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卡瑪泰姬?”

　對於托尼·斯塔克嘴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名詞來，因聖特稍稍驚訝了一下，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跟神盾局說起阿斯加德的時候，他曾經順口提過一回至尊法師，估計是尼克·弗瑞把這事記在了心上，而為什麽他會告訴了托尼·斯塔克，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神盾局跟你說的?”

　因聖特隨口這麽一問後，也沒等托尼·斯塔克回答，就繼續說道:“他們的魔法倒是和阿斯加德有些類似，但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而且也更加的危險，阿斯加德使用的魔法能源，大部分都是來自屬於他們自己的‘彩虹晶體能量’，諸如‘黑暗魔能’之類的異次元能量，也都被他們歸為不可輕用的禁忌，你猜怎麽著，卡瑪泰姬，正是由一群專業抽取異次元能量的法師組成。”

　“異次元?”

　托尼·斯塔克的關注點，顯然和因聖特不在一個頻道上:“你現在是在告訴我，多元宇宙不只是一個概念而已?”

　“……這不重要。”

　因聖特強行拉回了問題的重心:“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正因為卡瑪泰姬的魔法非常危險，他們選擇傳人也比誰都要謹慎，你想要從他們那裡學到魔法，比起阿斯加德還要更加不切實際，至少，在這個宇宙裡，你是別想了。”

　“……”

　托尼·斯塔克沉思片刻，考慮問題的方向，已是從“學習魔法”轉換到了“這群法師很危險”:“我們說的到底是哪種程度的危險?把從‘有人可能會受傷’到‘地球可能會毀滅’，分成一到十的話，大概是位於哪個數字的區間裡?”

　“十一。”

　因聖特顯然是鐵了心要讓托尼·斯塔克知難而退:“這已經超出地球的范疇了，卡瑪泰姬抽取能量的那些個異次元，可不是全都無害的，只要有一個法師，沒有經受住力量的誘惑，倒向了一個惡意的次元那邊，我們所在的整個次元，都會因此而受到威脅。”

　“次元入侵?”

　托尼·斯塔克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聽你說的這麽篤定，難道……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

　“不止一次。”

　因聖特點了點頭:“當然了，我並不是說，這都是法師搞出來的，事實上，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法師都是站在次元入侵的對立面的，卡瑪泰姬成立的初衷，乃至從此以往，一直延續到今天的使命，也正是為了防止其他次元的惡意侵襲，至於究竟是次元入侵造就了法師的誕生，還是法師的誕生搞出了次元入侵，因為歷史已經太過久遠的緣故，這已經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不好說。”

　“……你是怎麽做到的?”

　聽托尼·斯塔克突兀的這麽一問，因聖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像是阿斯加德和卡瑪泰姬這種超出了地球層面的存在，你知道的應該還有不少吧?”

　托尼·斯塔克再次感歎了一聲:“你是怎麽做到的?明知道外面有那麽多巨大的威脅，卻還是能夠安之若素?”

　“其實並沒有，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拚命的修行?”

　因聖特聳聳肩膀:“我這個人很懶，也沒什麽宏大的志向，能有現在的實力，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我不是不擔心可能會有的危機，而是無時無刻不在做好準備。”

　“不管未來會是怎樣，隻管用絕對的力量碾壓一切?”

　托尼·斯塔克少有的露出了一個羨慕的表情:“你能夠修行得到的力量，難道就沒有極限嗎?”

　“或許有吧……”

　因聖特再次聳聳肩膀:“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但我知道的是，當我達到了那裡的時候，在這個宇宙裡，肯定就再沒有任何的東西，會成為對我的威脅。”

　“……”

　托尼·斯塔克沉默良久，破天荒的開口向因聖特請教道:“除了魔法和光能科技，在阿斯加德那裡，還有什麽能讓我變得更強?”

　“幹嘛總盯著別人的東西?”

　因聖特翻了個白眼，對於托尼·斯塔克看待阿斯加德的目光，總歸是賊心不死的行為，表示極端的鄙視:“地球上其實就有你需要的東西，記住這兩個單詞，‘振金’，‘瓦坎達’。”

　“振金?”

　托尼·斯塔克眉毛一揚，顯然對這個單詞一點都不陌生:“地球上還有這玩意兒存在嗎?老頭子送給‘史蒂夫·羅傑斯’的那塊盾牌，不是已經用光了他最後的一點存貨嗎?”

　“對了，那盾牌原本是你爹的……”

　因聖特露出了一個有點古怪的表情，擺了擺手道:“你說的是‘南極振金’，那個確實是沒有了，我說的是一顆墜落在地球上的太空隕石，雖然比你爹的盾牌稍微弱點，但作為‘南極振金’的同位素，‘瓦坎達振金’也照樣是地球上最強的金屬，更重要的是，有的多。”

　“瓦坎達……”

　托尼·斯塔克“哐當”一聲闔上了面甲，顯然是瀏覽賈維斯搜索到的資料去了，沒過多久，鋼鐵戰衣的揚聲器，便傳出了他上揚的聲調:“有沒有搞錯?非洲的一個農耕國家?”

　“對，就是這個沒錯。”

　“……”

　……

　拋出瓦坎達振金， 為托尼·斯塔克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後，因聖特就帶著洛娜一起離開了博覽會園區，瞬移回到了自家餐館的二樓，隻丟下鋼鐵俠一個人，苦思冥想著該怎麽去和瓦坎達建交，從而交易獲得他們所擁有的海量振金，乃至由振金發展出來的那些黑科技。

　很顯然，雖然不像阿斯加德和卡瑪泰姬那樣絕無可能，但是，這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了，再怎麽困難，那也是該鋼鐵俠頭疼的事情，因聖特都已經給他指明了路，不可能還繼續替他操心下去，基本上是前腳離開，後腳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了……

　“老板，你今天還住家裡?”

　聽洛娜這麽問，正走向自個房間的因聖特，一臉奇怪的回過頭來:“這是什麽話?不然我住哪兒?”

　“師傅的公寓，不是已經完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