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史蒂夫·羅傑斯的腦海裡,迸出了“強化人類”四個字的時候,已經是有點晚了,他在輕敵之下,已是陷入了兩名超凡特工的左右夾擊之中,輕易擺脫不得。
而被兩名身體素質比他弱不了多少,格鬥技巧也各有千秋的對手纏上,史蒂夫·羅傑斯別說是像原劇情中一樣,橫衝直撞的一路狂奔到時代廣場了,想要衝出這間病房,都是個很不容易的挑戰……
不過,美國隊長畢竟是美國隊長,在兩名超凡特工心有顧忌,手上有所保留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被他抓到了機會,頂著其中一人,硬生生撞破了牆壁,衝出了這間擬態室。
然後……以梅琳達·梅為首的其他十一名超凡特工,就動作飛快的一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隊長!”
梅琳達·梅越眾而出的充當了箭頭,擋在了史蒂夫·羅傑斯的面前:“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不得不說……無論是她那冷冰冰的慣用語調,還是包括她自己在內的,由清一色的亞裔人種組成的超凡特工隊,都不是很有說服力……
這並不是指責史蒂夫·羅傑斯種族歧視,而是說,在他所處的那個年代,美國的亞裔人種極其稀少,參軍的更是屈指可數,成批量的出現並號稱是友軍,他怎麽可能會相信……
於是……帶著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美國隊長,就被一擁而上的超凡特工隊給合力製服了……
而這個時候,還在三叉戟大樓處理“變種人超能特工隊”相關事宜的尼克·弗瑞,才剛剛接到了美國隊長蘇醒的通知……
……
於此同時,路易斯安那州,新奧爾良。
眼見著因聖特那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坦迪·博文以己度人的猜測著他的感受,此時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來似的:“我發誓,我絕不會再那麽做了。”
“我知道你不會。”
接連承擔了七份最深沉絕望的因聖特,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然而,哪怕他的嘴角扯得很開,看在坦迪眼中,也沒有從這個笑容裡看到一絲的開朗。
天知道,因聖特藏在這個不是笑容的笑容之下的,是諸如“一切都索然無味,殺個人是不是會好一點……”,“什麽都讓人感到厭倦,我還活著幹什麽……”,“這個世界太讓人失望了,不如毀滅掉算了……”之類的恐怖思想……
於此相對的是,那七名被奪走了希望的男男女女,已是先後重獲了心靈上的平衡,不會因為正面情緒的消失,而被負面情緒所壓倒,雖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難免都要顯得沒表情了一點,但是,至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要面臨抑鬱症所帶來的生命威脅。
為了這個差強人意的結果,因聖特付出的代價可不輕,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嚴重,他此時的負能量爆表狀態,僅僅只是初期階段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症狀顯然只會越來越嚴重。
而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坦迪·博文,此時的心理感受,那是可想而知。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對我,你永遠都不用說抱歉。”
因聖特強行打起精神,努力在腦海中壓製著各種各樣的消極思想,抓起坦迪·博文的手道:“坦迪,我小瞧了這些負面情緒的力量,恐怕一個人撐不了多久,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
聞言,坦迪的表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捏緊了因聖特的手指:“讓我做任何事都行。”
“我們先換個地方……”
因聖特展開影之鬥篷,帶著坦迪來到了自己的重力室,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向她伸出雙手道:“就像是上次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是我需要心靈世界裡的額外時間。”
“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陪你一起度過。”
坦迪連周圍的環境都顧不上去打量,直接在因聖特的面前坐下,毫不猶豫的握住了他的雙手:“除此之外,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我們去心靈世界裡面說。”
因聖特用力咬緊了牙關,開口催促了一聲:“在外面,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撐不住。”
坦迪連忙點了點頭:“在裡面,你就會好受一些?”
“不會。”
因聖特搖了搖頭:“但是在那裡,我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更重要的是,我無法單憑自己一個人,毀滅掉我們一同創造出來的心靈世界,但現實世界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
“……”
坦迪楞了一下,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我準備好了。”
她的話音未落,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已是陡然失去了神采,變成了一片灰暗的混沌,坐在她對面因聖特也同樣如此,雙雙陷入了失神狀態的兩個人,靈魂顯然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幾分鍾後……
因聖特在雙眼重新亮了起來的一刹那,精神面貌已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實世界裡這段極短的時間,放在心靈世界裡面,可是數萬倍的被拉長了,少說也過去了好幾個月。
“真的是這樣……”
因聖特在心靈世界裡面,擁有的力量顯然就只有影之鬥篷,因此,雖然他早已發現了,在經歷過一番心靈上的痛苦折磨後,自己的精神力有了顯著的增長,但沒有回歸之前, 他可不能肯定,在現實世界中也是一樣。
“真的?”
坦迪當然是和因聖特在同一時間回歸的,此時也早已恢復了平常的古靈精怪:“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嗎?是不是寧願那只是一場噩夢?”
“噩夢?我可不這麽認為。”
因聖特揚起嘴角,淺笑著用力一拽坦迪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拉進了懷裡:“至少,不全是噩夢。”
像這種浪漫形式的擁抱,兩人在心靈世界裡倒是沒少做,不過,擱到現實裡面,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因聖特或許沒意識到這一點,坦迪卻是肯定的沒有忽略,縮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揚起頭來道:“感覺好像沒什麽區別。”
“嗯?”
因聖特稍稍楞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後,壞笑著低下頭去:“這話說得太早了吧?我們還有好多沒試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