一臉沉默以待。只是心裡卻是暗想,人生如此多艱,就不要拆穿了好嗎?
對於行深的沉默韓毅,也不知道該怎麽打開話匣,隻好在心裡推演易武道的神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永信和德建兩個和尚來到了韓毅身前。
永信連忙叫醒了還在閉目推演的韓毅:“施主,施主醒醒!”
隨後韓毅睜開了眼,看向兩人,不由開口道:“二位這是商議出來結果了?那到底還有沒有的打?”
永信尷尬道:“不用,不用!施主,經過我們商討後,得出了一個結果,那邊是施主與我佛的緣分之大難以想象,日後去到西方極樂世界,必定能夠成佛做祖,所以決定不再考核,直接將傳承交付於你。”
看著永信那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樣子,就連德建大師都有些不忍直視。
韓毅啞然失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在少林盤留的這一段時日裡,就麻煩諸位大師了!”
德建點點頭道:“不麻煩,這是應該的!還請施主跟我來,先到禪房休息一日,等明日我們再正式開始,你看如何?”
“行,就按大師說得辦!”
隨後,韓毅便跟著德建安排的僧人向禪房行去。
翌日清晨,韓毅便跟著一位位少林武僧學起了他不會的武功,直到一個星期後,少林便再也沒能教他的東西了,只能打開藏經閣,讓韓毅自己瀏覽。
這一下,僅僅花費了一天,藏經閣內的所有書籍便被韓毅記在了腦子裡,其中還有一項意外之喜,是一門叫作銅像功的武功,隱隱之間似乎與真氣有什麽聯系,但又是徹底的國術罡勁運用武學。
這為韓毅以後自開一脈,將國術罡勁與武道真氣融為一體,化為罡氣提供了重要參考數據。
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見韓毅花了八天時間,得到了少林傳承後,便向武當而去。
只是剛一到武當山下,韓毅便被一個身著道袍,抱著長劍的年輕人給攔了下來。
“江海,請指教!”江海眼裡燃燒著戰意,對於一旁的嚴元儀等人看都沒看,徑直朝著韓毅道。
韓毅心神一動道:“你便是武當安排的考核之人?”
江海點點頭:“其實諸位前輩並不介意把傳承交給你,所以考核之人只有我一個來意思一下。”
“既然如此,那你便動手吧!”
江海眉頭一皺:“我學劍練劍,一身本事都在這口劍上……,我不佔你便宜,你使什麽武器,亮出來吧!”
韓毅眉頭一挑,暗道有意思,沒想到還是一個有堅持的人,隨後心裡帶著惡趣味,一本正經道:“就槍吧!無論是手槍、步槍、機槍又或是衝鋒槍,我都行!”
頓時江海的臉都綠了!mmp,這些是用來比武的武器嗎?你他瑪逗我呢!
就連一旁的嚴元儀等人都被韓毅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給逗笑了。
韓毅似乎嫌這還不夠,有“認真”的說了一句:“講真,我最擅長的就是槍了。”
江海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也不看韓毅,徑直來到劉沐白身前,問道:“你就是陰符槍劉沐白?”
劉沐白楞了,這正主在那兒呢,你來找我幹什麽?但還是回道:“正是在下!”
“哦~真是你啊!那你的槍呢?”江海一點也不避諱,徑直問道。
“這兒呢!你想幹嘛?”劉沐白指著身後的匣子。
江海問道:“能給我用用嗎?”
頓時劉沐白的臉色都變了,要知道,對於他來說,槍就是他老婆,他能將自己老婆交給別人亂用嗎?
“給他!”一旁的嚴元儀也有些好奇,便讓劉沐白將槍給江海,想要看看江海要做什麽!
聞言,劉沐白將身後的匣子交給江海。
至於問劉沐白把老婆交給別人用真的好嗎?
他會這樣回答,沒關系,反正這些年他玩老婆玩壞了的也不少,大不了再換一個便是了。
江海把匣子打開,取出裡面的物件,開始組裝起來。這一下就連韓毅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起來,不知道江海這到底要做什麽。
不到片刻,江海便持著一杆槍,站了起來,見到韓毅,隨手便將槍扔了過去還開口道:“這是你要的槍!”
“噗~哈哈!”聽到這話,一旁的眾人都開口笑了起來,他們沒想到,剛才還如同一個劍癡的江海居然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韓毅有些無奈,這槍跟我說的槍是一樣的嗎?不過他還是接了過來,開口道:“行,這槍就這槍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好,那你看仔細了!”說罷江海便持劍攻了過來,猛然之間,江海疾步衝刺,手中長劍便要出鞘,一股鋒利的氣息迎面撲來。
韓毅見此提起長槍,亦是上前而去。
“一擊定勝負!”
這是兩人目光交擊之下共同的語言。
只見江海拔劍出鞘,頓時寒星點點,猶如星河璀璨,籠罩韓毅周身死穴。
而韓毅也是揮槍出擊,使出了離槍肘裡的殺招——星火燎原,只是這一招自韓毅重走長征路之後便有些變得不完善起來,但比之原版還是要強上許多。
頓時一陣兵器交擊之聲響起,若同一支征伐之曲。
刹那只見,江海的劍便被韓毅用槍挑飛,隨後槍尖便停留在江海的喉前。
“我輸了,你上去吧!我師傅正在大殿等候!等你學完了他的武功,他便會給你引薦其他道長。”說完,江海撿起長劍,就有些失意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