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人隊伍整齊,盔明甲亮,旗幟鮮明,尤其是在朝陽的照射下,一些盔甲甚至能夠反出刺眼的光芒;這樣一支隊伍在較為平緩的地帶出現,只要哨兵不是瞎子,那麽行蹤自然是暴露無遺的——事實上,在對方剛剛離開了秋林區聯軍的大營後,四季堡上的哨兵就已經將消息通報給女騎兵長了。
“這樣的盔甲有用嗎?”
屬於女騎兵長近衛之一的傑蘭特站在四季堡的城牆上向下看去,以十分懷疑的語氣問道。
“這是裝飾品!”
一直和傑蘭特在一起的加雷斯很明確的給這些盔甲下了定義,同時,向著好友解釋道:“沒有等到姐姐大人再次去拜訪他們,他們就主動的來到了四季堡,已經很明顯的說出了他們的意向;只不過,家族的尊嚴卻不能夠令他們隨意的丟棄——所以,即使會合作,也要有尊嚴的合作!”
“弄一些裝飾品的盔甲,就是有尊嚴了?真是想不明白!”
傑蘭特搖了搖頭,一臉的迷糊,而一向文靜的加雷斯卻是站在城頭的女牆後,仔細的打量著這一支隊伍——雖然對方的主動前來是一個非常好的信號,但是加雷斯可不認為對方這麽簡單的就放棄了抵抗。
不論是為了他們所謂的尊嚴,還是實際的利益……
一些條件估計是免不了的吧!
加雷斯扶著女牆,目光依舊向下看去,心中如此的想到。
……
“既然依舊有了決定,何必再多出其它的是非!”
迪克家族的老管家端坐於馬上,一身樸實的盔甲,在周圍光芒四射的隊伍中,實在是很難讓人注意到,而此刻他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卻不由輕聲的自語著——在得到了黑暗生物入侵的時候,這位老管家就明白。這次聯軍的目標必然會有所改變,畢竟,對於所有秋林區的家族來說,黑暗生物是比其它存在還要仇恨的東西。
事實上,秋林區的家族中,不乏當年在洛蘭特上某一個地區的大公、國王,甚至迪克家族追溯的話。也可以追溯到某一個大公的身上;而當年與黑暗生物的戰鬥中,這些大公、國王無不遭受過巨大的損失。有的甚至是差點被血脈斷絕;因此,在當年每一個家族中,都有著一條祖訓——黑暗生物,必為死敵。
當然,很多家族的覆滅,無數家族的興起,令這樣的祖訓開始有了略微的變化,但是總體卻是沒有任何改變的;畢竟,在秋林區深處的七個家族。可是從神聖年代開始後,就沒有變化過,他們一直秉承著最為傳統的信念與力量——就如同最高政府的議會一般,在秋林區深處的七個家族,同樣有著類似的作用。
只不過,這樣的作用在教廷、獵魔人、最高政府的牽製下,不可能得到徹底的發揮。但也能夠傳出一些聲音——例如:面對黑暗生物時,該怎麽做。
“為了保持一點尊嚴,這樣的做法,會得到原諒的!”
利弗德爾身上的盔甲和迪克家族老管家的一樣樸實,但是那中深奧的花紋,卻說明著其中的不凡。而感知敏銳的人,則能夠清晰的從上面感受到一股魔法的氣息——魔法盔甲,堅固、神奇的代名詞;或許小巧類的魔法道具深受大家的喜愛,但是在戰場上,一件魔法盔甲無疑是可以救命的。
對於聯軍面對黑暗生物的入侵時,利弗德爾和迪克家族的老管家是一個想法,不過。很顯然,在這樣的想法下,利弗德爾也有著一絲絲的不同——而這做為一個新興的家族來說,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改革中的家族可以獲得新生,新興的家族則本來就是新生,兩者都是朝氣蓬勃的,不過,相較於後者,前者卻能夠在遵守傳統的時候,看得更加的清晰;而後者則在建立一切傳統的時候,不會忘記樹立自己的尊嚴。
這兩者,沒有任何的不好,只不過在行事手法上略微的有一些不同而已,其本質都是相同的;所以,迪克家族的老管家沒有和利弗德爾進行任何的爭辯,相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後者的盔甲後,讚歎的說道:“不錯的盔甲!”
“這是多葉家族的多葉甲,做為戰利品,兄長交給了在外面東奔西跑的我,希望我能夠安全的回家!”利弗德爾並沒有遮掩這件盔甲的來歷,十分大方的說了出來——對於已經下定決心和對方結盟的利弗德爾來說,這樣一些小事上的互通有無,實在是十分有利的;更何況,昨天與他那位兄長的聯系後,他那位兄長也十分的讚成這樣的事情,並且示意他可以適當的‘放開一點’。
對於自己兄長的意思,利弗德爾十分的明白,畢竟,當他了解到迪克家族的一些情況後,也是這樣打算的。
“多葉甲?!果然,名不虛傳!”
迪克家族的老管家聽到這個名詞後,立刻再一次打量起了利弗德爾身上的盔甲;顯然,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迪克家族的老管家可是上上下下的大量了半晌之後,給出了一個異常忠懇的評價——做為一個有著足夠年齡,且身在家族的管家,迪克家族的老管家除去本質工作外,一些其它的東西也是必須要學習的;而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眼力。
這個眼力既包括了看人,又包括了鑒定物品,就像眼前的多葉甲,迪克家族的老管家第一次看去的時候就知道除去堅固的防禦力外,還有著能夠激發力場護盾的魔法陣;而當他第二次仔細查探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看出來的能力外,還發現了這幅盔甲的另外一個特點:輕。
看似沉重無比的盔甲,實質上,並不比一件布衣重多少;再聯想了一些多葉甲‘輕如落葉,硬如鋼鐵’的傳聞,迪克家族的老管家才說出了名不虛傳的評價。
“如果可以的話,這副盔甲我想送給閣下,做為德奎家族和迪克家族友好的見證!”
利弗德爾聽到了老管家的評價後,立刻開始明確的表態——按照他那位兄長的意思,這樣的付出完全就是值得的;畢竟。他們可以獲得更多;而利弗德爾除了這樣的想法外,更多的是對面前老管家的好奇。
他總認為在對方或者說在迪克家族的身上有著一些秘密,一些令他無比好奇的秘密。
“我只是一個管家,如果說製作糕點的話,我自認為不會比任何糕點師遜色,但如果是衝鋒陷陣的話,我卻只能夠是一個附庸在末尾的存在;這樣的盔甲應該給予真正能夠配得上它的人才行。而不是送給我,最終成為一件收藏品!”
迪克家族的老管家微笑的擺了擺手。不過,他並沒有徹底的拒絕利弗德爾的好意,頓了頓後,這位老管家繼續的說道:“而且,我身為一個管家是無法替迪克家族做主的;如果利弗德爾閣下,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紅葉城;在那裡,我的主人會給與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不過,很顯然。最近大家都沒時間了!”
“戰爭之後,我們會有著很多的時間;更何況,戰爭中抽一點時間,也不是太難的事!”
目的達到的利弗德爾連連的點頭,帶著自己洋溢的笑容,回應著迪克家族的老管家,而後者也微微的點了下頭——老管家很清楚。利弗德爾說的並不是妄言,這次的戰爭中他們抽出一點時間,乾一些其它的事情並不是什麽難事;畢竟,對於這次談判的底線,即使是猜,這位老管家也能夠猜出一個大概來。
在秋林區南方的邊緣地帶。也有著一塊地區連接著海林的,甚至距離四季堡也不太遠;因此,秋林區聯軍駐守那裡必然是第一個條件了——事實上,在得知了海林內有著黑暗生物大舉入侵的消息後,這一支聯軍早已經不可能離開這裡,畢竟,在他們的身後可就算秋林區內各家族的城池。一旦黑暗生物入侵後,那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
而第二個條件,則必然是和四季堡的遊騎兵建立攻守同盟,建立一個南北呼應的戰線;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兩個人的離開,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而且迪克家族的老管家也非常的清楚,這兩個條件做為獵魔人一方必然會答應的;這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真正令他無奈的事情是第三條——負擔一部分秋林區的物資,這是一個略顯不坦蕩或者帶著一絲趁火打劫意味的要求;但是對於這一條件,卻是在場家族超過百分之九十都同意的;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在戰爭中獲得一部分利益,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畢竟,最開始的出兵,他們為的不就是這些嗎?
吱呀呀……
就在迪克家族和德奎家族達成了一個簡略的意向後,四季堡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了,高大、厚重的城門,需要二十個人來同時操作、用力,而在城門打開之後,一身戎裝的女騎兵長就站在距離大門不足十五碼的地方,在她的身後則是十二個近衛。
鋼製的盔甲,藍色的披風,白色的戰馬,十三個人以三角戰陣的方式並立在那裡,在大門開啟的吱呀聲中,沒有絲毫的騷動,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是寂靜無聲——以女騎兵長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出現給對方‘下馬威’這樣的方式了,她輕拉了一下韁繩就向著秋林區聯軍一方的代表迎了上去。
“愛爾絲隊長,早!”
西裡茲.海德是人群中唯一沒有穿戴盔甲的人,一身黑色的長袍穿戴整齊,由胸前金色的扣子開始,分成內外兩件,外面的那一件好似披肩一般掛在西裡茲的肩頭,雖然並沒有拉起那帽兜,但是那種熟悉的氣息可是在一見面就令女騎兵長明白了對方家族的傳承。
巫師。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手中水晶的手杖,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明白這根手杖絕對不是為了炫耀而存在的東西,而是一支巫師的法杖,而且是非常特殊的那種——胡桃木,是大部分巫師選擇的法杖最基礎的材料,雖然會隨著實力的增強而有一些變化,加入更多的魔法陣和其它的材料,但是最基礎的胡桃木卻是不會改變的。
而當一位巫師放棄了胡桃木製作的巫師法杖後,只有兩個可能——一。對方已經不需要法杖的增幅了;二,對方的法術實在是很特殊,需要特殊的法杖;而從現在來看,無疑,西裡茲.海德就是後者。
收回了看向對方法杖的目光,女騎兵長對著身後的軍營示意的一伸手:“海德閣下,早;還有。諸位請!”
四季堡內,自然是有著城堡大廳的。不過,在進入到了戰時後,那裡已經被當做了物資倉庫和醫院的結合體,根本不適合眼前上百人的會談;而四季堡其它幾個能夠容乃下這麽多人的地方,同樣也是處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所以,在得知了秋林區聯軍向著四季堡前進時,在短暫思考了一下後,女騎兵長選擇了軍營做為這次和秋林區聯軍商談的場所——在軍營錢的訓練場上,箭靶和假人都已經被撤走。一張桌子擺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而足夠數量的椅子則分別擺放在兩邊。
短時間的準備,自然不可能是冠冕堂皇,儀式盛大的,更何況女騎兵長也不喜歡那樣的做法,身為騎士的她更加的傾向於簡單、直接;不過,這樣的做法在秋林區聯軍大部分的代表看來。就是一種怠慢,一些不低不高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人群中——
“這是什麽?羞辱我們嗎?”
“這地方,連我的仆人都不會來!”
“獵魔人,你們的誠意在哪裡?”
“沒錯、沒錯!”
……
這樣的騷亂聲雖然並不代表全部的聲音,但是在人群中。卻猶如是一大群蒼蠅在嗡嗡作響一般,沒有威脅,但卻令人心煩不已;而有的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卻面帶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一切——德曼特.辛,在經過了家族秘藥的治療後。短時間之內動手的話,還不太可能,但是今天卻已經能夠出席這樣的會談了。
在還沒有進入到四季堡前,這位辛家族的繼承人就已經再思考獵魔人手忙腳亂的模樣了;據他所知,獵魔人可不是一群會打理自己‘生活’的人,更加不用說是來迎接別人了;至於獵魔人的宴會,更是將一堆食物堆放在一起,然後,再弄上一些酒水就算是混弄過去了;而這對於他們來說,顯然是有失身份的。
所以,他很期待的看待那個將他顏面掃盡的家夥,那種尷尬不已的模樣。
事實上,當他看到對方所指的軍營後,德曼特.辛簡直高興壞了,他知道,對方這下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這樣的侮辱,足以讓無數的人嫉恨著對方;哪怕在此刻大勢所趨之下,所有的人都在隱藏,但事後呢?
不知所謂的家夥!
厄德尼.龐爾同樣也代表著龐爾家族出席這次聯軍和獵魔人的會談,他的手指還用一層層的紗布包裹著,整個人時不時做出因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搞笑模樣,令周圍的人升起一股股的不屑;不過,在這位年輕人的眼底深處,卻是嘲諷的看著身邊這些嚷嚷的家夥們。
在這樣的地方還要風度?
如果是我的話,我作為這裡的主人,絕對把你們一刀一個的全部的砍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大呼小叫……
哼哼,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德曼特還想算計別人,真不知道腦袋是怎麽長的!
對方很顯然來自獵魔人的總部,如果你的爪牙能夠伸到那裡,做到那七個家族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我給你跪舔都行!
老老實實的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趕緊回去!
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厄德尼.龐爾帶著這樣的想法,一副疼痛難以支撐的模樣,徑直的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而他這樣的行為,令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而後,迪克家族的老管家也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之後是代表著德奎家族的利弗德爾。
而隨著西裡茲.海德也坐了下來後,聯軍的代表們在面面相覷後,也猶豫的坐了下來。
另外一邊的女騎兵長,出於禮儀在所有的客人都坐下來之後,她才坐了下來。並且非常坦誠的說道:“我沒有任何侮辱各位的意思,因為,我同樣坐在這裡;各位的突然拜訪,令我措手不及,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為如何招待各位而想盡了辦法!”
“所以。這裡雖然簡陋,但並不算是侮辱!”
內心無愧的女騎兵長在秋林區聯軍眾目睽睽之下。一字一句的說道;令那些滿嘴嚷嚷的家夥們,一時之間無法再次的開口——對方已經這樣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他們在緊追著不放的話,豈不是顯示出他們非常的沒有風度?
身為家族的代表怎麽可以沒有風度呢?
這可不是丟了自己的臉,還會有損家族的榮譽。
而隨著這些嚷嚷的人收斂了自己後,代表著秋林區聯軍一方的西裡茲.海德才再次的開口說道:“黑暗生物的入侵,實在是令我們無法忽視,我們願意和獵魔人一同對抗黑暗生物的入侵;秋林區與春林區之間,有一片接壤海林區的地區。在那裡,我們將開始駐軍!”
“所以,我們希望能夠和四季堡的獵魔人們,建立一條共同的防線,南北呼應,一旦一方遭到黑暗生物的攻擊,在已經可以確認是危機的時刻。另外一方必須要全力的救援!”
西裡茲.海德以秋林區聯軍代表的身份,說出了他的想法——這是在昨天凌晨時分,由各個家族傳回來的消息匯總而成;事實上,這樣的匯總,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畢竟,都在秋林區傳承了不知道多久的家族。對於秋林區的一切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以!”
女騎兵長點了點頭,並且一招手就讓蘭斯洛特拿來了雙方周圍的地圖,徑直攤開在了桌子上,伸手指著西裡茲.海德所說的那個區域,道:“從現在開始,這裡就將是貴軍以後駐守的防線,我們……”
“等等!”
在女騎兵長的目光看向地圖的時候。西裡茲.海德徑直的搶聲道:“我們還有一個條件!”
“條件……請說!”
女騎兵長微微一怔後,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於女騎兵長這樣正直的人來說,是絕對不會乾出趁火打劫這樣的事情;甚至是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會有,在女騎兵長看來,面對黑暗生物的入侵,所有的人都應該是團結在一起,對抗黑暗生物才是,根本不應該有所謂的條件。
因此,當她聽到了接下來西裡茲.海德的條件後,心頭就有了一股怒火,連那筆直的眉端,都皺了起來——
“海德閣下的意思是,需要我們來承擔你們的戰爭所耗?”
女騎兵長看著對面的人,重申的問道。
“嗯!”
西裡茲.海德點了點頭,闡明著自己的觀點:“我們的聯軍需要物資的支持,如果只是短時間的話,我們還能夠支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後勤力量是無法保證我們所有的軍隊都保持應有的戰鬥力的!”
“畢竟,在整個秋林區內,可是充斥著上百個家族;而每個家族都因為地形的原因,而生產的東西有所不同;鐵礦不能夠當做糧食,而棉花不能夠成為藥品;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完整體系的支持!”
指了指地圖上的秋林區,西裡茲.海德語氣中帶著無奈,半真半假的說著——做為這次聯軍的代表人,西裡茲.海德這位經歷了無數歲月的老人,可不會一上來就明碼標價的說出自己要什麽需要什麽,任何的條件都需要一個理由,而一個正當的理由則足以令人理直氣壯。
最起碼,在表面看來就是如此。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願意以自己的物資來換取後勤的補給!”
西裡茲.海德又一次的補充著。
老狐狸!
隨著這一次的補充,周圍幾個心知肚明的人,忍不住的暗子腹誹著——什麽叫做‘我們願意以自己的物資來換取後勤的補給’,一旦戰爭結束的話,聯軍無疑就是就地解散,只要一解散,所謂的物資來換取後勤的補給這樣的條件,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成的。
至於,事先付清?
秋林區內路途長遠,運輸耗費時間太多。一旦耽誤戰事就不好了,不如我們先將周圍一些能夠及時趕來的家族所出的物資,換取後勤補給?
這樣的理由,簡直就是隨口而出的;而那些被點名的家族也一定樂意這麽乾;畢竟,獲得了補給後,他們能夠獲得的絕對是遠超自己付出的。
而事後的追問?
幾個心知肚明的人,可以保證西裡茲.海德絕對會一分不少的將自己家族換取的後勤補給。所應換取的物資送到四季堡;而剩下的,西裡茲.海德則一定會苦著一張臉。唉聲歎氣的表示,每個家族的變化無常,實在是無法追討。
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戰爭結束,哪怕是獵魔人總部也不可能真的派人去追討;就算真的派了人,每個家族派出一些能言善辯的人陪著獵魔人們兜圈子,足以令那些獵魔人們頭痛不已。
而且,在一場戰爭剛剛結束的時候,獵魔人們絕對不會興起另外一場戰爭——和平來之不易。沒有一個人想要戰爭再次的到來,雖然裡面有著一筆不菲的物資,但是獵魔人總部最多只能夠是記恨罷了,在多方的勸說之下,最終只能夠不了了之。
至於所謂的記恨?
秋林區被洛蘭特其它勢力記恨的還少嗎?沒有了這樣一次記恨多樣不少,而有了這樣一次,記恨也不太多。
根本是無所謂的態度。
虱子多了不咬。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女騎兵長的正直是毋庸置疑的,而她同樣有著聰明,因此,在略微的思考後,就非常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樣的事情,我需要和總部聯系一下。請諸位稍等!”
女騎兵長說完,就轉身向著內堡的大廳走去;而看著女騎兵長的身影,秋林區聯軍內不少人都笑了起來,滿是勝利的模樣;而少數幾個人則是皺了皺眉頭,顯然女騎兵長這樣的行為有點出乎他們的預料。
尤其是做為聯軍代表的西裡茲.海德,從女騎兵長離開後,眉頭就是緊皺不已。
沒有憤怒、沒有大義凜然的喝罵。也沒有討價還價;就去請示獵魔人總部,難道是不想承擔責任?
西裡茲.海德忍不住的想道。
……
女騎兵長真的是懼怕承擔責任的人嗎?
那簡直是笑話。
“該死!該死!”
近衛一行中,蘭斯洛特和高文兩人是跟隨女騎兵長一起離開的;在剛剛進入到內堡之後,蘭斯洛特就憤怒不已的喝罵著——在聽到對方聯軍的代表說出了那個所謂的條件後,蘭斯洛爾就恨不得將對方一劍劈了。
“敲骨吸髓!”
一向表現的很隨意的高文,在這個時候也是冷下了臉,而能夠令高文這樣,足以顯示出了對於秋林區聯軍的憤恨——事實上,相較於蘭斯洛特,高文的憤恨還更加的直接,對於高文來說,掌管著營地內後勤物資的她非常清楚,獵魔人總部並不富有,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自給自足。
哪怕當年智慧之塔塔主抓了一大幫的肥老鼠,也只不過是令獵魔人總部的境況好了一點而已;甚至,只要仔細的想想就能夠明白,如果不是獵魔人總部真的陷入到了一定的窘境,智慧之塔塔主又怎麽會動用這樣的手段呢?
至於獵魔人最基本的生存手段——接受任務、委托,雖然獵魔人總部是做為一個中介的存在,但是獵魔人總部抽取的只是維持基本運轉的資金,剩余的大部分都會給予接受了任務、委托的獵魔人。
而獵魔人總部最大的收入,則要屬於夏克本地的特色旅遊,和一些重要建築的使用費用;不過,這樣的收入,每一年都是固定的——春草節、仲夏節、豐收節、仲冬節和最近幾年才開始流傳起來的月亮慶典、星辰慶典而已。
至於太陽?
被教廷奉為真神的那位就是太陽的化身,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對待這樣的節日——平時的教廷就已經是驕橫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而一旦牽扯到他們所謂的真神,那幫人就是一群瘋子。
不過,即使將太陽慶典也加入其中,總共也就七個節日而已,想要烤瓷大掙一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能夠達到了收支平衡,就足夠獵魔人總部的大部分人長出一口氣了;因此。高文非常的清楚,一旦答應了秋林區聯軍的要求,那麽能夠消減開銷的只有從自己人身上想辦法了。
而做為獵魔人總部的直屬部隊的遊騎兵,無疑是首當其衝的;一旦想到被這些家夥‘逼迫’的消減了軍費開支,高文的心底就仿佛是被刀割了一般的難受;可是她們好似也沒有立場不答應——一旦拒絕的話,那幫人絕對會以各種理由消極怠工,甚至傳出有關於獵魔人們不利的話語。
總之。在高文看來這就是一場極為難以作出選擇的事情。
“姐姐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想到其中糾結的地方。高文忍不住的看向了女騎兵長,一旁將怒氣壓下去的蘭斯洛特,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對於跟在女騎兵長身後的十二個近衛來說,女騎兵長無疑就是她們的主心骨,是一個可以依靠、信任的人,是需要尊敬、服從的姐姐大人。
“開啟連接總部的通訊,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赫瑟爾大人說明!”
女騎兵長的話音剛落下,蘭斯洛特和高文就行動了起來。魔法水晶的布置迅速的完成了——
“愛爾絲?是秋林區那裡出現了什麽狀況嗎?”
赫瑟爾的身影出現在通訊法陣中,顯然這位老人看到女騎兵長後有一些愕然,隨即就緊張的問了起來——對於,秋林區的聯軍,獵魔人當然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不然,也不會陸續的派出援軍支援了;而在月夜之塔塔主看來,能夠令女騎兵長聯系他的事情。自然是秋林區那裡又發生了什麽變故。
“在昨天我前往對方大營之後,今天早晨……”
女騎兵長如實的匯報著剛剛這裡發生的一切,而月夜之塔塔主的眉頭隨著女騎兵長的話語,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最終化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趁火打劫的家夥們!”
雖然話語中帶著不甘,但是月夜之塔塔主的語氣無疑是顯示出來想要妥協的意思——即使是連帶上四季堡的駐軍。滿打滿算也只能夠充作五個大隊的遊騎兵而已,五千人的隊伍,一旦脫離了四季堡的堅固防禦,面對數倍於自己的黑暗生物,其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無法拉長戰線,那麽就只能夠是選擇和秋林區聯軍的合作。
無奈,這樣的情緒總是在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時候出現。
“那麽,在適當的情況下,我們可以考慮答……”
“赫瑟爾大人請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月夜之塔塔主的回答,還沒有說完,就被女騎兵長打斷了。
“愛爾絲,你說!”
老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女騎兵長,沒有絲毫的怒氣示意對方說道。
“您能夠聯系到葉奇嗎?”
女騎兵長忽然問道,令老人更加的詫異,但是卻很有耐心的點了點頭。
“沒有問題!泰德他們已經和葉奇匯合了!”
“那麽,請將葉奇也加入這次對方!”
“唔,好的!”
帶著滿滿的好奇心,月夜之塔塔主開始聯系起來泰德。
……
礁石灣,小土城。
“好久不見,葉!”
泰德大聲的朝著葉奇喊著,同時用力的搖擺著臂膀,然後就速度飛快的脫離原本的隊伍,來到了小土城內,打量著四周,帶著爽朗的大笑聲,道:“這裡就是我們的營地了嗎?真的是不錯!我還以為我們這次需要繼續露天席地呐!”
“露天席地,才符合獵魔人的傳統嘛!”
葉奇笑著給了對方一個擁抱後,開著玩笑,然後,轉過頭衝著冷面男打著招呼:“嗨,諾法!”
“嗯!”
點了點頭的冷面男,已經是超規格的回應了葉奇;而後,徑直的開始安排起了身後大隊人馬的駐扎——事實上,這樣的活計完全用不著諾法操心,但是站在那裡什麽都不乾的話,只是看著、聽著好友和葉奇的交談,他就有著一次不自然;並不是討厭,而是一種怪怪的感覺,仿佛他也想加入其中一般。
為了不讓這樣奇怪的感覺蔓延,並且斷絕其他人這樣的想法,冷面男很自然的選擇了一個最為恰當的理由——完成自己的職責。
“葉奇閣下,上午好!”
“夏克之龍大人,上午好!”
……
路過的獵魔人們紛紛的呼喊著葉奇,因為當初葉奇不吝賜教的緣故,大部分來自夏克的獵魔人都和葉奇非常的熟悉,年長的也沒有直呼其名,而是禮貌的則帶著尊稱,而那些年幼而又崇拜的則是帶著滿滿的敬意。
葉奇一一向著這些向他打招呼的人回應著,即使無法全部記得這些獵魔人的名字,但是那熟悉的模樣,卻是不會忘記的。
“人緣真好!”
泰德在一旁打趣了一句後,就快步的走向了一旁——身為領隊,他當然無法無所事事的和葉奇站在一處聊天,一些基本的事宜是需要他來處理的;例如,那一隊一千多人一看就是教廷的騎士們。
早已經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麽的安瓦爾和泰德的交談非常的愉快,愉快到了泰德有點不敢相信的地步;以至於他走回來的時候,還不住的和葉奇讚歎著:“雖然也是教廷出身,不過神聖騎士們就是不一樣,簡直和那位托讚閣下一樣好相處;不過,不知道那位托讚閣下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到那位神聖騎士團的團長,泰德不由一陣黯然,葉奇同樣也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任何那位神聖騎士團團長的消息,而已依耶塔的做風,對方很可能已經遇害了;而那樣的人死去,則是一件足以令人傷心的事情。
不過,很快,這樣沉寂、哀傷的氣氛就被打斷了——
“葉,赫瑟爾大人找你!”
泰德拿起了閃爍著的通訊魔法水晶,立刻,拉著葉奇走到了一個剛搭好的帳篷內,而坐在一旁的小個子三人,則自動的挪動著腳步來到了帳篷的門口, 阻擋著周圍好奇的視線——雖然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一些事情還是需要謹慎對待的。
“赫瑟爾大人,愛、愛爾絲?!”
葉奇恭敬的向著月夜之塔塔主問候著,不過,當他看到出現在另外一邊的女騎兵長後,則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本能的下意識的就問道:“你還好嗎?”
聲音輕柔,帶著傻子都能夠聽出來的情意。
“咳咳咳!”
月夜之塔塔主立刻假裝了咳嗽起來,而一旁的女騎兵長也是臉頰微紅,然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做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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