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見鮮於通右掌斜立,左掌便向韓毅肩頭劈了下來。
然而韓毅只是隨手一格,便將鮮於通的這試探的一掌,給擋了下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鮮於通絲毫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是先天境界,若是韓毅連這試探的一掌都接不下來,只怕他就要懷疑韓毅是個假先天了。
雖然韓毅也是先天,但他並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韓毅只是一個初出茅廬,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黃毛小子罷了,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見韓毅擋下了他這一掌,鮮於通立即撲了上去,同時收攏起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鑄作蛇頭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則是鷹抓功路子,對韓毅展開貼身疾攻起來。
他右手蛇頭點打刺戳,左手則是擒拿扭勾,雙手招數截然不同。
漸漸的,在真氣的作用下,鮮於通的右手,連帶著他持著的折扇,不由浮現出了,一個虛幻的蛇頭,而左手之上,則是一個凌厲的鷹爪虛影。
這是功法修煉到大成之後,才會凝練出來的功法神意。
一旁華山宣明二老,看著鮮於通凌厲的攻擊,不由讚歎道:“鮮於通這路鷹蛇生死搏,倒是越發精湛了。”
這路“鷹蛇生死搏”乃華山派已傳之百余年的絕技,鷹蛇雙式齊施,蒼鷹矯矢之姿,毒蛇靈動之勢,於一式中同時現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只是到了笑傲時,卻是已經失傳了。
感受著鮮於通的攻伐,韓毅立馬就猜出了他所用的功夫,不由嘴角一撇,顯得很是不屑,“鷹蛇生死搏?在我面前玩象形拳?你怕是失了智吧!”
只見韓毅眉目一凝,當即使出神通演化這一式,憑借國術領悟的神意,借助乾坤大挪移,小無相功等武學,直接施展出了鷹蛇生死搏,或者說推陳出新的鷹蛇生死搏!
只見,韓毅左手旁有一道狂猛黑色巨蟒虛影盤繞,而右手旁則是一隻雄俊的蒼鷹虛影振翅翱翔。
黑色巨蟒蛇頭前傾,似乎隨時都會前撲,準備擇人而噬。
雄俊蒼鷹鷹爪微揚,似乎隨時都會撲下,準備撕碎獵物。
說是虛影,但這凝實程度確跟活物一般,那眼中的靈動,就算說這是真實生物,只怕也會有人相信。
被韓毅展功法神意出來的鷹蛇這麽一盯,鮮於通徒然感覺心裡一寒,就如同自己真的就是一個隨時都會被捕殺的獵物一般。
受此一激,鮮於通雙手不由一抖,使得手上的神意都差點消散。
見此,韓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便開始猛攻起來。
他畢竟不能動用全力,只能施展出先天境界的實力,既然他們不願意作為大宗師的張三豐下場,若是得知韓毅肉身堪比,甚至是超越大宗師的情況下,必然還會生出許多波折,索性也就這樣了。
在韓毅的猛攻下,鮮於通不由有些難以支撐,僅僅才接了不過三招,自鮮於通上場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露了敗像。
或許下一刻,鮮於通就會徹底落敗。
畢竟哪怕韓毅壓製了實力,但肉身的底子還在那裡。
自然的,這一幕也落在了觀戰的眾人眼中。
空聞不由驚訝出聲:“肉身先天?”
聽到空聞的話,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肉身先天到底有多難成就,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若說是真氣先天是萬裡挑一的話,那肉身先天就是百萬裡挑一。
其成就的難度不可謂不大,但其好處也是不小,若是轉修真氣武學,那幾乎可以肯定能在短時間內夠成就宗師。
看著場上那年輕的身影,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豔羨,如此年輕的肉身先天,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它可以成就大宗師境界,甚至認為他可能會是下一個張三豐。要知道,張三豐為什麽會可以震懾群豪,哪怕他是大宗師的境界,但只要宗師夠多,還是可以將之耗死的。
張三豐之所以可以震懾他們,那就是因為張三豐是普天之下,唯一的一個,肉身真氣都是大宗師的存在。
再之後就是藏地的八斯巴了,憑借真氣大宗師,肉身宗師的條件成為了蒙元的國師。
所以,對於戰局中,鮮於通的落敗,在場的眾人卻是幾乎可以肯定的了。
畢竟肉身真氣齊先天,就意味著可以抗衡乃至擊敗宗師強者,憑借鮮於通僅僅普通先天的實力,又如何可以抗衡呢?
然而,就在眾人驚訝羨慕韓毅肉身先天的時候,場中戰局卻發生了變故。
只見原本落入下風的鮮於通,瞬間將折扇倒立,以扇柄對著韓毅面面門一點,然後迅速向一旁躍開。
頓時一股惑人甜香,飄進了韓毅的鼻中,韓毅隻感覺一陣眼花繚亂,腳下不由踉蹌了幾步。
這正是鮮於通,藏於折扇扇柄之中的金蠶蠱毒。
眾人見此,還以為韓毅運功過度,這才導致了他這副模樣。
而鮮於通,自然不會放過他製造的機會,當即便施展鷹蛇生死搏向韓毅周身死穴攻去。
要知道為了出名,以及賣各派一個交情,他可是連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豈會不乘勝追擊?
但早就有所防備的韓毅,自然不會就此失去反抗力,他只是將袖袍一揮,便將空氣的劇毒用真氣給收攏了起來,附著於袖袍之上。
之前的那副模樣,韓毅確實是因為中了毒,哪怕他已經已經有所提防,但卻沒有料到這毒性這麽猛烈。
只是一縷毒氣,便使得他有些迷糊起來,不過好在韓毅所創的歸源經太過變態,歸源真氣就如同往常一樣運轉,只是稍微動了動就將毒素清理乾淨了。
在百毒不侵這一功效上面,因為有諸多神功的原因,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金書世界裡的已知的毒都奈何他不得,媚藥之類的東西除外。
就在鮮於通襲上來時,韓毅將那附著劇毒的袖袍一揮,頓時金蠶蠱毒脫袍而出,直直的籠罩在鮮於通的面容上。
中毒之後,鮮於通不由開始哀嚎起來,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磚,都是有些驚詫不已。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好好的勝局,怎麽就敗了呢?
看著如同殺豬一般哀嚎,聲音淒厲憾人心弦的鮮於通,韓毅故作惋惜的道:“沒想到,堂堂華山派掌門,竟然還有這麽一手放蠱下毒的本事,只是鮮掌門你中了自己的毒,可有解毒之法,說不得我還可以救你一救。”
說到這裡,韓毅轉身看了在座的群豪們一眼,故作疑惑道:“不過鮮掌門這毒,似乎是苗疆的金蠶蠱毒啊!你是從何得來的?若是不弄請這一點,我實在不方便施救啊!”
說完,韓毅凝神看著鮮於通,等待他的回大。
在金蠶蠱毒的折磨下,鮮於通不由開口了,“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吧!我...我這就告訴你。”
聽到鮮於通的話,韓毅先是點了他幾個穴道,舒緩了一下他的痛苦。
得到舒緩後,鮮於通連忙講述道:“昔日我被追殺路過苗疆,被一位苗疆少女所救,在日久天長之下,我們兩人便好在了一起,這金蠶蠱毒便是她的情人蠱,後來因門內之事,我急需杆回到中原,而她卻以為我拋棄了她,於是便自殺了,而我也毒發險些身死,索性被人所就,這金蠶蠱毒就是我被救下後,回去尋到的遺物。”
聽到鮮於通的話,在場的群豪無一不針對那苗疆風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韓毅則是莫名的笑了笑,揮手解了鮮於通的穴道,不在舒緩鮮於通的痛苦。
驟然穴道被解開,鮮於通不由痛吼出聲,那鼓脹的經絡顯示出他所承受的痛苦。
此時的鮮於通,已經看不到之前的文雅風范了,如同被丟進了豬圈裡,正在被幾十頭髮情的公豬給施暴一般。
看著鮮於通這幅模樣,韓毅淡然道:“我想聽真話,還有,將你平生最虧心的事,給我說出來,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有多麽無恥!”
聽懂韓毅的話,鮮於通鼻涕眼淚橫流,狠狠的抓著地上的石板,就連自己的手指甲,都因為用力過度,被掀了開來。
鮮於通直直的磕頭,又不斷點頭,似乎想要讓韓毅幫助他緩解痛苦,好讓他說出來似得。
看著這一幕,眾人不由怒氣勃發,紛紛呵斥著韓毅。
說他心思歹毒,沒有憐憫之心之類的。
然而,韓毅對此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對著鮮於通道:“就這樣說吧!等你說完了,我在救你!若是不想要在受這種痛苦,那就盡快說完,不要在撒謊,又或是修飾你的言語。”
聽到韓毅的話,鮮於通那痛苦抽搐的身子,不由一顫,慘然一笑,強忍著痛苦大聲道:“是我,我對那個苗疆女子始亂終棄,這才中了她用命引發的金蠶蠱毒,後被胡青牛所救,便和他義結金蘭並與他妹子胡青羊相戀,還是我貪圖掌門之位,對胡青羊始亂終棄,造成了她一屍兩命的結果,同時讓胡青牛變成了這個見死不救的蝶谷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