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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你們要找的獨立連的人。”常凌風道。既然知道了葉知秋一夥人的身份,自己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複興社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是在目前的抗日階段對常凌風而言,他們還有用。
“啊?”“什麽?”
葉知秋和一旁的單羽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隱隱約約地猜出了眼前這夥鬼子兵恐怕是假冒的,但是對於他們不是是獨立連的人這個問題,還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單羽問道:“你憑什麽證明自己你們是獨立連的?”
葉知秋也是納悶,剛剛那幾個鬼子兵明明叫他營長,獨立連就一個小小的連級單位,怎麽會有營長的職務?
“憑什麽?”常凌風冷笑了幾聲,“像你們那樣像模像樣的委任狀我們可沒有,我們憑的是殺死川崎英男,擊殺常岡寛治,重創池田大隊,擊傷石本寅三,擊潰鬼子的討伐隊,死在我們獨立連手裡的鬼子少說也有一千多了吧?”
“葉小姐,單先生,這些證明夠不夠啊?”
大杓隨然曾經是國民軍,但是對政府的腐敗和國民軍糟糕指揮深惡痛絕,他在一旁道:“哼,剛才我們營長說的這些還算少了呢!不過,諒你們也不相信,因為這樣的戰績你們政府和國民軍根本就不打不出來。”
事到如今,葉知秋和單羽基本上認定了眼前這夥身穿鬼子軍裝的家夥就是獨立連的人了,否則他們不可能對事情這麽清楚。
葉知秋和單羽的態度軟了下來。
葉知秋道:“既然你自稱是獨立連的人,那怎麽你的手下反而叫你營長?”
大杓接過話道:“我們想當連長就當連長,相當營長就當營長,要是哪天高興了,說不定去你們蔣委員長的位子上坐上一一坐!”說完看了一眼常凌風,“我說的沒錯吧,營長?”
這廝中毒太深,已經把自己和統帥完全劃開界限了。
葉知秋終於明白過來了,對著常凌風道:“你們俘虜了偽蒙古騎兵第5團,擴編成了獨立營?難道你就是常凌風?”
“不錯,我就是常凌風!”
一時間,葉知秋百感交集,沒想到竟然這樣陰差陽錯地見到了常凌風,當下竟呆呆地望著常凌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單羽道:“既然閣下就是常凌風,那我奉勸你還是將委任狀和嘉獎令好好看看,和你的兄弟們商量商量吧。沒準一會兒就得回心轉意呢。”
常凌風拿過委任狀和嘉獎令,緩緩點燃打火機,火苗隨著山風跳動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單羽提高聲音問道。
“山裡風大,氣溫低,給二位取取暖。”常凌風說著就將委任狀和嘉獎令放在火苗上,兩張紙遇到火之後立刻燃了起來。
“你竟然敢燒司令官親筆簽名的委任狀?你這是造反!”單羽怒道。兩張紙被燒了,意味著這次的任務失敗了,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常凌風卻是把臉一甩,道:“你們鹿長官,帶著大兵進故宮嚇唬嚇唬溥儀小皇帝還行,跟我這可不行。”
鹿司令官是西北軍馮司令的重要助手,在“北京政變”中,率部先行入城,不費一槍一彈,僅三天就控制了北京全城。接著帶領軍警等二十余人,直入清庭,將中國的末代皇帝溥儀驅逐出宮,廢為平民。
“你這是汙蔑長官!”單羽憤然道。
“哼,長官,他是你們的長官,又不是我的長官。再說了,說起長官,戴老板應該才是你們的長官啊!”常凌風不緊不慢地說。
單羽和葉知秋聽得瞠目結舌。
不過接下來常凌風的話更加讓他們吃驚,“區區一個遊擊區司令官也好意識跟我談收編的事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實話跟你們說,就是你們老頭子過來請我,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兄弟們,是不是啊?”常凌風又問大杓和守富他們。
“那是!”守富撇著嘴答道,“得看我們兄弟們的心情好不好。”
這廝對蔣委員長一點好感都沒有。
李劍和松州畢竟是國民軍的,兩個人心道,營長你就吹吧,人家老頭子日理萬機的,哪兒有工夫理會你這個自封的小營長哦。
大杓、大黃、小吳、黑子、麻杆聽了常凌風的話,卻是渾身舒坦的要命,媽的,什麽叫霸氣,我們營長這樣子就是霸氣,連老頭子都不放在眼裡。這幾個人眼睛都看到天花板上去了,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的樣子。
不,是老四,因為他們上面還有常凌風。
這些情景,葉知秋都看在眼裡,常凌風狂,他的這些部下更是一個個也狂的不行。
這不就是一群兵痞嗎,她心裡瞬間對常凌風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了。
常凌風對著單羽和葉知秋等人道:“諸位,天亮之前恐怕還需要在這裡多待上一會,我還有事,就失陪了。”
又對大杓道:“把他們解開,照顧好這幾個兄弟。”
說完,常凌風竟然走出了大殿。
葉知秋和單羽面面相覷,這廝要幹什麽,軟禁我們?
誰知道常凌風去而複返,走進大殿之中,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這晚上起大霧,也沒辦法將也小姐送到城裡去醫治了,要不大夥兒先歇著,明兒一早再把她送去診所。”
葉知秋聽到這廝這樣拖延自己的傷情,恨不能跳起來罵他,可惜疼痛讓她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了。
單羽勃然大怒,作勢就要往殿外走,道:“姓常的,你敢軟禁我們!”
大杓和大黃兩個人像兩尊黑鐵塔一樣堵在了門口,大杓冷冷地道:“你還是好好回去休息,外面天黑霧大,小心崴了腳!”
“給我讓開!”單羽用手推搡大杓。沒想到卻被大杓一把抓住手腕反擰了過來,道:“你最好還是放聰明點,我們這樣做實為了你們好,不然就憑你們這幾個人的身手,不要說遇到小鬼子,就是遇到偵緝隊的漢奸恐怕都得當了俘虜。”
“你……”單羽又氣又急,不過自己的手下被偵緝隊抓了是不爭的事實,就連他自己自詡為察哈爾站的精英,還不是在人家獨立連面前栽了跟頭,唉,實力不濟啊。
大杓和大黃不再理會單羽,兩個人往門口一站,宛如兩尊門神一般。
單羽無奈,隻得走回來,到了葉知秋的面前,道:“葉小姐,你看這事怎麽辦?”
他並不知道葉知秋為什麽跟他來執行任務,但是他猜測葉知秋手裡肯定還握著一張牌。
“單隊長,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葉知秋並不打算和單羽交底,因為於公於私,她都不想太多人知道常氏夫婦的事情。這件事只有她和常凌風獨處的時候才能談。
今天雖然說常凌風一開始救她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一點好感,但是後來常凌風的霸道和狂傲讓這種好感消失殆盡,不過,她對常凌風這個人更加感興趣了,仿佛是科學家發現了一種有趣的現象或者物質,定要將他研究明白一樣。
單羽知道葉知秋有意對自己隱瞞,倘若她手裡沒牌,怎麽會平白無故地跟著自己一起執行這個任務,單羽猜測到葉知秋手裡握著的牌恐怕才是決定輸贏的那一張,而自己只不過是一顆探路的小石子罷了。
“葉小姐,難道我麽就這樣回去交差?”單羽不甘心地問道。
葉知秋搖搖頭, 道:“要不這樣,我們反正回去也交不了差,不如先跟著他們,慢慢再做工作。”
“可是姓常的未必會同意啊!”單羽擔憂地道。
“這個事情我來解決,目前你要約束你的部下,不能再和獨立連,哦,不,獨立營,不能再和他們起衝突了。”
“好吧,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單羽在臨出發之前,他還接到了曹瑞星的密令,就是秘密調查常凌風是否和延安方面有勾連。因為,曹瑞星從常岡寛治被擊斃的現場照片出現在延安方面的報紙上這件事,已經推測出延安方面對獨立連下手了。
當下,葉知秋對著門口的大杓和大黃道:“兩位,煩請告訴你們營長一聲,我有事情找他。”
“我們營長公事繁忙,沒工夫見你。”大黃一口就回絕了。
葉知秋心裡這個氣啊,心道,一個自己封的營長,大半夜的能有什麽公事,難道還點著燈批閱公文不成?
這支部隊怎麽這樣,不僅長官拽得不行,連手下的士兵也是這個樣子,說出來的話都是那麽的氣人。
“你們……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葉知秋氣得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嘶……”生氣讓她牽動了大腿上的傷處,不禁痛的秀眉緊蹙。
大黃和大杓冷冷地看著他,竟然一點不為所動。
時間在艱難的等待中慢慢的流逝。葉知秋腿上的傷疼痛難耐,人又受了驚嚇,額頭竟然開始發燙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殿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大杓驚訝地道:“營長,你怎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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